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听了端木洪的话,不禁笑道:“洪前辈,你们可是情投意合了?”
端木洪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相敬如宾,却是私自定下了终身。”
众人听了这话无不动容,而后又觉南烟美貌动人,端木洪亦是器宇轩昂,两人确是一对璧人。
这时,却听白沐灵说道:“大师伯,您后来又是如何娶了我姑母?”
韩潇等人听了这话也更是来了兴趣。
良久,端木洪才说道:“此后,中原武林与紫冥教误会甚深,各大门派与紫冥教的仗可是没少打。灵儿,那时你白家也与紫冥教交过了手。”
白沐灵听了这话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端木洪,想知道这位姑母是如何嫁到端木家的。
“那一年,我与少林武当等中原各派的高手在平凉府与紫冥教大战了一天一夜,双方均死伤惨重,”端木洪回忆道,“加之蒙古鞑子来袭,我们便决定撤回西安。”
“当时我的伤势较轻,便负责断后,扰乱紫冥教的追踪。”端木洪接着说道,“后来,我便遇到了兰儿,便是你的姑母。”
白沐灵听到亲人之事,不免心绪紧张,江婉见此,便即拉过她的手臂,白沐灵也向她报以一笑。
“兰儿那时身受重伤,小腿之上更是中了暗器,当时早已昏厥过去。”端木洪说道,“我见了她的衣装便知她是湘南白氏的弟子,当即将她背在身后,在附近寻了个农家将她安顿好。”
“此后,我用了半月的光景才将她的伤势治愈,”端木洪说道这里却是顿了一顿,而后才继续说道,“我本想将她送回湘南,可她却说什么也不肯走。”
“这是为什么?”白沐灵不禁问道。
“兰儿说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今生只能嫁我一人,她已不能再回湘南了。”端木洪轻声说道。
众人听了这话不禁好奇,只听江婉问道:“洪师伯不过是替她治伤而已,为何她非要嫁你不可?”说到这里,却想到西岐山中,自己为韩潇疗伤,心中一热,牵着白沐灵的手不禁一颤。
“只因白家非是汉人,乃是苗裔,兰儿说,苗家女子的脚若被旁的男子瞧见,那此生便是他的人了。”端木洪回思道,“兰儿小腿中了暗器,我若不脱去她的鞋袜又怎为她疗伤?后来,我便推说,汉人的婚姻大事须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得回山问过父亲才行。”
这时,江婉却说道:“洪前辈,原来你是这等虚伪的人!你与南烟前辈私定终身时可想了到父母之命?”
韩潇连忙说道:“婉儿,我师父是迫不得已才那样说道。”
端木洪却说道:“不错!我当时是藏了私心,只因我想到了南烟。”
江婉听了这话便不再言语了。
“那时兰儿却说,如果我不能娶她,按苗乡的规矩她便只得自尽,而后抽出我的长剑向自己的脖颈刺了下去。”端木洪的语气越是平静,众人越是觉得惊险之极!
“见此,我当即夺过了宝剑,答应定会娶她。”端木洪又说道。
“那,南烟前辈又怎么办?”江婉又不禁问道。
端木洪长叹一口气,说道:“我违了誓言,南烟也自会恨我,但她却不会做自尽这样的傻事,可我若不答应兰儿,又怎能瞧着她因我而死?”
韩潇点了点头,只觉自己若是端木洪,确也只能如此。
这时,江婉却说道:“就算如此,你与南烟前辈说清楚此事,何必教她恨你这许多年?”
“就算我说与她知,她一样会恨我。”端木洪黯然说道,“要怪就怪我二人今生没有夫妻的缘分吧……”
众人听了这话,心中亦是为二人难过。
端木洪又说道:“此后,我便娶了兰儿,兰儿心灵手巧,秀外慧中,是个极贤良淑德的妻子。不过我始终忘不了南烟,直到芸儿出生那天,兰儿难产而死,我只觉对兰儿愧疚之极!此后,便再也不去想她了。”
江婉却心道,你将第一次与她比试时用过的招数都记得一清二楚,又怎说不去想她?
“我端木洪一生对不住两个女人,哎,又算得什么正人君子?”端木洪自嘲道。
只听韩潇说道:“师父,造化弄人,这需怪不得你老人家。”
众人听了端木洪的故事,心中均不是滋味,白沐灵更是为姑母难过不已。
阿茹娜听不懂汉话,便向苏少筠问道:“韩大哥的师父在说什么啊?”
苏少筠便用蒙语将端木洪的话说了个大意。
阿茹娜听完,起身对端木洪说道:“南烟前辈方才没有杀你,便是因为她还喜欢你,你的妻子死了多年,你们为什么不能重归于好?”
端木洪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便问韩潇道:“潇儿,她在说什么?”
韩潇当下将阿茹娜的话译了过来,最后说道:“师父,蒙古女子口直心快,你不要见怪。”
端木洪微微一笑,说道:“潇儿,你告诉她,我将来定会将兰儿的事告诉南烟。”
阿茹娜听了这话,立时向端木洪微微一笑,说道:“这才与我们草原上的勇士一样。”
这时,端木洪又向韩潇说道:“潇儿,你如今可有何打算?”
韩潇说道:“师父,潇儿有两件事要做,一则方教主与我说,家父的死和朝廷有关,我要去京城查明真。”
端木洪听了这话,疑惑道:“韩将军乃是为高手暗害,有何朝廷有什么关联?嗯,那第二件事呢?”
“二则便是找到师祖,将他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