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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夜上海。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席卷了这座繁华瑰丽的大都市。
白花花的雨帘中,行人撑着伞,步履匆匆,络绎不绝。
各色私家车和商务车从湿漉漉的马路上疾驰而过,溅起一朵朵色彩斑斓的水花。
雨夜清寒,空气是透心的冰凉。
偶尔一股冷风席面吹过,冷得人直哆嗦。
大雨咆哮的路边,公交站台上已经挤满了下班的人潮,有的收伞驻足,有的举目远望,有的相互调侃,有的黯然叹息。
嘈杂的人群中有一抹清丽的身影,显得与众不同。
脚上穿着普通的白色运动鞋,浅蓝色的长裙,墨玉般的长发披在脑后,脸上挂着明媚的微笑。
夏若青撑着透明的玻璃伞,站在乱哄哄的人群中,静静的等待公交车。
等了好久。
公交车终于来了。
站台上的乘客又是喜悦,又是抱怨,纷纷往车门口的方向拥挤。
女孩面目清美,不急不缓地收起雨伞,尾随着众人踏上了公交车。
——
四周的天色很快阴暗了下来,繁华的街头到处闪烁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将车辆川流的马路照得波光粼粼。
跳过几片深深浅浅的水洼。
“夜妖娆”歌舞厅的门口停放着几辆花里胡哨的小轿车。
泊车的小弟一边鞠躬哈腰的跟进进出出的客人打招呼,一边笑眯眯的望向路边。
可以看出他在等人。
没过多久。
走过来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一身黑色的风衣,面无表情,他的手里提着一个。
“大哥好!”
一看到他出现,泊车小弟立马精神抖擞,恭恭敬敬地大喊。
男孩嘴角上翘,露了个笑容,简约地点头,“好。”
进了歌舞厅的大门,男孩站定脚步,似是想起什么,他回过身,快速走过去,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了泊车小弟。
泊车小弟一愣,笑笑,感激涕零地双手接了钱,然后又诚诚恳恳地朝男孩鞠了一躬。
男孩嘴角斜扬,笑容慧黠,蓦地一转身,潇潇洒洒地走进了大厅。
一个小时以后。
男孩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泊车小弟的视线里。
不同于方才的是——由扁平变得鼓鼓的,好像装满了东西。
看着男孩匆忙离去的背影。
泊车小弟咂咂嘴,感叹道:“看来,他今天晚上又赢了不少钱啊!”
穿过色彩斑斓的街道,来到路边,拐进另一条僻静的暗巷,男孩放缓了脚步,他蹲背对着光打开,手指飞速地在里面翻检,查看。慢慢的,男孩耸耸肩,乌黑的眼睛里绽放出大大的笑容。
少顷,他意气风发地咧开嘴,笑着站往肩上一挎,正要大步离开。
这时。
几条颀长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狭窄的巷口。
橘黄色的路灯逆影中,他们的面目显得狰狞可怖。
男孩深吸一口气,双眸左右一瞄,机警地后退了两步,自知不妙。
巷口的几个黑影慢慢挪动,他们手握棒球棍,不怀好意地朝男孩逼过来。
男孩闭了一下眼睛,脚下慢慢错动,想要躲闪,却又走投无路。
“你小子连我王胖子的钱都敢赢,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我今儿要不教训教训你,以后还怎么在这个道上混啊?!”带头的人站了出来,一脸横肉的对着男孩叫喊。
男孩似乎一眼就认出了来人,他抿紧嘴巴,不屑地冷哼一声。
王胖子见他眼神冰冷,似乎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不禁暴躁了起来,“死到临头了,还跩,你他妈的还跩!”他对着男孩咆哮,还抬起一只手拍了拍男孩的脸,试图扳回面子。
男孩一动不动地站着,气息越来越阴冷,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某个虚背带的手指紧紧握成拳,指骨间青白如印。
王胖子没有察觉到男孩的怒气,还以为他怕了,高兴地大笑起来,“怎么,怕了吗?什么赌神,也不过……!”话还没说完,男孩忿然后退一步,一脚狠狠地踹向王胖子的裆部。
王胖子哎呦一声,歪斜倒地,他痛得满地打滚,扭曲着身体冲几个手下哇哇大叫:“他妈的还愣着干吗?!打……给我打呀!”
五六枝球棍从四面八方落下,男孩左一闪,右一突又迅速地解决了两三人,虽然手脚敏捷,却还是敌不过众人的围殴,很快就落于下风,只剩下了挨打的份。
男孩,一手抱着头,很快就鲜血覆面。
这时,寂静的巷口出现了一抹白色的人影。
夏若青刚刚走进巷口,就听见里头传来劈里啪啦的乱响。她定睛一看,那场面差点让她尖叫起来。
阴暗而又潮湿的小巷里闪动着七八个人影,其中一个人已经蜷缩在湿冷的地面上,但其它人影还是毫不留情地对地上的人又踢又打,隐约还可以听见有人吼着“给我废了他,废了他!”之类的恐怖话语。
夏若青缩着脑袋,转过身靠在墙上,提心吊胆的想,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
可是很快的,她又担心里面落单的人会被打死,思考了好了一会儿,女孩咬着嘴唇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片刻后。
不远处传来尖锐的警哨音,地区的巡逻夜警已经赶来。
虽然已经被打倒也被人抢走,可是男孩的神智还是很清醒的,他清楚地听见了警哨音,听见王胖子一边咒骂,一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