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铁证如山,两个污点证人已经把问题交代了,苗桂华就算是不愿意承认,恐怕也没用了。但她不愿意就此认输,抬头看着霍长秋,“我要见你们局长。”还是那般盛气凌人。
霍长秋轻轻地摇摇头,显得不以为意:“苗桂华,事到如今,你见谁都没用,你的两个同伙都已经交代了,他们是收了你的指使。我可以告诉你,昨天晚上,曹峰已经被我带回来了,就在隔壁,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他和你当面对质。”
苗桂华显然是激动不已,看着霍长秋,紧握双拳,眼里熊熊烈火,好像要把他烧尽。
霍长秋却是一脸坦然,笑看着她,显得自信满满。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直到苗桂华无话可说,默默地低下了头。
事情告一段落,季晓敏和霍长秋离开审讯室之时,皆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季晓敏看着霍长秋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看样子好像是如释重负。想到自己心里的疑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话说出来:“我记得那天早上我们两个人躲在窗台下面,你根本没有开手机,你怎么……”她想问问他,录音是哪儿来的。谁知道还没有把话说完,就看见他对自己使了个眼色,把自己拉到一边,确定周围无人,才开了口—
“实话告诉你吧,那根本就不是录音,我也没办法录音,那么远;那是我根据两个人说的话,找人模仿的。”霍长秋一边警惕地看着周围,一边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季晓敏听了此话,禁不住大吃一惊,脱口而出。为了不让人发现,马上闭上嘴巴。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这才安了心。回头看着霍长秋,锤了他一拳,没好气地说道,“你找死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作伪证。如果让上面的人知道了,你就完了。”
“那怎么办,没有真凭实据,你觉得她们会承认吗?”霍长秋似乎有些不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挑了挑眉,无奈地反问道。
听他这么一说,季晓敏无言以对,因为她不得不承认,霍长秋说得有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苗桂华根基深厚,如果不采取非常手段,什么也得不到。反正当初除了霍长秋,就只剩下自己了,只要自己一口咬定,两个人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基本上就铁证如山了。正想着自己该如何帮忙,却听见霍长秋接着说道—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两个人到底说了些什么,恐怕谁也不记得了。你看看,那个张妈不是什么也没说吗?”霍长秋说着,扬了扬眉,得意地看着她。
看出他的得意,季晓敏觉得好笑,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是这么知道苗桂华还有一个帮手的,是那个张妈告诉你的?”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别的原因。
“也是也不是。”霍长秋这样说道。看了看季晓敏,对方皱着眉,显然是不明所以,希望自己把话说出来。等了一会,他才继续解释地说道,“陈云云虽然是个女人,可因为怀了孕,身材和那个苗桂华差不多,苗桂华如果想移动她,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而且如果只是她一个人,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我猜测她应该是有一个帮手,并且很有可能是个男的。我注意到半个月前离开公司的那个曹峰,再加上张妈的胆小如鼠,三问两问,她就把话说出来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听他这么一说,季晓敏恍然大悟,也觉得颇有道理,心里佩服不已。沉思了片刻,又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他过来当面对质?难道你就不怕那个苗桂华打死不承认?”
“我倒是想让他过来,只是……”霍长秋说着,摇摇头,轻叹一口气,看他的表情,非常可惜。回头看着季晓敏,接着说道,“前几天他在ktv打架斗殴,身受重伤,情况非常严重,虽然可以开口说话,但还是无法移动,现在还在医院。不过该说的他已经全说了。”
“这么快就招了?”季晓敏吃惊不已。五百万,完全可以堵住一个人的嘴巴,没想到那个曹峰这么快就把事情说出来了。
“因为我们找到了他的五百万来历不明。”霍长秋继续又说道,看着季晓敏,对她使了个眼色。
原来是这么回事。季晓敏仔细想想,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苗桂华也已经承认了,只不过……想到另一个问题,季晓敏又忍不住开了口:“那个曹峰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可能……”
“应该没什么问题,到了关键时刻,完全可以上公堂。”霍长秋非常肯定地说道。回头看着季晓敏,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看到他如此,季晓敏放了心。事情结束了,剩下的事情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那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回去吗?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便重新抬起头,看向霍长秋:“时间也不早了,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吧。”霍长秋赶紧说道。他不想错过和她单独在一起的一分一秒。
听到她说出此话,季晓敏心里非常激动,可是当他想到另一个人的时候,她不得不选择放弃:“算了吧,你的事情还多着呢,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说罢,轻轻地摆摆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转身就离开了。
“哎--”下意识地跟了几步,见她越走越远,霍长秋不得不停了下来。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百转千回,有千言万语,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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