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端木,南皇甫’素来齐名,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你可知这两个武林世家的由来吗?”冷文成拉着长音说道。
韩潇摇头道:“这我哪里知道,五师兄,你就别再买官司了。”
冷文成笑道:“我本也不知此事,不过五年前去往皇甫家时,有幸听得师父说起过。”
“这端木皇甫两家的祖上都是大大有名之人,尤其是咱们端木家。”冷文成说到这里却起身要茶水喝。
韩潇耐着性子为他沏茶了一壶清茶,看着他将茶水慢慢喝尽,便催促道:“师兄,你倒是快说啊,别再吊我的胃口了。”
冷文成见他着急,轻轻一笑,放下茶杯,缓缓的说道:“说起端木家的祖上,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圣人弟子端木赐,这端木赐字子贡,也常叫他端木子贡!”
韩潇此时想起,随袁廷玉刚上得终南山时,曾听师父说过端木家的祖上乃是圣人之徒子贡。
“子贡敏而好学,乃是孔子他老人家最喜欢的徒弟之一,不过这子贡随孔子学了多年的修身治国之道,却不愿为官,他更喜商贾,经商的本领可是出类拔萃!”冷文成说道。
韩潇说道:“不对,不对,子贡可是在鲁、卫两国都当过相国这样的大官呢。”
冷文成肚子里那点墨水怎能与韩潇相比,此时不禁脸上一红,说道:“是吗?我以为他爱经商便不会去做官。”
冷文成继续说道:“师父说,当年孔老夫子带着一众弟子周游列国,宣讲儒学,第一个去的地方便是临近的卫国。卫灵公对孔子非常尊重,礼敬有加,不过卫灵公惧内,最是听她夫人的话,卫国实际的掌权者也便是他的夫人南子。”
“孔子以为,要在卫国站稳脚步,实现那治国平天下的愿望,便需得到她的支持,于是决定择日去拜会南子。”冷文成讲道。
韩潇说道:“这我确是知道,那个南子不守妇道,名声狼藉,众弟子都劝他老人家不要前去,可他还是拜见了南子。南子却不理会孔子治国安邦的言论,只想让他老人家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孔子不卑不亢,抵住了南子的诱惑,最终全身而退。不过,他在卫国却也没能实现自己的治世之道。”
“小师弟,你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冷文成奇道。
韩潇不答,只是问道:“这些和端木皇甫两家却又有什么关系?”
“孔子在卫国理政不成,便拜别卫灵公而去。可刚走到蒲城,恰遇到卫国的公叔氏发动叛乱,孔子和他的弟子被围困在内,情况十分危险。这时,卫国的一位贵族豪侠发兵平定了叛乱,救出孔子,这位豪侠早已仰慕孔子的学问,也由此拜了他老人家为师。”冷文成说道。
“那豪侠却又是谁?”韩潇不禁问道。
“嘿嘿,这位豪侠后来与咱们的子贡先师意气相投,结成了通家之好。”冷文成说道。
“啊,他便是皇甫家的祖上。”韩潇恍然而悟。
“不错,那豪侠叫做皇甫绪,自此端木皇甫两家世代交好,延续至今。”冷文成说道。
“原来这‘北端木,南皇甫’却都是圣人门徒。”韩潇不禁说道。
“师父还说,端木皇甫两家本是世代读书,到了唐朝时才开始习武。唐末,我端木家遭了一场大难,山庄被毁,几乎灭门。”冷文成说到此处看了一眼韩潇,“小师弟,我知道你定是想问这遭难的事,不过,我当时问起师父来,他只是摇头不语。”
韩潇心道,我随袁伯伯上山时早已听师父讲过此事的来龙去脉,这等被祸之事,难怪师父不愿提起。
“师父后来说,到了宋朝我端木家的后人重建起这傲雪山庄,才得以与皇甫家再聚江湖。”冷文成说道
“皇甫家既在太湖,那景色定是极美了?”韩潇问道。
“皇甫家依山傍湖,较之终南山别有一番秀丽,如能去住上一年半载,真是浮生一大幸事。”冷文成羡慕的说道,眼中闪烁,好似见到了波光粼粼的湖水一般。
韩潇笑道:“五师兄,你可还没说这比武的事呢。”
“哈哈,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冷文成继续说道,“自端木家重振江湖,与皇甫家的礼尚往来更是频繁,这比武的规矩不知是何时定下的,两家每隔五年便选出数名优秀的子弟切磋武艺,以取长补短。”
“这比武却是如何比来?”韩潇问道。
“师父说,起初这比武不过是两家为了得以常聚而设,由武艺高强的长辈向众弟子指点一番便即了事。后来,这‘北端木,南皇甫’的名头实在太响,各大门派均来人观瞻,两家便渐渐看重了这胜负之数,比武也更加激烈起来。”冷文成答道。
“这么说来,下月与皇甫家的比武,各派也要来人参加?”韩潇问道,他还从未见过其他门派的武林人士。
冷文成摇头说道:“非也,如今各派却是不再来了。”
“这又是为何?”韩潇问道。
“昔年的比武,两家均派出第一等的高手,那切磋武艺的场面也是精彩纷呈,各派高手均以自身的武功印证,以补不足,由此,这两家的比武便成了武林中的一大盛事!”
“可后来,两家的子弟不知为何骤减,比武也均是在小辈弟子之间进行,场面远不如从前一般精彩,各派遂不再遣人来观了。”冷文成说道。
韩潇点了点头说道:“若是这比武能有师父和泽师叔那样的高手,各派定会前来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