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听了胡得胜夸赞师父的话,心中很是受用。
樊离宣饮了一大口酒,说道:“既是如此,韩潇这一闹,那‘气贯终南’端木洪可会来到成都?”
“这便无从得知了,下元之日要杀空空真人的乃是江正,那韩潇会不会再来,谁也不知,就算韩潇与江正齐至,有少林大师在,定也会保空空真人平安,”胡得胜说道,“不过终南山离此不远,端木洪说不定也会来成都走一遭。”
“看来下元之日,成都定是热闹非凡,哎,若非家师有恙在身,我真想在成都住到下元那天,到时便可一睹魔教如何栽这个跟头了。”樊离宣说道。
“话虽这样说,可尊师的身体要紧,”胡得胜说道,“我这些日来准备了上等的药材,你且带回云南,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却能减缓尊师病痛之症,明早送贤弟出城时我一并带来。”
“这怎么敢当,何劳胡大哥破费?”樊离宣推却道。
“贤弟无需客气,我多年未见尊师,也着实惦记着他老人家,这些不过略表心意罢了。”胡得胜说道。
随后,二人越发喝得兴起,却只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了。
韩潇心想,倘若这马德兴所言是真,等过些时日少林一众僧人到此,我又怎能杀得了空空道人?况且他最但是的便是师父端木洪亲来,如今世上,韩潇最无颜得见的也便是师父。他心想,须得尽快杀了空空道人,早日回离人谷才好。当下,他结账出店,寻了家客栈早早睡下,只待夜深之时便要潜入太一观。
三更一过,韩潇悄悄离了客栈,直奔太一观而去。
到得太一观后,韩潇随即跃入观内,只见观中守备松散,每到一处只有数个青城派的小道士提着灯笼无精打采的巡逻,更有数人倚墙昏昏欲睡。而各派的人都住在太一观北侧的院落中,此时更是毫无动静。
韩潇心道,此时距下元节尚有时日,无怪青城派守卫松散,何况各派的人被自己伤了不少,此时更在休养生息,只等少林僧众的到来,如今正是自己杀空空道人的好机会,任谁也不会想到自己今夜会忽而返回太一观中!
而后,韩潇将主殿玉皇殿以及两侧偏殿搜寻个遍,可空空道人却毫无踪迹。而后,韩潇又来到太一观前身,在青城低辈弟子的住所查找一番,仍不见空空道人的影子。
正一筹莫展之际,韩潇忽地想起空空道人当日藏身的密室。于是,他回至玉皇殿,在偏殿的墙边见到了那日被自己用无名剑斩开的密道出口。那道出口尚未修葺,碎裂的砖石仍散落满地。韩潇轻声踏入密道内,他不知那些机关是否还在,便点起火折,借着微光按江婉当日教给他的方位缓缓的走了进去。待走入当日被困的石室内,韩潇见里面仍是空无一人便提起真气,侧耳倾听,欲探查是否还有暗室机关,可四周无一丝的动静,显然更无人在内。
韩潇出了密室,不免有些失望。这太一观除了各门派的驻地未曾查探,其他地方都已为他搜了个遍,却连空空道人的影子也未曾见到,当真令韩潇迷惑不解。难道空空道人与武当和少林的高手在一起?韩潇心道。
随后又想,空空道人既不知自己会在今夜来取他的性命,自然不会有所防范,他乃是太一观的主人,不住在主殿内,怎会去和各派的人凑热闹?
韩潇本想捉一名青城派的小道士问个清楚,不过如此一来定会打草惊蛇,再想杀空空道人更是难上加难了。若此时去探武当和少林派的住处,有玄常和慧闻慧智这样的高手在,难免不会被发觉。由此,韩潇既无法寻到空空道人,便又返回了客栈。
第二天一早,韩潇拿出银钱,吩咐店小二采买了许多香火和精致的礼品,又雇了两个壮汉抬着众多礼物随自己去往太一观。
韩潇到得太一观时,只见观门前已有众多的香客出出进进。他心道,看来空空道人的名气可着实大得很,这一早便有如此多的人来上香,可谁又知道他卑鄙无耻的假面目?v首发
到了观中,韩潇便与知客的小道士说起自己是来进香和布施的。小道士见这中年商客出手如此大方,出手便布施了一百两的银票,而且还带了许多礼品,当下满了堆欢,将他让至雅间,又奉了茶水。
韩潇见观中除了知客的道士便是香客,知道各派的人仍在后殿,于是向那个小道士说道:“这位小道长,听说贵观的空空真人法力无边,最擅为人破解祸事,我真想见一见真人的尊荣。”
那小道士说道:“这有何难,再过些时日便到了下元节,那一晚我师祖空空真人会在此大讲道法真经,你若想听得真切须得早些来,恩,天一擦黑便来,我且帮你占个好位置,那时自然会见到了。”
韩潇说道:“多谢小道长的好意,不过你有所不知,我在生意上遇到了大麻烦,恐怕等不到下元之日便要大难临头了。”
那小道士听了这话不明所以,问道:“施主有何难事?”v手机端/
韩潇立刻现出一脸的苦相,说道:“这事也无需瞒你,我在山西专做蒙古人的生意。”
小道士从未出过成都,更不知他为何要与蒙古人做生意,又问道:“施主与蒙古人可做些什么生意呢?”
韩潇知他不懂,便解释道:“蒙古人需要咱们中原许多的物什,比如茶叶,瓷器,布匹绢帛这些东西,我便将这些运到雁门关外,从蒙古人那里换来马匹,回到关内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