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孟玉书惊道。
“我那朋友说,张都司只抓了那百户一人,他的手下都被放了回来。”伍斯年说道,“那些回来的番兵说,他们是奉命去张都司的府中报告番营练兵的情况,可刚入府内,便被十几个官兵给捆了起来。”
“这又是为何?一定是生了误会。”孟玉书说道。
“我方才说过,或者便是张都司有意和番兵为难。”伍斯年说道。
“张都司虽然不喜欢这些番兵,也不必故意刁难他们吧?”孟玉书仍是不解。
“想来张都司定是有什么目的在内。”伍斯年答道。
韩潇见孟玉书还要发问,便抢着说道:“孟大人,咱们先听听番营此时的情况。”
“对,对,斯年,番营那边可是怎样了?”孟玉书又问道。
“便是这件事紧急,那个百户被抓的消息在番营中传得很快,我去的时候已有几百的番兵在闹事了,说是要到都司府去评一评理!这会儿更不知道闹成了什么样?”伍斯年说道。
“穆塔将军难道不会收束他们吗?有什么误会他可以当面向张都司说起啊。”孟玉书微有急切的说道。
“大人,穆塔虽然是纳哈出用惯的人,可是为人胆小又无甚主见,我料想他看到自己的人马情绪激烈,也许怕得罪了部下,不敢去约束也未可知。”伍斯年解释道。
韩潇向一旁的王千户问道:“这个穆塔便是番兵的统帅?”
“不错,穆塔本是蒙古人,可生在西域,对这些番人很是了解,当年纳哈出便让他统领了这些番兵。”王千户答道。
这时,孟玉书说道:“我看这件事应该尽早告诉王爷,若是生了兵变,后果可是不堪设想。”说着便转过身去,欲返回后花园。
“孟大人稍安勿躁,”韩潇这时说道,“此事虽急,却也该分辨出个前因后果来。”
“韩佥事刚到北平,恐怕不甚了解这里的情形,我得禀报王爷,让他和张都司商量出一个对策来。”孟玉书说道。
“孟大人别忘了,刘璟大人可还未走。”韩潇提醒他道。
“事急从权,我会请王爷移驾内殿再行禀报。”孟玉书说道。
韩潇看见伍斯年欲言又止,知他心中有话不便出口,于是屏退众人,单留下孟玉书、伍斯年、江婉和王千户,然后低声说道:“孟大人,依小弟之见,张都司便是要趁刘璟刘大人巡视王府的当口,给王爷出一道难题!伍大哥,你亦是这般的想法吧。”
伍斯年没有答话,可眼中一亮,显然是认同了韩潇的话。
“大哥,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说,小心传到张都司的耳中。”江婉在韩潇耳边轻声说道。
“放心,在这里的都是王爷的心腹,这话又怎会外传。”韩潇说道。
孟玉书听了韩潇的话方有恍然之感,他本自精明,刚才乃是关心则乱,不过心中仍有疑虑,于是说道:“韩老弟,张都司还不至公然与王爷为难吧。”
“孟大人,我和二弟还有王千户方才在万福楼内遇到了观童观指挥使和张都司的幕僚赵永年。”韩潇说道。
“赵永年也去了?他可是只老狐狸!”孟玉书不屑道。
“他们还带来了一个西域的番僧与我们比试武艺!”江婉说道。
“便是在那万福楼比试?”孟玉书奇道。
“不错,那番僧武艺不赖,不过可不是我们的对手,嘻嘻。”江婉又笑道。
“江千户可是伤了那番僧?”孟玉书又问道。
“江千户本已赢了那火麟僧,”王千户这时说道,“可他甚是无礼,输了招还要偷下狠手,是佥事大人出手教训了他,确是将那万福楼内弄得混乱不堪。”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w~w~
“原来韩老弟还有这等的身手,可谓真人不露相,”孟玉书说道,“不过观指挥使与赵永年去那万福楼到是安了什么心?”
“孟大人听我一言,若是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韩潇说道。
“韩佥事客气了,有何高见请说。”孟玉书说道。
“在我看来,今日之事便是那个赵永年一手布下的局。”韩潇沉吟道,“或者可以说是张都司授意赵永年,他们早有预谋来激怒那些番兵,归根结底,乃是晋王在背后的指使。”
听了这话,孟玉书好似明白了什么,连连点头道:“这话说得透彻。”
“晋王与王爷不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定是他指使张都司伺机向王爷发难。”韩潇肯定道。
江婉却说道:“晋王远在太原,连王爷的事他也要管?何况若是露出了马脚,他不怕皇帝怪罪?”
“二弟,回来的时候我便和你说过,皇上最是喜欢晋王,这种事向来是对他宽容,何况那些番兵若是乱了起来,皇上也只会拿王爷是问。”
“不错,韩大人说得在理。”伍斯年赞同道。
“观童与赵永年今日是有意带着那个火麟僧到万福楼生事的!”韩潇说道。
“大哥,我明白了,即便咱们今日没有去万福楼,那个火麟僧也会在那里大闹一阵。”江婉说道。
“这又是为何?”孟玉书问道,他今日未去万福楼,不知此中的情形。
“那个被捉的番兵既然是因为在万福楼内‘生事’,今日的万福楼又怎能平静如常?”韩潇反问道。
“嘿嘿,韩老弟说得在理,他日若是追究起这件事来,王爷当真是百口莫辩,赵永年的点子真是毒得很!”孟玉书咬牙道。
“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