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二人夹在众多的和尚与道士中进入了太一观内。凡是各大门派的门人弟子与来自名山古刹的出家之人皆被安顿在大殿之中休息。似韩潇与江婉这等默默无闻的江湖散客被安顿在了偏殿。过了片刻,二人便见到方才在酒楼中那姓胡与姓樊的走了进来。
江婉顽皮的走到那姓胡的身前,热心的说道:“这不是胡大哥吗?可有多年没见到你了,这位贤弟瞧着面生,可是你的朋友?”
那姓胡的突然见到一个陌生的矮小中年汉子上前与自己攀谈,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此人,可他不想别人笑他记性差,便敷衍道:“不错,不错,好多年没见过,贤弟还是这样精神,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樊离宣樊兄弟,樊兄弟在云南武林可是位响当当的角色,你二人多亲多近。”
韩潇在一旁看着,心中好笑,也佩服那姓胡的善于应变。
樊离宣抱拳说道:“这位大哥尊姓大名,樊离宣有礼了。”
江婉笑道:“在下陕北冷文成,樊兄弟一路辛苦了。”
韩潇见那姓胡的与樊离宣一脸的茫然,显是未曾听过冷文成的名号,心中更是好笑,于是走到近前说道:“冷兄弟,这二位可是你的朋友?”
“不错,他们都是好兄弟,”江婉又对胡樊二人说道,“他是我义结金兰的大哥。”
韩潇也抱拳说道:“在下马兴汉,请教二人仁兄尊名。”
那姓胡的说道:“久仰,久仰,在下胡得胜,这位是樊离宣,今日得见马大哥与冷大哥真是三生有幸。”推荐阅读//v.///
韩潇见这二人脚下虚浮,精气涣散,显是功夫低微,定是来这里瞧瞧热闹的,且不说马兴汉,便是冷文成的武功也较他二人高过不少。
“久仰,久闻胡兄弟与樊兄弟的大名,”韩潇笑道,“我与冷兄弟初到成都,还望多多照应。”
“好说,好说,二位仁兄也是来瞧这除魔大会的热闹吧?”胡德胜说道。
韩潇见自己猜得不错,却是故意说道:“我二人是来听诸位高僧与真人宣讲佛法与道经。”
“这……两位仁兄可要扫兴了,”胡德胜压低声音说道,“我辈俗人只能在大会上见一见空空真人与诸位高僧和道长,待他们精研道法便退入殿内里间了,外人更无法听闻。”
韩潇便一脸无奈的说道:“若非胡兄弟相告,我尚以为自己今日可以一饱耳福。”
“原来马大哥对道法颇有研究,在下佩服。”胡德胜说道,“马大哥不必扫兴,每年的十月十五,空空真人都会在此讲解道经,你只要早些赶来,必会听到真人的一吐金口。”
江婉却故意说道:“十月十五?那时空空老道不知是否还能活在世上……”
胡得胜听了这话吓得不轻,连连摆手打断江婉的话,又看了看左右无人注意,这才说道:“这些话虽然传遍的武林,可这除魔大会需得开过一月,到得十月十五,就算魔教的高手前来,也未必敌得过少林武当的诸多高手,空空真人如此安排便是为此。”
江婉笑道:“胡兄弟说得在理,到了十月十五,我二人再来此观瞻。”
而后,胡得胜与樊离宣又寒暄几句便急匆匆的走了,好似生怕与韩潇和江婉在一起多呆一刻。
江婉笑道:“这二人一个胆小怕事,一个诸事不懂,当真令人好笑。”
“婉儿,你为何要与他二人攀谈?”韩潇问道。
“中午在酒楼中听这胡得胜说了不少消息,此番再遇,若不知晓他二人的姓名该多没意思。”江婉笑道,“不如咱们这便去告诉他二人咱们的庐山真面目,那时他二人既是害怕又不敢声张,那才有趣呢,哈哈!”
韩潇不禁莞尔,只觉江婉这个提议确是很有意思。
江婉却当真追到胡得胜的身前,俯身在他耳畔说了一番话,只见胡得胜面露惊异,脸色惨白,有些不知所措。而后江婉便即回到韩潇的身旁,向他神秘的一笑。
“婉儿,你当真和他们说知了我与你身份?”韩潇奇道。
“嘻嘻,自然不会,”江婉笑道,“我和那个胡得胜说,我得到消息,今晚韩潇会来血洗太一观。”
“婉儿,这个玩笑可开得不小。”韩潇也笑道。
“谁让他在酒楼中那样诬赖你。”江婉说道。
韩潇见胡得胜与樊离宣在远处低声的交谈,神色不定,也不免好笑。
当下,二人饮茶闲聊,一个时辰后,便有知客的小道士通知众人除魔大会便要开始,又引着一众江湖人士来到一个极大的院落中。韩潇见此地实聚了数百人之多,几乎都是身配佛珠与手持拂尘的出家人。他又一眼瞥见端木蓝父子,只见端木浩正与一人高谈阔论,那人四十五六岁的年纪,器宇轩昂,目光炯炯,显然是位武学高手。韩潇虽不认识此人,不过那人身旁之人却正是皇甫家的大弟子云良,惜时他在终南比武时输给了陈石,他对此人印象极深。而云良的身侧又是在那次比武中胜过丰兆年的耿徽,此外更无皇甫家的人。见此二人,韩潇不禁又想道两家比武时的情形,而与端木浩阔论之人又显是皇甫家的长辈。v更新最快/
江婉见他若有所思,便问道:“大哥,你可是在想什么?”
韩潇一指说道:“与我三师叔在一起的那几人便是皇甫家的人。”
“北端木,南皇甫,皇甫家的这几人定也功夫了得了?”江婉问道。
韩潇点头说道:“和三师叔说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