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白沐灵才问道:“方教主为何要你接替教主之位?”
韩潇摇了摇头,说道:“他不肯说与我知晓。”
江婉却喃喃道:“紫冥神功……我从未听外公说过教中还有这样的武学。”
而后,白沐灵又问道:“你可是答应了他?”
韩潇摇了摇头,说道:“这样大的事若不弄清楚原委,我怎能随便答应下来,况且我韩潇何德何能怎坐得了教主?”
江婉却说道:“你在蒙古时指挥过千军万马,紫冥教这数百人又有何难以统领的?”
韩潇仍是摇头道:“方教主还与我说,我爹的死或许和朝廷有关,父仇未报,我有何心思去当教主?”
“怎会与朝廷有关?”白沐灵奇道。
“我自要去京城打探清楚。”韩潇说道。
只听白沐灵说道:“潇哥,我陪你去。”
与此同时,江婉也说道:“大哥,我也要和你去。”
韩潇看着她们关切的眼神,心知自己再也丢不开眼前的二人,当下点了点头,却是笑道:“带你们同去倒是可以,不过,你们可不许再打架了。”
白沐灵听了这话羞愧道:“你……你还说这些……”
江婉却笑道:“灵姐姐这样漂亮的人我怎舍得打她,要打也是打你。”说着便轻轻在韩潇肩头拍了一掌。
韩潇也笑道:“灵儿,你可不再嫁给三师兄了吧?”
白沐灵眼见自己红妆加身更是娇羞不已,一掌打在韩潇胸口,说道:“你就是得理不饶人。”
白沐灵这一掌虽未用力,却见韩潇脸色一变,手捂胸口神情痛苦不堪,便急忙问道:“潇哥,你可是与方教主动手时受了内伤?”
韩潇忽而又变得神色如常,只听他笑道:“二位女侠一人打我一掌,韩潇自然是受了内伤。”
江婉噗嗤一笑,说道:“灵姐姐,大哥欠你的一剑,我瞧你先下就刺还给他吧。”
白沐灵听了这话也不禁一乐。
三人说笑一阵,韩潇又忽而正色道:“杀我的爹的人武功极强,或许不在我之下,如今朝廷又派锦衣卫来抓我,咱们须得小心为好。”
江婉说道:“灵姐姐这身红妆太,这附近哪有市镇,须得为灵姐姐换过一身衣服才可。”
韩潇思索道:“方才的市镇咱们可是不能再回去了,我曾听五师兄说,此处向东三十里应该有一个杨家镇,是个繁华的所在,那里定有衣装布店,咱们便在天黑前赶去那里。”
江婉点头道:“最好也给大哥换个模样。”
白沐灵听了她的话奇道:“换个模样?”
韩潇解释道:“婉儿的易容术高明得很,此去京城,路上定有锦衣卫的暗哨,若被他们认出我的相貌定会惹来麻烦。”
白沐灵这才明白,当下说道:“婉儿,原来你还有这等本事。”
这时,韩潇又说道:“灵儿,你若随我去京城,须得写封书信寄回终南山,省得师姑会担心你。”
白沐灵听了又是点了点头。
韩潇转头看向江婉,江婉知他要说什么,便抢着说道:“外公等不到我,自然知晓是我寻到了你,嘻嘻。”
韩潇点了点头,好似仍在想着什么。
白沐灵对他说道:“潇哥,你可是担心大师伯的伤势?”
“岳元龙那一掌已是手下留情,未伤到师父的真元,将养些时日便可无碍,”韩潇说道,“不过,师祖出了这样大的事,师父定是难过之极,我本应留在他身边,帮忙照料门中之事。”
白沐灵却说道:“如今端木家的掌门可是三师伯,门中的大事小情自然由他料理,我师父和二师伯也会从旁相助,何况皇甫家与我端木家关系甚密,朗师祖又怎会袖手旁观?说不定皇甫家的人会在终南山上长住一段时间,帮着三师伯料理门派的事呢。”
韩潇听她说得有理,便即放下心来,轻轻点了点头。
白沐灵又说道:“何况……何况……我又……”说到这里她已是面色绯红。
韩潇纳罕,不知白沐灵为何会有如此神情,便问道:“你可有什么难处?”
江婉见了白沐灵的申请,心下明了,笑道:“大哥当真笨得很,灵姐姐昨夜本应嫁给那个端木芸的,她为了寻你已是下了终南山,如今你若再带她回山,旁人问起她‘昨夜你们未拜成天地,可改作哪一日再办喜事啊?’,你可让灵姐姐如何回答?”
江婉本自妒忌韩潇与白沐灵二人,不过在韩潇七绝生死丹发作之时,她亦听过韩潇对自己的情话,前些时日她虽由爱而恨,与韩潇不辞而别,可毕竟是小孩的心性,昨夜与韩潇打斗良久,险些自尽而亡,又使得韩潇血溅当场,这一来,江婉不免惊悔交集,由此对韩潇的恨意便也释然而尽。此番与白沐灵误会一场,由此拼斗数十合,心下又生了变化,不知不觉已是将她当做了姊妹一般,竟是处处在替她说话。
白沐灵听了江婉的话,不禁更是娇羞。
韩潇恍然道:“我当真没有想到这一层,这可是不能回山,否则该令三师兄难堪了。”
白沐灵甜美一笑,反是说道:“你此时倒是为芸师兄着想了?你大闹喜堂,阻我二人夫妻对拜,这难道不是令他难堪吗?”
韩潇哈哈一笑,说道:“小生给姑娘赔礼了,不过,这窃玉偷香的法子我可是从婉儿那里学来的。”
江婉不知韩潇这话是何用意,只因未见到白沐灵与端木芸夫妻对拜之时,韩潇抛下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