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对周围的话语好似充耳不闻一样,只盯着白沐灵与端木芸二人。只见白沐灵面上毫无表情,低声的与端木芸说了几句话,端木芸便讪讪的走了开去。
见此,韩潇的心中不知是喜还是忧。
过得片刻,少林寺的永明也闻讯前来,与韩潇等人互道了别离的情形。
只听永明说道:“阿弥陀佛,韩施主,你救了郝大人与那许多百姓之命,真是我佛慈悲!永明钦佩之至。”
韩潇却是惭愧的说道:“永明师兄,韩潇不辞而别,可是害得你们担心了一场,这里给师兄赔罪了。”说着便一揖下去。
永明连忙伸手一搀,微笑道:“施主是去救人,若这也算得有罪,真希望天下这样的罪过能再多些才好。”
韩潇也笑道:“总之,韩潇是给师兄添麻烦了。”
这时,皇甫英走过来低声说道:“韩师兄,你放心,小和尚没将你偷偷溜走的事告诉洪师伯,我们想了个说法便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了。”
韩潇不免诧异道:“你们却是怎样和我师父说起的?”
皇甫英笑道:“这个嘛,可不能和你说来,万一你哪天做了什么坏事,我便一股脑的去告诉洪师伯。”
永明听了这话微微一笑。
“我能做得什么坏事?”韩潇又奇道。
皇甫英看了一眼远处的白沐灵,神秘的说道:“谁又知道你今后会做出什么坏事来。”
韩潇听了这话更是一脸的茫然,只见白沐灵俏立当地,微笑着望向自己,心中充满了暖意。
此时,大家都在不停的议论着各派齐聚西安的盛况,直到晚间,韩潇也没能找到与白沐灵单独说话的机会,不禁微有失落之感。
夜里,冷文成将韩潇拉到了自己房内。韩潇见到那烛影晃动,不禁又想起在终南山上,冷文成每晚为自己数说那江湖轶闻的情形来。
“小师弟,这回可轮到你讲一讲下山之后的事了。”冷文成催促他道。
于是,韩潇将所历之事悉数告诉了冷文成,只略去了在西肆时遇到魔教之事。
听到韩潇识破城隍庙里张小祥的谎言,冷文成说道:“想不到这小小孩童竟有这等鬼心思,有机会我定要会会他。”
韩潇笑道:“这个张小祥早已逃得不知踪影了,不过当时若有你在场的话,说不定便会当场将他揭穿,没准他还会被你给吓哭呢,哈哈。”
“他那点道行怎能逃过我的法眼。”冷文成也吹嘘道。
听得韩潇在凤翔的西凤楼救得众多百姓,冷文不禁连连赞叹:“小师弟,怪不得你读过那许多书来,这围魏救赵的计量你用得真是出神入化啊!”
“若不是凤翔城里有丐帮的人在,想救出那些百姓可真是难上加难。”韩潇说道。
当韩潇讲述救出郝文轩的事,冷文成更是惊讶不已,连连问道:“那个江晚却是什么人?”
“我亦不知,不过他的功夫好得很,若没有他的相助,我便也陷在知府衙门里了。”韩潇说道。
“这样的清官皇帝不能重用,反而要杀他,真是毫无道理,亏得你们将郝大人救了出来。”冷文成感慨道。
待听完韩潇与江晚在陆家庄的惊险万状,冷文成连连惊叹道:“小师弟,你的命可真是大得很!那个江晚如此义气深重!什么时候能让我见上一见?”
“你一定会见到他的,我已经和他结拜为了兄弟。”韩潇说道。
“咦?你们结拜兄弟了?应当如此!应当如此!这样情深意重的人却上哪里去找,若是我的话也会和他结拜的!”冷文成大声说道。
“五师兄,我和他结拜的事,晚儿是不想我和别人说起的,可我觉得这是好事,和你说了也无妨,不过他定是顾虑劫走了郝大人,为了他的安危,你可千万别和别人说起。”韩潇叮嘱他道。
“你放心,师兄我虽然嘴长得很,却也分得清那利害关系,这等杀头的大罪我怎会随便出去和别人说?此事到我这里便算终了!”冷文成郑重的说道。
冷文成又听得韩潇在凤翔城内救出了丐帮弟子和几千的百姓,不禁感慨万千道:“小师弟,你若是能当得军师,定然不亚于那范蠡和张子房。”
“师兄如此说可是折煞了我,这些都是危难之时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韩潇连忙说道。
“想不到你在山下短短的时日里却经历了这等生死波折,想我一辈子也不会有些历练的。”冷文成又是感叹道。
“师兄,将来咱们一起闯荡江湖的日子多着呢,以后遇到这样的事,便由你来拿主意可好?”韩潇笑道。
听得这话,冷文成开心道:“咱们此刻便已在山下,也算得是身在江湖中了。”
这时,韩潇忽然想到一事来,于是问道:“师兄,你说过害死狄帮主的人又要去杀太行派的掌门人,他要在何时动手?”
“便是在明年中秋月圆之夜!”冷文成说道。
“还有这许多时日,若是卢掌门躲了出去,他又上哪里去找寻到他。”韩潇疑问道。
“师父说这字条虽然是这样写来,也许只是障眼之法,不过想让中原武林惧怕他魔教罢了,未必便会道。
“师父说的有理,魔教定是想以此威慑各大门派。”韩潇亦是同意师父的看法。
“不过,我听丐帮的弟子说,少林方丈与卢掌门看到这字条后好像惊奇得很!”冷文成说道。
“怎么?难道他们相信了魔教的言语?”韩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