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端木清却是问道:“爹,既然有人陷害江正,只要伪造这信就好了,何必当真要将偷袭凤翔的事告诉鞑子?”
“这就叫以假乱真,鞑子若不出兵,又怎会证实这封信的真伪?”端木胜说道。
端木清又问道:“爹,各派的掌门与江正无冤无仇,又怎会一齐陷害于他?定是某个小人所为,您……您若伤了诸位掌门岂不是害了许多无辜之人?”
“哈哈哈!”端木胜纵声长笑,说道,“此人若非狄阳,卢峰与空空老贼,便是在场的诸位,只恨我能为有限,无法查出那写信之人来,不过,就算让诸位掌门一齐陪葬,江大哥也无法活转了!”
众人见端木胜说到此处,又是老泪纵横,直如疯魔了一般,实未想到他与江正的结义之情如此深厚。
“爹,你……你这是怎么了?”端木清见了父亲的样子心中当真害怕已极。
此时的端木胜身形摇摆不定,便如醉酒一般,只听他说道:“清儿,你可知毁掉一个人可有多么的容易?”
端木清听了这话更不知该如何回答。
端木胜不再理会旁人,似是自言自语道:“那时,各派掌门瞧过那封信便质问起江大哥,哎,江大哥当真是百口莫辩,嗯,是狄阳第一个上前与江大哥动手的,江大哥本对他手下留情,可无奈其他人一齐出手,就连辩解的机会也没能为江大哥留下……一个为国操劳,驱逐鞑虏的大英雄就这样被毁了……”
端木清听父亲说得凄凉,心中更不是滋味。
这时,端木胜好似清醒过来,只见他瞪着端木清说道:“清儿,你刚才问我为何不揪出那个罪魁祸首来,嘿嘿,此人心机之深,手段之高明,我端木胜自愧不如,实不知是哪一位‘高人’所为!”说完,又是目光如电般向各派掌门扫过。
只听他接着说道:“自从我弄到那封信起,我便装作双腿残疾,就此在武林中销声匿迹,嘿嘿,我暗中查了十余年终是一无所获,这封信若被那人知晓为我所得或是我的暗中查探被他瞧破,那么此人也定会设下陷阱将我除去!我在明而他在暗,我绝非他的对手。所以,我便想了这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诸位掌门今日为江大哥陪葬,也只得怪那人太过聪明了!”
端木清见父亲双目通红,神情激愤,心知他便要动手,急忙说道:“爹!您若伤了十派掌门岂不成了武林的罪人,咱们还是从长计议,找出那个陷害江正之人才是上策啊。”
“哈哈哈!”端木胜又是狂笑一阵,而后说道,“此人不仅害得一代英雄豪杰身败名裂,更使得紫冥教与中原武林交战多年,各派均死伤了无数的人!清儿,你三弟是怎么死的,难道你忘了吗?我杀了他们便算是武林的罪人,那此人岂不是罪恶滔天了?”
这时,皇甫朗说道:“师兄,你若将大伙杀尽,那恶人是谁便再无从得知了啊。”
端木胜深深的看了一眼皇甫朗,说道:“只要能为江大哥报了仇,此人自会在阴间向他请罪!”
只见慧空连连摇首,口念佛号。
端木胜话锋一转又说道:“我虽无法查明那恶人的真身,不过诸位掌门为江大哥陪葬却也不算冤枉。”
端木清惊道:“这……这是怎么说?”
“何永泰,虚真子,你二人执掌崆峒、齐云二派数十年,在武林中毫无建树,而且是非不分,当年诸位与江大哥动手之时,你二人只知见风使舵,见江正不敌便落井下石,难道不该与江大哥陪葬?”端木胜声音沙哑,令人听之不免汗毛倒竖。
只见陆仁青身后端坐一道一俗,皆已六十开外,那道人正是齐云掌门虚真子,另一老者便是崆峒掌门何永泰。
何永泰有些骨气,听了这话“哼”了一声说道:“现下大伙都任你宰割,你说什么都行了!”
端木胜没有理会他,接着说道:“狄阳和卢峰二人向来做事鲁莽,当日若非他二人先行与江大哥动手,而容他解释一番,也许便不会引起那场大战来!此二人难道不该与江大哥陪葬?”
“陆掌门,你师当日重伤不治而死,今日便算便宜了他,不过信安子武功虽高,却是心地狭窄,当初在言语上与江大哥有过小小的过节,当日动手之时,他的剑招不离江大哥的要害,便凭这一条,就该为他陪葬!”端木胜狠狠的说道。
只听他接着说道:“那青城掌门空空老贼害人无数,早已该死!”
众人从未听说空空道人做过什么恶事,听了这话都不禁面面相觑。
这时,端木胜又向皇甫朗说道:“师弟,你一向虚怀若谷,从不与人争风,况且你天资聪颖,更在我之上,师兄一向是佩服的。”
“师兄,这话过奖了。”皇甫朗说道。
可端木胜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一向疏懒,否则武学一道早已在我之上,更有甚者,你不仅疏于打理门派,遇事更疏于思量!当日与江大哥动手之时,我虽没能瞧出那封信的真伪,却觉此中大有蹊跷,可凭我一人无论如何制止不住那场打斗,若能与你联手,尚有机会劝止大家,可你对我的话不能深思一层,认定江大哥勾结鞑子,就算那封信不是你所伪造,你也难逃其咎,难道不该与江大哥陪葬?”
皇甫朗听了这话不禁面露惭色。
这时,却听慧空说道:“阿弥陀佛,端木师兄所说未免牵强。”
只听端木胜对慧闻说道:“方丈大师得圆光大师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