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听得皇甫英为自己开脱,微感奇怪。
“英妹,你这话我可是不懂。”白沐灵说道。
“既然你们都不知道那个江婉是魔教的人,她昨夜突然出现,又指挥起紫冥阵来,任谁都会大吃一惊的,你的‘潇哥’不是瞧她瞧得发呆,而是不敢相信她的身份,这才迟疑了片刻而已。”皇甫英振振有词的说道。
韩潇听过,不禁赞叹皇甫英的聪慧。
白沐灵也觉她说的有些道理,于是说道:“就算如你所说,可今后仍有纠缠不清的时候。”
皇甫英刚欲回答,却听得远处有人喊道:“灵师姐!你们在哪里!”
“是小莲,定是师父找寻不见我们了。”白沐灵说道。
于是,皇甫英也轻声喊道:“莲姐,我们在这!”
片刻的功夫,但见两道身影来到了溪水边。韩潇见那二人除却陈莲,还有一人正是师姑端木清!
只听端木清说道:“灵儿,英儿,这么晚了还不回寺里,我还以为你们在谷中迷了路。”
“师姑,我与灵姐见今晚的月色较之昨夜元宵更加的明亮,便出来赏得一赏了。”皇甫英笑道。
“英儿,你父亲在寺中当真是急坏了,你再不回去,大家这便都要出来寻你了。”端木清微有责备的说道。
“我们不过是出来这么一小会,我爹就爱小题大做。”皇甫英嘟着嘴说道。
端木清说道:“莲儿,你先陪英儿回去。”
“师父,您不回去吗?”陈莲问道。
“我还有话要和你师姐说。”端木清吩咐道。
“英妹,我们快些回寺里吧,泽师伯可是急得快要骂人了。”陈莲笑道。
皇甫英恋恋不舍的向白沐灵说道:“灵姐姐,你可要……可要早些回来。”
当下,陈莲拉着皇甫英向佛报寺走去。
待二人走远,白沐灵说道:“师父,我把英妹带出来,不知能让大家这样担心……”
只听端木清温言道:“灵儿,这一路上为师见你魂不守舍的,可是有什么心事?”
“灵儿没事,师父不必担心。”白沐灵说道。
“为师问你,”端木清微微一笑,“昨夜元宵节,你可是与韩潇出去赏灯了?”
韩潇听见端木清提到自己,不由得全身一凛,他平日最怕的,便是这个严厉的师姑。
“师父,您怎知道?”白沐灵害羞的说道。
“魔教攻入时,我怎样都找不到你,后来我与那个沙玉拼斗,你又是和他一同回来,难道不是去赏灯了?”端木清说道。
“师父,我……”白沐灵满面羞涩。
“为师知道你的心事,我们江湖中人不讲究那许多的规矩,你心里喜欢谁我怎会去干涉?”端木清抚着白沐灵的秀发说道。
“从前你和芸儿要好,我便赞同你们表兄妹二人,如今你又喜欢韩潇,我亦觉得你们很是般配。”端木清又笑道。
韩潇只觉如此古板严肃的师姑却是这等开明,心中对她更生好感。
“师父,瞧你说的,灵儿好似是那见异思迁之人。”白沐灵嘟囔道。
“嘿嘿,芸儿虽然不错,可不及韩潇对你用情之深,我们女子这一生需得找个用一心一意之人,否则像你太行派的常伊师姑,最终与她的姐姐闹得水火不容,那便得不偿失了。”端木清缓缓说道。
听得这话,韩潇想起师父说起过“妙手嫦娥”常依姐妹的事,看来师姑定是知晓此中的原委。
白沐灵却将面庞埋在端木清的怀中,害羞的说道:“师父,我哪有喜欢、喜欢谁了……”
韩潇见白沐灵在师父面前也有孩子的一面,心里不禁一乐。
端木清接着说道:“我瞧韩潇那孩子很是不错,他肯为你挡得一刀,足见对你一往情深,这一点,芸儿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白沐灵听得师父这样说来,只觉心中甜美得很。
“而且他人又聪明,武学进境快得很,我虽不了解他的家世,可他懂得阵法,又多有奇谋妙计,想来也是家学渊源,将来一定会大有所为,灵儿,这样的人能够为你专情,也算得是你的福气。”端木清娓娓道来。
韩潇第一次听得端木清夸赞自己,兴奋中也略带着一丝惊奇。
白沐灵见师父如此夸耀情郎,实是开心不已,可想到江婉,便又担忧起来。
“灵儿,为师说了这么多,你也该告诉师父,你方才可是为何而哭?”端木清又突然问道。
白沐灵一惊,知道自己面上的泪痕定是让师父瞧见,不过江婉之事却又无法出口,不禁有些窘迫,便只说道:“昨夜惊险之极,灵儿回想起来便觉害怕得紧,这才……”
端木清知她说谎,于是说道:“有些事还是说开的好,藏在心里总不是办法。”
白沐灵不想谈论此事,于是岔开话题道:“师父,咱们要在这佛报寺呆得多久?”
“在谷外探查的丐帮弟子说,此时陕西、河南两省交界均是官军,潼关与函谷关都已封锁,朝廷定是以为出现了大股的贼寇,这才发动如许多的兵将来。”端木清解释道。
“难怪朝廷误会,魔教火药的威力真是不小,爆炸起来,整个西安城都能听得清楚。”白沐灵也感叹道。
“魔教的火药得自西域,端的是威力无比,当年成吉思汗征讨西域诸国,便用得这些火药造得利炮。不过,西域的火药又是由中土传入,魔教久在西域,定已学得了制造火药的法门了。”端木清讲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