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笑道:“这个主意不错!咱们便扮作去往蜀中贩卖古董的商人。”
而后,江婉为尹方思与自己打扮了一番,韩潇见二女顿时变作两个俊俏的伙计,不禁乐道:“你二人生得太俊,更像是唱戏的生。”
自此,三人一路西行向蜀中进发。途中果然遇到许多武林人士,好在江婉的易容术巧妙之极,无人能够识破。不过一路行来,每在酒肆饭馆中听得江湖人士谈论,话题几乎离不开“江正死而复生,一掌震死太行掌门”,“韩潇得到武学秘籍太玄”这些内容。
这一日,三人顺利的到达成都。
进了城,韩潇见城内花团锦簇,果然不负锦城的美名。三人在城西寻了间百年老店安顿下来后,韩潇便即说道:“自成都向西北,再行得百余里即是青城山了。”
“此时距十月十五尚有一个多月,过些时日再上山亦不迟。”江婉说道。
韩潇却说道:“婉儿,那黑袍人所留下的字条定已传遍武林,我看还是先去青城派探一探虚实为好。”
“如此也好,不过又得苦了思儿爬一趟青城山了。”江婉说道。
韩潇又说道:“这一次无需思儿同去。”
尹方思听了不禁神色黯然。
“思儿,此去青城可不是游玩,说不定会有危险,”韩潇解释道,“你在客栈中好好住下,待我们办完了事便即回来接你。”
尹方思仍是默然不语,只看了一眼江婉随后点了点头。
当晚,三人便在客栈住下,第二日午时,韩潇与江婉马不停蹄的出了锦城,快马加鞭的赶到了青城山下。二人沿路上山,寻到了青城派所在的灵虚观。
这灵虚观占地极广,不过与太行派的紫阳观有所不同。紫阳观内只掌门卢峰一人是出家的道士,而这灵虚观自掌门人到知客之人却皆是黄冠。且灵虚观香火极旺,四方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
灵虚观的前身乃是专为供人进香之地,后观才是青城派平日习武的所在。不过,青城掌门空空道人不仅武功高强,且对道经钻研极深,亦是香客极为推崇的“空空真人”。
二人进了灵虚观,韩潇听得其他香客在不断谈论空空真人道法高深,每每下山宣讲道法,于是,他寻了一个年幼的道士问道:“这位道长,我乃是京城来的商客,贵观的空空真人法力无边,我当真是闻名已久,我这次来便是想得知真人何时宣讲道法,届时可以一闻圣音。”
那道士见他谈吐不俗,不禁另眼相看,于是说道:“这位施主来得当真不巧,我家掌门已下山去了成都。”
江婉说道:“他去了成都?我们可是刚打成都而来。”
道士说道:“施主有所不知,每年十月,掌门真人都会在成都的太一观中宣讲道法一月,尤其是在十月十五这一天,四方来听掌门宣讲道法的人便将那太一观也挤得水泄不通。”
江婉知道十月十五便是黑袍人欲杀空空道人的日子,于是问道:“十月十五又有何特殊之处?”
道士解释道:“十月十五下元之日乃是我道家水官解厄之日。”
江婉奇道:“什么水官解厄?那又是什么道符上的怪语?”
韩潇解释道:“道家自来便有三官,便是天官、地官、水官,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
道士说道:“施主说得不错,十月十五可说是成都一年内最热闹的日子。”
韩潇笑道:“那一定是空空真人道法无边,解救无数百姓的缘故了。”
道士说道:“真人点化天下,确是造福四方百姓。”
韩潇听了这话心道:“灵虚观的口气真不,好一个‘点化天下’!”
江婉却听得莫名其妙,便又问道:“为何十月十五,水官解厄这天却是最为热闹的?”
那道士解释道:“七月十五地官赦罪自不必说,正月十五上元赐福虽然热闹,可我家掌门‘解厄’的本领高超,送出的符箓能消灾免祸,所以在十月十五,四方的施主均到太一观中求福免灾,还有许多外省的人提早便会赶到成都。”
“原来如此,”韩潇说道,“如今刚过九月,空空真人为何去得这样早?”
“这我便不知道了,”道士摇头道,“掌门往年都是过了十月才会动身,今年却不知为何会提前这许多时日。”
韩潇心道,空空道人提早下山难道是与那黑袍人的字条有所关联?
只听江婉问道:“你家掌门去那太一观可带了多少人?”
“便只带了大师兄一人。”道士回答道。
韩潇明白江婉这样问便是想知晓这空空道人是否避了开去。若他带了许多弟子前往,定是想布置一番,与那黑袍人周旋到底。如今他只带了一名弟子,也许他早已知晓黑袍人极为难惹,此举是想暂避锋芒。
果然,江婉听过不禁看了一眼韩潇。
韩潇又问道:“空空真人宣讲道法为何要去那太一观?”
道士说道:“一来太一观本是我派的下院,二来十月十五那天,四方解厄的施主甚多,只有城内才可住下那许多的人。”
随后,二人又问了些不相干的话,那道士显然还有别的事要做,当即说道:“二位施主若要布施,请到东面的偏殿即可。”说完便转身而去。
“大哥,青城掌门果然是躲了出去。”江婉说道。
“那黑袍人武功极强,卢峰被他一掌震得经脉尽碎而死,此事已是天下皆知,”韩潇说道,“这青城掌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