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问道:“禄伯伯,这可是怎会回事?”
只听韩禄说道:“那时夫人曾说,老爷现下虽然官运亨通,可当今圣上本性多疑,伴君如伴虎,老爷定不会一辈子顺风顺水,若当真有倒了的那一天,暗中留下这个宅子也好给少爷一个栖身的所在;可后来,老爷战死沙场,少爷你下落不明,朝廷便收了尚书府,今日当真是应了夫人的话,终是给少爷留下了安身的地方。”
韩潇听了这话,不禁想起母亲,又留下泪来。众人见他如此,也暗中替他难过。
韩禄安慰他道:“少爷您回来便好,如今我可是安心了,少爷,这里极是僻静,夫人当年便是相中此处不显山不露水,从外面绝看不出里面别有洞天,这才买下来的,你在此住下便尽管放心。”
听了这话,韩潇却问道:“禄伯伯,你怎知我会和锦衣卫的人见面?”
韩禄听了韩潇的话,惊道:“什么!少爷见了锦衣卫的人?邓安,这可是怎么回事?”
只听邓安说道:“师父,我按照您的吩咐一早便在那锦衣卫的家门口盯着,快到午时,那个锦衣卫便出了们,我随他到了一座酒楼,然后便见少爷来见他了。对了,师父,少爷可是易了容,我当时并不知晓他便是少爷。”
韩禄点了点头,又问道:“后来你怎知他便是少爷?”
韩潇当即把自己与邓安相遇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恭喜禄伯伯教了个好徒弟。”
韩禄听了这话却是神色凝重的说道:“少爷,我住到此间便再不问世事,不过,最近却听说江湖中有一位少年侠士,武功高绝,也是叫做韩潇,我先时绝没想到那便是公子。我有一位朋友在锦衣卫中当差,听他说,前一阵子,蒋瓛蒋大人亲自帅人去终南山捉拿韩潇,而且他亦对我说这个韩潇便是当年兵部尚书、定远将军的儿子,我这才知晓原来公子尚在人世,当真是欣喜若狂,不过想到锦衣卫要捉拿公子,又是没了主意。”
韩潇好似明白过来,忽而说道:“我知道了,禄伯伯那位朋友定是乌天豪的手下,昨日我让乌天豪帮忙寻你,定是那位朋友听到了风声将这事告诉你了。”
韩禄点头道:“原来他的上司便是大内三绝的乌天豪,我那位朋友口风也当真够紧的。我本是猜想锦衣卫若来打听我的下落定是与少爷有关,我便与那位朋友说,如何能见一见打听我下落的人,他便说,只要跟踪另一个锦衣卫定能寻到此人,没想到我让邓安跟着的却是乌天豪。少爷,你可是与这个乌天豪相识?”
韩潇当下便将乌天豪的事简要的告诉了韩禄。
“没想到锦衣卫中却也有这等义气深重的人。”韩禄说道。
韩潇说道:“明日午时我还得去见他一面,教他不用再打听你了。”
这时,韩禄却又说道:“少爷,我还有紧要的事要和你说。”说着便向其余人看去。
韩潇明白他的意思,便说道:“禄伯伯,他们都是与我经历过生死的人,有什么话请尽管说来。”
韩禄说道:“少爷,你可知锦衣卫何为要去捉你?”
韩潇摇了摇头,说道:“禄伯伯的朋友可是告诉你了?”
韩禄却说道:“连那个乌天豪也不知晓,我这位朋友不过是个总旗罢了,更是不知,不过,或许有人知道。”
韩潇急忙问道:“是谁?”
“杨士祯杨大人。”韩禄说道。
韩潇听了这话,想起石头僧为救杨士祯,大闹诏狱,更是杀死了蒋瓛的左膀右臂梅煦,于是说道:“禄伯伯知道杨叔叔的事了?他被一位世外高人相救,此刻却不知身在何处,锦衣卫既然捉了他,杨叔叔定然是知道了什么,而且紫冥教的教主更是说爹爹的死与朝廷有关,我当真想见见杨叔叔,问一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听韩禄低声说道:“少爷,杨大人现下就是这里。”
“什么!杨叔叔在这里?”韩潇惊道。
除江婉知晓杨士祯的事外,其余人无不奇怪韩潇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更不知那个杨士祯是何人。
韩潇又急急的说道:“禄伯伯,杨叔叔怎会在这里?你快带我去见他!”
韩禄说道:“我派邓安去寻你也是想让你见他一见,你说的那位世外高人我已见过,便是那位大师将杨大人送到此间的。”
韩潇诧异道:“是石头大师将杨叔叔送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江婉好似明白了什么,于是说道:“老和尚果然高明,大哥,大隐隐于市,他将杨士祯藏在此地,那些锦衣卫又怎会想到他们要捉拿的钦犯原来就在天子脚下?”
“不错,不错,锦衣卫定会在各省布下眼线,杨叔叔在这里反而是安全之极,禄伯伯你这便带我们去见他吧。”韩潇说道。
韩禄看了看众人,又说道:“诸位姑娘和这位小哥虽与少爷乃是生死之交,不过杨大人可是藏在密室中,那里甚是窄小,这许多人同去可是不便。”
韩潇当即说道:“禄伯伯便只带我去好了。”而后又见白沐灵一脸的疑问,便对她说道:“灵儿,这位杨士祯杨大人与我爹同朝为官,关系密切,前些时日他被下到了诏狱,听说皇帝还要亲自审问他,杨叔叔官声极好,不知他如何得罪了皇帝,更不知他是否知晓我爹的死与朝廷有何关联,我须得弄明白此事才好。”
只听白沐灵说道:“原来如此,潇哥快些去见那位杨大人吧,大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