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刘璟向燕王说道:“原来王爷早已得到鞑子进犯的消息,我还以为是这些番兵又来闹事呢,王爷能够如此镇定自若,养气的功夫刘璟不及远矣。”
江婉偷偷向韩潇笑道:“大哥,你看那个赵永年脸色惨白,定是一肚子窝囊气,嘻嘻,他如此善辩,怎不出言揭露此事呢?”
“事已至此,他若再说那些番人闹事,在刘璟看来,他岂不是扰乱军心?这便叫做哑巴吃黄连。”韩潇也笑道。
“还是大哥你‘技高一筹’,嘻嘻。”江婉笑道。
“婉儿,你可别小瞧了这个赵永年,此人不仅诡计多端,我想他还身具武功。”韩潇说道。
“这我也知道,从他在那万福楼问起你功夫的话中就能看得出来,不过可是瞧不出他的深浅。”江婉回忆道。
韩潇点头称是。
“大哥,此人文武皆能,你以后可要提防着他!”江婉担心的说道。
这时,韩潇将观童递给他的字条递给了江婉。
江婉看过,不禁面色一变,“这是谁写的?”她问道。
“是观童给我的。”韩潇轻轻说道。
“大哥,这别是他们出的花样吧。”江婉说道。
“观童明知我们不会相信他,为何还要告诉我们此事?”韩潇自语道。
“这就叫做将计就计。”江婉不屑道。
“未必,这字条若是赵永年递来的,我一定不会相信。”韩潇说道。
此时,燕王与刘璟帅众人下了城楼,赵永年狠狠的瞪了韩潇一眼便也迅速的离去。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w~w~
韩潇招手将王千户叫了过来,把字条的事说了一遍。
王千户同样担心这里面是否有什么阴谋。
“王大哥,我马上便要随观童‘出征’,这番兵的事便由你去打探了。”韩潇说道。
“大人放心,我与万福楼的何掌柜还攀着亲呢,他今日未在酒楼,否则我一问便知。”王千户说道。
“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若能将那个番人救出最好,若是那里有什么麻烦,你只要派人盯住,等我回来再想办法。”韩潇嘱托道。
“大人只管去塞外转得一趟,这件事便交给我了。”王千户拍着胸脯说道。
“我不是不放心你老哥,”韩潇不无担心的说道,“我是怕赵永年这个老狐狸又使出什么阴谋诡计来。”
“大哥,找到这个番兵的事便如此重要吗?”江婉不解的问道。
“二弟,你不知朝中的这些关系,”韩潇讲述道,“张都司冤枉番兵的事可大可小,若是让王爷抓到了他的把柄,就可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除去这个眼中钉,说不定还能牵连到晋王,若是如此,王爷实是少了不少的烦恼。”
“你替王爷打算的不可谓不深。”江婉笑道。
“王爷雄才大略,”韩潇看了一眼王千户说道,“驾驭兵将的能力非凡,有此贤王在北地,才能守住我汉家的山河。”
“既然如此,那番兵的事不如请严道大师出马,有他在,你还担心什么?”江婉替韩潇打算道。
“严道大师又怎会亲自去万福楼救人?”韩潇摇头道。
“大人,”只听王千户说道,“无论观童的字条是真是假,这一趟万福楼我是去定了。”
见他满脸的自信,韩潇于是笑道:“王大哥可是想到了什么妙计?”
“还望大人指点一二。”王千户说道。
韩潇思量片刻,在王千户的耳边轻声说出了一番话来。
王千户听后不禁笑道:“妙!大人,我王百川对大人真是心服口服!”
韩潇随大军在夜里便到了古北口。
一路之上,观童并未向韩潇说起那张字条的事,只说前些年在大漠中与蒙古作战的事。韩潇见他不提,便也不曾问起,听他对战事描述得惊心动魄,只觉他的口才与冷文成相比亦是不遑多让。
江婉始终随在韩潇身侧,在她看来,这领兵出征实是件好玩之事。
关口的守将早已受伍斯年哥哥的嘱托,说蒙古兵将攻打了一阵便向西退去了。观童并未多问,也好似未曾多疑,下令全军休整,明日向西进发。
韩潇见那两万番兵士气高涨,似是见了仇人分外眼红一般,不禁好笑,心想,这次可让他们失望了。
不过,韩潇千算万算,却未算到,真有一股蒙古的骑兵从西北而来。队伍只西行了半日,便迎头碰上了这队骑兵。这些蒙古铁骑足有六七千余众,更巧的是,他们的确是乃尔不花派来“巡边”的。
韩潇又喜又惊,喜的是自己的计策再也不怕观童和张永年看出破绽来。而惊的是第一次得见如许多的蒙古兵将,只觉他们能骑善射,号令严明,端得像大漠中的雄鹰一般勇猛迅捷。
已方的番兵虽然亦是骁勇善战,可骑射的本领又逊得蒙古人一筹,战阵的灵活变化也非能与之相较。好在人数远较蒙古为多,观童又是久经沙场,临阵指挥丝毫不乱,且又用了一计诱敌深入,险些将蒙古骑兵困住。蒙古人凭着机动灵活与箭法高超才突出了重围,不过也折损了不少兵士,这一仗可谓是旗开得胜。
韩潇看了心中佩服,方知燕王为何要派观童指挥征战,也明白他为何是张都司最信任的将领了。
此一仗乃是韩潇第一次历经两军阵战,眼望苍茫无际的雪原,心中顿时生了豪气,不禁对身旁的江婉说道:“婉儿,我此时方体会到‘男儿事长征,少小幽燕客’是怎样一番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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