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见身旁的树木飞快的倒退着,又低头看向韩潇的脚步,只见他步法潇洒飘逸,虽是在奔跑之中却有如闲庭信步一般,不禁暗自称奇,自己实未见过这等骇人的轻功!而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韩潇体内这惊世骇俗的内力!
接连而现的“奇观”,使得江晚仍觉自己是在梦中。抬眼望见韩潇俊秀的面庞,心中略有娇羞,不禁将头埋在韩潇的胸前。经历过了生死,江晚更是觉得此时的自己实是幸福无比,只希望能被韩潇永远紧抱不放,脚下的道路也永不要有得尽头。
江晚实已累得一天一夜,心力交瘁之极,此时再也坚持不住,沉沉的在韩潇的怀中睡去。
然而,韩潇却无江晚这份柔情似水的心境,他知道那无名真气随时都会归入丹田,只想趁此真气充盈体内时快些离开这里。他施展开鹤云功的步法,又辅以充沛之极的真气,只觉这般速度自己只在初入傲雪山庄时,随袁廷玉从屋宇间穿行才体会过。
但见那茫茫的雪原上一道身影如闪电般掠过,只留下了一双似有还无的足印。
韩潇不知奔了多久,感觉到那无名真气渐渐归入丹田,胸中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不禁脚下踉跄,便急忙停了下来。原来那真气虽能治得受损的经脉,可此时韩潇的内伤尚未痊愈,真气一消,脚下自然气力全无。
江晚也由此转醒,害羞的脱出了韩潇的怀抱。
韩潇虽不知身处何地,却也知道离那陆家庄已经甚远,不用怕那牧齐远等人追来,于是对江晚笑道:“晚儿,这两日可是累苦了你,刚才你睡得真是香甜。”
江晚脸上一红,转过头去略带娇羞的说道:“大哥,你欺负人!”
韩潇奇道:“怎么是我欺负于你?”
“你的功夫原来这样高明,却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害得我……害得我……”江晚想到自己方才的凄楚,又是留下了眼泪。
韩潇见他一男子却是泪滴无数,不禁暗暗称奇,也知道自己展现出的功夫实是令她震惊,于是说道:“晚儿,我并非身负绝学,此中是有一段缘故的。”
江晚听了这话很是好奇,于是抹去泪水问道:“大哥,你这深厚的修为确是如何练得?还有那蛇毒怎又不见了?”
“这哪里是我练成的,要我此时再施展轻功便绝没有方才如此之速了。”于是,韩潇将体内被种入真气的事告诉了江晚。
“至于那蛇毒,我也不知它是如何消散的。”韩潇最后说道。
江晚难以置信的说道:“若不是听你说来,我怎会相信世间会有这等神奇的内功。”
“晚儿,以你的见识之广,可知道这是什么内功?”韩潇问道。
“我哪里能够知晓,便是外公也未必听说过这等武学。”江晚说道。
“我现在觉得,实是应该感谢那种下真气之人,若非如此,咱们刚才便都死在四派的手中了。”韩潇感叹道。
“这样说来,那道真气你却是掌控不得?”江晚问道。
“那真气也只为我所用得数次而已,且都是在心急的时刻,平日里它实是无迹可寻的。”韩潇解释道。
江晚好奇道:“大哥,你都是在什么时候用得这真气的?”
“我记着刚入门的时候,被端木蓝欺负,用那真气将他震伤……”接着,韩潇又将救得白沐灵与铸剑之事皆告诉了江晚。
“你救下那个蓝衣服的姐姐却是用到了这真气……我那时还奇怪,你为何让我将这宝剑带给她,却原来……原来是有她的帮忙,你才铸炼而成这剑的。”江晚低下了头,轻声说道。
他本是想问,在铸剑之时却有何急难之事,能让那真气迸发而出,当见到韩潇温情的神态时,他似乎清楚了此中的缘由。
韩潇不知江晚内心所想,接着说道:“我想是由那真气的缘故,蛇毒此时尚不会发作吧。”
“我想起来了,外公曾说内力高强之人可将毒物逼出体外甚至用来提升功力,你中的蛇毒定是被这真气所化,继而提升了修为。”江晚说道。
“想不到那洞中竟有如此大的毒蛇。”韩潇说道此处仍是心有余悸。
“那蛇定是蛰伏在洞中避寒,且又闻到了獐子的血气,这才出来的。”江晚说道。
“如此一说,却是我们惊扰到了它。”韩潇说道。
江晚笑道:“它差点要了你的命,你还为它说起好话来了。”
“若是没有它,咱们也不会这样快便逃了出来。”韩潇也笑道。
“说起那獐子,我可真是饿得很……”江晚说着按着肚子一笑。
其实,两人已经一日一夜未曾饮食,此时脱离了危险之地,方觉腹中饥肠辘辘。
“这片山林很大,里面的獐子应该还有许多,咱们再去打来。”韩潇说着便起身欲走,可自那真气归入丹田,韩潇的内伤又引得胸口疼痛,于是站立不稳,不由自主的坐倒在地。
江晚见状连忙扶住他并笑道:“獐子还是由我去打吧。”
于是,二人步入林中,找得一处避风的场所,韩潇倚着一株大树沉沉睡去。许久之后,韩潇闻到一股肉香之味,睁开双眼,只见江晚早已生得火堆,火上正烤着一只肥嫩的獐子。
见他醒来,江晚笑道:“大哥,等一下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晚儿,我不用尝也知道那定是极美味的。”韩潇也报以一笑。
“你怎知道?”江晚不信。
“我有一个本领,无论什么食物,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