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听得此话颇有所悟,于是说道:“师父,我想那‘妙手嫦娥’制得无色海棠定是为了疗伤救人,并未想到这药服食却又是剧毒无比,心术不正之人得到此药,便成了害人之物。”
端木洪连连点头,神情十分欣慰,缓缓的说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潇儿,你悟性颇高,为师没有看错你,不过以妙手嫦娥医术之精,虽是为了救人,却也应当知道无色海棠是剧毒之物。”
韩潇听得师父夸赞,心里高兴,可口中谦虚道:“潇儿不懂之事尚多,还望师父多加教导。”
想到师父此次下山与魔教有关,便又问道:“师父,魔教的人可是去太行山为恶?”
端木洪说道:“这事还得从这‘妙手嫦娥’说起,常依有个双生的妹妹,也叫作常伊,两人名字音同字不同,姐姐是依山傍水之依,妹妹却是在水伊人之伊,这妹妹后来拜了你掌门师祖为师,便是我的师妹,你该叫她三师姑。”
韩潇心道,不知师父还有多少师弟师妹,这位三师姑难道便是五师兄所说的嫁入太行派的那位师姑吗?
果然,听端木洪说道:“你这位三师姑与你清师姑两人感情极好,便如亲姊妹一般,后来,你三师姑嫁给了太行派掌门人的儿子卢长风,我端木家与太行派的来往便多了起来,你清师姑更是隔着两三年便去太行派住一段时间。”
韩潇心中奇怪,为什么清师姑一直守在师祖身边没有嫁人?却不敢问起师父,只说道:“三师姑既拜入了我端木家,她的姐姐妙手嫦娥定是常来终南山看她了?”心中又想,难道师父便是在常依来到终南时追求过她?
却听师父说道:“她们虽是亲姊妹却怨恨颇深,你三师姑自来到终南山便再未见过妙手嫦娥。”
韩潇见师父显是不愿提及两姊妹间的事情,心中纳罕,亲姊妹间却有什么怨恨是化解不了的?
端木洪接着说道:“三个月前,那时你还未上得山来,卢长风被魔教的人打成了重伤。”
韩潇想了想说道:“三个月前我随袁伯伯尚在洛阳的永宁寺里,那时我爹刚去世不久,难道是杀害我爹之人伤了那位卢师叔!”越说越是焦躁,急欲找到杀父仇人。
端木洪摇了摇头说道:“你袁伯伯说过,杀害你父之人武学已登峰造极,伤这卢长风之人却无如此等修为。”
“师父,魔教的人为什么要伤卢师叔?”韩潇听得这话急着问道。
“便是为了一部经书!”端木洪说着眼前一亮。
“太玄经!”韩潇脱口而出。
“潇儿,你也知道这部经书的事了?”端木洪微微吃惊。
“我听五师兄说起过,只知道这是部武学秘籍。”韩潇说道。
“不错,这太玄经的事看来已天下知闻了,卢长风便是由此而受的伤。”端木洪说道。
“卢师叔可是得到了这部经书?”韩潇惊诧道。
端木洪说道:“这太玄经之事不过是传闻而已,至今也没有人见得过此经,你卢师叔和他的几位弟子去往北平,途中谈论起经书之事,恰被魔教的人听闻,那人出言不逊,两人动起手来,你卢师叔不敌,被打成了重伤。”
“卢师叔的伤势要紧吗?三师姑一定急得不得了。”韩潇担心的说道。
“性命是无碍,可将来他的武功能恢复得几成,就很难说了,你清师姑还要在太行山住一段时间,我将你大师兄留下听她调遣。”
“伤你卢师叔之人用的是‘天星剑法’,嘿嘿,果然了得。”端木洪感叹道。”
“那是魔教的功夫吗?”韩潇问道。
端木洪点头说道:“‘天星剑法’乃魔教天星堂的绝学,那人一剑斩断了卢长风的右手经脉,一掌打得他内脏受伤,端的是狠辣无比。”
“师父,三师姑应该去找他姐姐妙手嫦娥来给卢师叔治伤啊,就算有什么过节,姊妹之间又有什么不能开口?妙手嫦娥医术如此高明,定能治好卢师叔的伤。”韩潇说道。
“我也和你三师姑这样说起,可她说姐姐的规矩谁也破不得,我问他是什么样的规矩,她只摇头,说那个规矩便是用来为难他人的,世间从无人做到过,若是去求他不过受辱一番而已。”端木洪说道。
韩潇心想,怎么治病救人还要这许多为难人的规矩?这个常依不知是何等样人。
“师父,那魔教的人虽然厉害,太行派难道便怕了他,不寻他报仇吗?”韩潇又问道。
“太行派的武学虽不如我端木家精妙,可掌门人卢峰却也是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此事本也用不到我和你师姑前去,不过卢峰在山中闭关潜心钻研武学,太行山绵延千里,一时无法找寻到他,你三师姑便送信给我,邀我和你师姑同去赴援。”端木洪答道。
“师父,你这一去,那魔教的人定然是闻风而逃了?”韩潇说道。
“嘿嘿,那魔教的人叫做牧齐远,魔教退走西域二十年,我实未听说过此人,不过他剑法高超,定是天星堂中极重要的人物。”端木洪说道。
“师父,你和他交过手了?”韩潇听得此话,心中好奇不已。
“那牧齐远明知我已到得太行派,仍是暗中约我切磋武艺,为了太行派不再受他骚扰,我便答应了他。”端木洪说道。
“那一晚,我和他在南台比剑,‘天星剑法’确是高明,嗯,此人武功实不在那宋毅之下。”端木洪感叹道。
“师父,定是你赢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