在古代,儿子就是比女儿更宝贵,金知蝉刚刚又一次在母亲怀里得到了印证。
为了报恩,金修一直硬逼着她想办法,可是,当她在母亲面前一提起幼弟的时候,金修便立刻不说话了。
王太后能派使者杀了刘彻身边最亲信的人,她们母女又算是何人呢?
想通了这些,金修不敢再强逼女儿了。
“娘,这件事,咱们暂时只能观望,等过了武安侯的忌日。您亲自去韩府将其妻子和儿女,接到咱们府上,若是大韩将军的妻子愿意将他的儿女交给女儿教导的话,女儿一定会用心将他们教导成才的。这么做,也算是报了大韩将军对我们家的恩德了。”这个时候,金知蝉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为了一个必死之人,就直接与王太后发生冲突,金知蝉反正不敢,想必,满朝文武,就算是韩说,他也同样不敢。
“唉……!还是蝉儿你想的周到,为娘就这么做。”金修听完金知蝉的安排,这才松了一大口气,说道。
之后,金知蝉都没有让金修再见韩说派来的使者,而是让朱都将来人打发走了。
事情发展到最后,正像金知蝉所预料的那样,即便刘彻亲自到宫中劝阻母亲,也没有能够救下韩嫣这条命。
在极度绝望当中,韩嫣终于还是自杀了。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人情冷暖了,平日里高朋满座、盛极一时的韩府一日之间就彻底的衰败了下来,门客更是一朝散尽,就连视韩嫣为恩人的金修母女,得知消息后,一直连面都没漏,这让长安城中对金府的风评也变差了很多。
“娘子,你说,岳母和蝉儿她们为什么这一次没有去进宫求太后呢?岳母亲自出面的话,也许就能救下韩将军。”此时,长安城中的须侯府,王充耳看着妻子金雀儿问道。
就连他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姑母出手会这么狠,硬逼着皇帝陛下的亲信在家中自杀,他认为,满朝中,就只有金修母女出面,才能够救下韩嫣。
这就让很多人看轻了修成君和金知蝉,若是没有韩嫣,修成君一家还在乡下吃苦呢?没想到,真正救命的时候,这家人反倒缩了起来。
王充耳这么问,心中未尝没有后悔过与金家结下这门亲事的心里。
“郎君,在家的时候,家中的大事一向都是由蝉儿做主,而不是母亲。因此,这一次我娘她们之所以一直没有露过面,不是你心里想的那种原因。蝉儿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金雀儿自嫁到王府,一直谨言慎行,从来不曾这么对王充耳说过话。
“是吗,希望如此吧!”
不单单是王充耳这么想,如今,整个长安城里一直关注此事的大臣和皇亲国戚们也都是这么想的。同时,这也是诸多刘彻心腹心中的想法,他们如今都在奇怪,韩说明明派出了使者向修成君一家求救。可修成君非但没有露面,还拍官家将使者打发走了。
……
“怎么,那对贱人母女今天没有进宫吗?”此时,送走了面色不佳的儿子,王太后却是心情非常舒畅,一回到自己的寝宫,她便问亲信女官道。
太后问得贱人母女真是金修和金知蝉,这一点,就只有身边的两个亲信才知道王太后私下里一直这么称呼她们母女。
“启禀太后,她们只回京之后,除了逢年过节,两宫生辰外,她们一直都是呆在城外,连城内都很少进入。”这位亲信女官显然对金修母女的行踪了若指掌。
“哦!倒是哀家小看她们母女啦!那么,嫁给充耳的那个小贱人一向还算安分吗?”死了田玢,王太后自然就更重视自己的胞兄王信的儿子,她问道。
“安分,非常地安分。这位可比那位二小姐安分太多了,她不但调的一手好羹汤,女红也拿得出手,是个好妻子。”这位宫人一向对太后宫里的宫女要求非常严格,难得从她嘴里听到连续听到两个好字。
“嗯,这就好,千万不要让充耳受了委屈。”王太后心中也有些惊讶身边的这个亲信对金雀儿的评价会这么高。不过,她并未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此后,长安城中倒是安分了几天,上至皇亲国戚,下到文武百官,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闹出事情来,生怕引起王太后的不快,让自己成为第二个韩嫣。
韩说更是紧锁府门,连大门都不敢出了,每一天他都会从噩梦中惊醒。
田玢死后,御史大夫韩安国要临时暂代定襄郡郡守一职,因此,刘彻决定任命平棘侯薛泽为丞相,这位丞相虽然没有能够在汉武帝时期留下美名,可是,他却是非常幸运的,因为,他同接任他的公孙弘也许是汉武帝一朝唯二得到善终的丞相。
元光四年五月地震,刘彻大赦天下。
趁着这个机会,金知蝉便怂恿金修立刻行动。修成君这个时候,才亲自乘着车马,带着庄子上大批的佃户,一起赶到了已经有些破败的韩府,将韩氏遗孀和子女全都接到了金府城外的庄园中。
得知此事的王太后,也只是在暗地里骂了她们母女几句,却并未因此责难她们母女。
都说人走茶凉,韩嫣死后,韩说闭门不出,韩府剩下的孤儿寡母便没有人看顾,少不得被一些皇亲贵族欺负,其家中的田产更是全部被窦太主派来的人全部强夺走了。
就连刘彻也似乎忘了这位亲信还有家人的存在。金修干了这件事之后,长安城中的百姓们立刻扭转了对修成君一家人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