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的路程转眼即至。众人只见一座阔大的院落依山而建,院前是一条潺潺的溪流,待过得一座石桥便来至庵门前。只见大门上一块匾额写着三个大字“慈乐庵”。字迹有些模糊不堪,大门的红漆早已残存无几,显是年久失修。韩潇心道,这慈乐庵隔水背山,却是个清静之处。而后,便敲打起庵门来。
过得许久,才听得院中有脚步之声响起。只听“吱呀”一声,大门欠开少许,门内露出一个中年的女尼的身影。
这女尼看了看韩潇等人,便问道:“请问众位施主有什么事?”
韩潇说道:“这位师父恕罪,我们本想在镇上安住,不过镇中的客栈都已住满,这才来打扰清修,想在此间住上一夜。”
那女尼见韩潇说话客气,便又问道:“你们可是明早要去灵山寺?”说着便已打开庵门。
韩潇摇头道:“我们并非是去山上进香。”
女尼脸上微现疑惑的神色,却也未曾问起众人到五灵山来做什么。她将韩潇等人让至院中,又带着众人向庵内行去。众人见这慈乐庵宽敞得很,前后共有三进院落。不过,在这庵中修行的尼姑甚少,一路上,众人见庵内几乎漆黑一片,点着灯烛的房间实是少之又少。
女尼带着众人来至后进,又指着一排庵房说道:“这些房间都无人用,诸位施主请自便。”
韩潇连忙说道:“多谢师父。”
那女尼又问道:“诸位施主可需要斋饭吗?”
韩潇摇头道:“不劳师父,我都带着干粮呢。”
“如此便好,我住在前院西侧第三间房,施主有事便去那里寻我。”那女尼说完便转身而去。
至此,众人帮着白沐灵将端木清扶下马车,进了庵房。
眼见那女尼便要走出院落,韩潇忽然想起一事,便说道:“师父请留步。”
那女尼回过头来问道:“施主还有何事?”
韩潇紧走几步,问道:“我想打听这五灵山中的一处所在。”
女尼问道:“施主想问何处?”
“师父可知这山中有一处万魂谷?”韩潇问道。
那女尼摇了摇头,说道:“贫尼从未听说山中有这样一个去处。”说完便走出了院落。
韩潇心下奇怪,不知为何这镇上的人都未听过万魂谷的名字,难道这万魂谷的所在便只有武林中人知晓不成?或是毒仙老人隐居甚久,外人早已将这万魂谷的名字给忘记了?韩潇带着重重疑问进了庵房,只见端木清躺在床上又是昏迷不醒。
这时,只听白沐灵急急的说道:“镇中的人都未听过万魂谷,这山如此之大,咱们又上哪里去找毒仙老人?”
“灵妹别急,我明天就去外面打听,定要问出这万魂谷的所在。”韩潇安慰她道。
而后,韩潇又同冷文成去山中寻了些柴火,在院中熬煮起汤药来。
这时,众人却听得阵阵诵经之声传来,显是庵中的尼姑在一齐念诵经文。佛音盘旋,令众人急切的心绪也平静了下来。半个时辰后,诵经之声戛然而止。此时,那汤药也已煮好,韩潇刚欲端进房内,忽见那中年女尼走入院中。
只听她说道:“这些药可是施主煮来的?”
韩潇点了点头。
那女尼又问道:“这药又是何人配的?”
韩潇心下好奇,不知她为何问起此事,便说道:“药便是我配制的,可有什么干系吗?”
那女尼说道:“住持方才闻见草药之味,说这药乃是用来化解阳戾之毒所用,特让贫尼来询问是否有人身受毒伤。”
众人听了这话,心下诧异。韩潇更是心中惊讶不已,想到这住持只凭味道便知晓草药的效用,定是深通医理之人,当下说道:“正是本派的长辈身中奇毒。”
那女尼说道:“既如此,本庵住持略同医道,可否让她瞧瞧这位施主的伤势?”
韩潇喜道:“自然可以!”他心道,若这位住持能化解师姑中的毒,当真是万幸之至。
白沐灵听了女尼的话也是喜出望外,当下抱起端木清,由那女尼引路,随众人跨过一道院落,来至住持的房间。进得房门,众人只见房间甚小,只有一张木桌,木榻,此外再无他物。木榻上盘膝而坐一人,待众人看清榻中之人的面目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白沐灵,江婉和阿茹娜更是险险的惊呼出来!
原来,榻中之人相貌奇丑,五官狰狞,加之满面的皱纹,实不知已多大的年岁,令人望之生畏,若非她与那中年女尼衣着一般无二,众人当真要将她当做鬼怪一般,此时才信得那客栈伙计所说的话。
这时,女尼说道:“这是本庵住持,无觉大师。”
韩潇已缓过神来,他知己方众人实有些失礼,连忙说道:“无觉大师好,晚辈韩潇有礼了。”说着便是一揖。
那住持并未在意韩潇等人的神情,瞧着白沐灵怀中的端木清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无需多礼,可是这位施主中了毒?快将她放下。”说着便向自己所坐的木榻指了指。
白沐灵迟疑了一下,不禁看向韩潇,只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便走到木榻前,将端木清放在无觉的身旁。
无觉一面搭着端木清的脉息一面问道:“这位施主中的可是什么毒?又是如何中的毒?”
韩潇答道:“这毒药的名字可是不知,不过,我师姑肩头中的却是紫冥教的麒麟针。”
无觉并未说话,好似在细细辨着端木清的伤情。韩潇想到这麒麟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