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晚说道:“一次外公喝了酒,便和我说起天下的武学高手。”
“他说能将武学练至化境的人,这世间不超过十个。紫冥教的三位长老均是这等修为之人,而后便是少林寺的慧空大师与那个臭道士。”
韩潇知江婉说的便是玄真,听她始终对武林盟主如此称呼,心中暗自一笑。
“‘北端木,南皇甫’的掌门人本也算得,不过端木胜腿有疾病,皇甫朗早年受过内伤,功力均是大打折扣,所以便无法将这二人算在其中。”江婉说道。
“这样说来,也才有五个人而已。”韩潇问道。
“嘻嘻,当然还有你的袁伯伯和严道大师了。”江婉笑道。
“你未曾说起紫冥教的教主,看来他定是天下第一了。”韩潇说道。
江婉点头道:“外公说,如果‘东海狂生’袁廷玉的师父已不在人世的话,那么紫冥教教主定是天下第一的高手。”
“原来袁伯伯尚有师父,可不知他的师父是谁?”韩潇问道。
“袁廷玉的师父叫做别古崖,是位出家的僧人,外公说他久居东海,不履中原之地,想来已有八九十岁了,此时是否尚在人间,除了袁廷玉,我想不会再有人知晓了。”江婉讲述道。
“袁伯伯已然如此厉害,他的师父定是武功绝顶之人了。”韩潇说道。
“外公对那位别古崖大师也甚是敬重,他说别古崖武功盖世,武学修为实不在我爷爷之下,外公年轻之时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若是在世,可不知与紫冥教主谁是那天下第一了。”江婉说道。
“原来天下间却有如此多的高手。”韩潇感叹道。
“世间习武之人何止千千万万人,能有这等修为的却不到十人,又怎能算得上多?”江婉说道。
“这话也有道理。”韩潇点头道。
“大哥,还有一件事,你听了可不要难过。”江婉担心的说道。
“难道是……”韩潇仿佛知道了什么。
江婉点点头,艰难的说道:“江湖中都在说,你已被端木家逐出了师门……”
韩潇虽然早已料到定是这般结果,可听得江婉亲口说出来,内心仍是一颤。想到自己在终南山中的一丝一缕,一点一滴,而此生再也无法回到傲雪山庄之内,心中不免伤心。
“婉儿,可是我师父亲口说出将我逐出师门的吗?”韩潇颤声道。
江婉看出他内心的悲痛,于是说道:“外面的人说,端木洪本不欲将你逐出师门,只想弄清事实再做定夺,可是武林盟主那个臭道士说你已经入了魔道,还有华山掌门和丐帮的陈长老在一旁帮腔,端木洪违拗不过臭道士与各大门派,只好顺从了众人之意。”
韩潇略感欣慰道:“师父对我了解深甚,也许他知道我是有苦衷的。”
“和那些人相较,端木洪还算得通情达理。”江婉说道,可见到韩潇仍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又不禁说道:“大哥,你定是在伤心了?”
“婉儿,我已说过,我出手救你从没有后悔,此时又有什么可伤心的。”韩潇摇头道。
“我是说,你既被逐出师门,以后便很难与那位灵姐姐在一起,当然会伤心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江婉说道,眼神中却有一丝游离。
韩潇早已清楚江婉对自己的情深意重,可自己心有所属,只觉这份感情此生难以报答。他早已下定决心,只待报了杀父之仇便即回到终南山去找到白沐灵,他亦知意中人定会随自己隐居山林。可这番话若是与江婉说起也不过是徒增她的烦恼罢了。于是,韩潇只苦笑着说:“我不知道……”
“大哥,这没有什么难想通的,你只要练成绝世的武功,便没有人敢小觑于你,到那时,你再去到终南山将灵姐姐带走,又有何人能够阻得了你?”江婉低声说道。
韩潇心想,原来她还在为自己做如此的打算,真是难为她的心了,心中实是感激不已。
“婉儿,练成绝世武功真是谈何容易。”韩潇只得这样说道。
“等我求外公将他的绝世神功传授于你,你这等聪明,将来定能有所大成。”江婉说道。
韩潇摇了摇头,只觉魔教的长老又怎会将自己的功夫教给端木家的弃徒。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w~w~
“婉儿,我的伤已好了大半,你和范长老不必再顾及到我,若是有什么事情……”
江婉知他要说什么,便抢着说道:“大哥,你救了婉儿的命,此时又成为武林公敌,我又怎会放心你自己闯荡江湖?”
韩潇正欲回答,忽听得门外有人说道:“婉儿说得不错,韩少侠,洛阳城内多是中原武林之人,你若是就此入得城内,当真是寸步难行。”
话音未落,只见范崧与严道二人走了进来。
“范长老,韩潇已经说过,我去相救婉儿实是报答她的恩惠,”韩潇认真说道,“不过,若是没有您和严道大师相救,我早已命丧在佛报寺,大恩不言谢,韩潇虽然武功微末,位卑言轻,他日江湖重逢,若有能用得到我的地方,二位前辈只管吩咐。”
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严道望着他,连连点头。
江婉听了这话却是急着说道:“大哥,你这可是要去哪?”
韩潇沉吟不答。
只听范崧说道:“韩少侠,老朽也已说过,你临危不惧,挺身而出去救婉儿,实乃大丈夫也!这和武功高低可没有关系,就算是武功高强之人,也很难有胆量拼得性命,公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