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琳再不答话,一掌击出,势携风雷!他较之韩潇高大许多,这一掌虽然是平推而去却是直奔韩潇的面门。韩潇见他掌势威猛,不禁起了好胜之心,想试试他功力的深浅,于是运足了内力,一招威力极大的“连山接海”顺势而出。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w~w~
只见二人双掌相接却是毫无声息,赵永年知道他们是在以掌法比拼内力,本以为须得一盏茶的功夫才能分出胜负,却见二人双掌相交片刻便即分开,而后各自退开三步,显然是功力悉匹。
原来,韩潇见霍琳内力刚猛无伦,自己的真气虽然尽克化得了,却担心赵永年从旁暗箭伤人,所以待知晓他内力的深浅后,便即运足内力将霍琳震开,不过,为化解霍琳刚猛的掌力,便也连退了三步。
经此一掌,韩潇知道自己的内功与霍琳不相伯仲,甚至略胜些许,可当真要取胜,非得数百招不可。心道,这霍琳的功力便较之牧齐远亦是不遑多让,虽与师父端木洪差上一截,可与二师叔秦天成相比又是强了不少。此中细微的差别,是旁观者无法知晓的。
韩潇不禁佩服西域有这等厉害的人物,想到牧齐远口中的西域神僧尚是霍琳的师父,不知更是何等厉害的人物。
领教了韩潇的内力,霍琳再也不敢小觑于他,神情肃穆的说道:“小施主年纪轻轻便有这等功力,霍琳佩服,敢问师尊是谁?”
韩潇知道自己一人敌不过赵永年和霍琳的联手,便欲将他激怒,也许可以乱中取胜,于是说道:“这位大师好差的记性,我方才说过,这是蛮夷门的打秃驴掌,怎样?这掌法没有给中原武学丢脸吧。”
霍琳却未曾发火,只说道:“哼,数年之前,我曾见过这套掌法,这应该是端木家的寒梅掌才对!”
赵永年说道:“不错!这小子便是端木家的弃徒!”
“‘北端木,南皇甫’果然不凡,霍琳领教了。”霍琳说完双掌一错,进步向韩潇攻去。
韩潇见没有可乘之机,便即与他斗在一处。
霍琳的掌法大开大合,虽无甚取巧之处,却是虎虎生威。观童只觉他的掌风将自己的面庞也刮得略有疼痛之感,心下不禁为韩潇担心。却见韩潇身姿潇洒,一套掌法使出有如一位翩翩君子在闲庭信步一般,端的令人赏心悦目,自己虽不懂武功却也知道这定是非凡的武艺。
顷刻之间,二人便斗了五十余招,兀自不分上下。一旁的赵永年却心急得很,只听他说道:“霍琳大师,找到燕王要紧,咱们先毙了这小子。”说完便抽出折扇,加入战团。
韩潇力敌二人顿感吃力,二十招后,他为躲避赵永年的折扇,左臂被霍琳一掌擦过,疼痛不已,于是抽出腰间的无名剑,施展开凌霜剑法。
观童见韩潇的剑法灵动非凡,更觉今日实是大开眼界,略感兴奋之余,见赵永年与霍琳皆是合力对付韩潇,也在担忧他能否取胜,可自己不会功夫,只得站在一旁心急。
韩潇的凌霜剑法虽高超不凡,可仍不敌二人联手。眼见自己连遇险招,韩潇的脑中不禁飞快的想着主意。忽然间,计上心头,于是跃在一旁,向观童大声说道:“观大哥,你快将乃儿不花带到南面王爷的大营中,我来将赵永年引走。”说着向观童使了个眼色。
观童先是一怔,燕王的大营本就在南面,赵永年二人又是来刺杀燕王的,怎会被你引开而去?可随即明白这是韩潇欲擒故纵之计。
韩潇又冲着赵永年与霍琳喊道:“你们有种的就跟着小爷来!让你们见识下端木家武学的厉害!”说着便欲走出大帐。
果然,赵永年哈哈一笑道:“霍琳大师,我们追!”
霍琳诧异道:“去杀燕王要紧!”
这时,韩潇已闪身出了大帐。
赵永年笑道:“这韩潇诡计百出,他说将我们引开定是去护卫燕王了,我们快追!别让他逃了。”说完亦闪身而出。
霍琳见此,便将师弟火麟僧抱起,亦随着赵永年出了大帐。
观童见韩潇的计策奏效,兴奋之余,却想起临行时,燕王对自己的嘱托,可韩潇此时已不在眼前,心中有句话却是来不及对他说了。当此危机之时,观童亦顾不得这许多,便拉着乃儿不花说道:“大哥,快随我去见燕王!”
乃儿不花不懂汉话,不知方才这些人都说了什么,于是问道:“安答,那个汉人与两个大和尚是谁,为何与你带来的人打了起来?”
观童担心韩潇是否能将赵永年等人引得远去,只觉燕王的安危与此役的胜负最是要紧,亦无暇向他解释,于是沉声说道:“大哥无需理会,咱们这便出发吧。”
韩潇见赵永年三人冲出大帐追来,便即展开轻功向东而去。眼见赵永年与霍琳轻功亦是不弱,且霍琳更是横抱火麟僧,不疾不徐的与赵永年并肩而行,心中按赞他的轻功了得。
片刻之后,韩潇见身前乃是一对巡逻的骑兵,于是上前夺过一匹军马,继续向东奔去。赵永年与霍琳亦夺来军马,紧追不舍。
韩潇奔了一阵便即转而向北,并回身大声的喊道:“赵永年!张都司近来可好?在老家过得可是逍遥自在?”
赵永年见他忽然变了方向,又出言相激,明白他不欲将自己带到燕王的大营,当下并未回答,仍是向东而去。韩潇见状又拨马而回,不断的出言嘲讽。
赵永年见韩潇数次转而向北复又折回,显是看到自己不肯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