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将军!”吕布无力的垂下脑袋。
早有士兵在郭汜的暗示下上前将吕布的武器卸下,吕布之武艺冠绝三军,而今闯下大祸,肯定要避免其临死反扑。
“将军!”大将军府中,吕布双膝跪地,头紧紧的贴在地面上。
“吕将军,没想到汉帝竟是你放走的,怪不得能够逃脱文和的眼线,原来如此。”
“将军,多说无益,任凭将军责罚!”吕布心知罪责难逃,满眼泪水的说道。
贾荣沉思良久,不断在府中踱步,吕布是西凉军第一猛将,多年来一直跟随在贾荣,辛辛苦苦任劳任怨,偶然会犯上一些小错误,但瑕不掩瑜,在西凉军中,吕布的行为还是可圈可点的,在士兵中也有一定的威望,不过自己认识的这个吕布和三国上大有迥异,三国上所说吕布是贪生怕死之辈,没想到在西凉军中经过熏陶,竟变成了可歌可泣的大英雄豪杰。
“奉先,你我虽然兄弟一场,但是军法无情!”贾荣喟然叹道。
吕布身体微微一颤,大哭道:“将军!”
贾荣道:“你是我西凉军第一猛将,不该犯下如此错误,王允何许人,位列三公,岂是易于之辈。”事已至此,贾荣也和贾诩讨论过这件事,吕布将王允送出城的前后缘由,贾荣也已得知,想到司徒府中那道靓丽的身影,贾荣还有些后怕呢,何况是视美色如同性命的吕布。
“以军师之见,该当如何?”贾荣将目光投向贾诩。
不远处的贾诩轻轻摇头,吕布的罪过何其大,听贾荣的口气是要放过吕布了,不然也不会向自己发问。
“据探子回报,鲜卑人蠢蠢欲动,恐怕北地郡会有战事发生,不若让吕将军驻守北地,戴罪立功。”
吕布感激的看了贾诩一眼,第一次感觉到贾诩是如此的可爱。
贾荣点点头道:“吕布,你可愿意带兵驻守北地郡。”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吕布磕头如同捣蒜。
“你应该谢的是军师,若不是他多次在我面前为你求情,哼哼,不过皮肉之苦还是要受的。”
“多谢军师活命之恩,吕布没齿难忘。”吕布转向贾诩拜道,至于贾荣所说的皮肉之苦被他自动过滤了。
贾诩感激的看了贾荣一眼,淡淡的说道:“吕将军,切莫再犯错误,不然就是所有的将士一起求情,也是不行。”
“诺!”吕布面色通红的说道,贾荣透露的意思是在之前,军中的将领已经为自己求过情了,想到这里,心中更加的激动。
“若是有一个鲜卑人入境,定不轻饶!”贾荣冷哼道。
“诺!”吕布大声道。
“貂蝉,已经离开了长安,这种女子,奉先还是少招惹为妙。”贾荣语气一转劝道。
幸亏王允是让吕布偷偷带他和汉帝出城,而不是来一个凤仪亭,不然以自己对吕布的信任,会在这样的变化中生存下来吗,想到这里,贾荣紧紧盯着吕布。
吕布被贾荣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刚刚缓下的心情再次凝重起来,经过这件事,将军的心中多少对自己存有戒心,想到对王允的信任,竟然落到而今这步田地,吕布心中对王允的恨意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
“奉先,回去准备到北地郡的事宜。”
吕布长舒了一口气,再拜而去。
“主公,吕将军......”贾诩欲言又止。
贾荣摆手道:“文和,此事不必再说,吕布放走汉帝也是无心之举,城中的孤狼同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难道你没感觉到西凉军中已经有一股骄傲的自大的念头产生吗,你是军师,在军中的地位超然,而吕布等将领却对你缺乏足够的敬畏。”
“骄傲自大的百战精兵,难免会有覆灭之危。”贾荣有些担忧的说道。
“主公!”贾诩眼眶通红的看着眼前面色有些疲惫的男子。
“文和,整个凉州已经尽在西凉军掌中,如何保卫这些疆土,只有依靠强大的军力,才能让治下的百姓安然的生活,西凉军历来奉行的是功必赏,过必罚。”
“主公,卑职愿意接受任何惩罚。”贾诩感觉泪水在眼中打转,贾荣平日里对部下很放心,凡事放权,就拿自己来说,掌握一军之情报,那个官员见了自己不时毕恭毕敬的,贾荣话中的意思他自然也知晓,想要立军,就必须有威信,正所谓军令如山倒。
这一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若是不做出相应的处罚,恐怕军心不稳。
“文和,你是最初跟随我的谋士,也是西凉军中寥寥无几的谋士之一,见证了西凉军的崛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此事不怪你。”贾荣宽慰道。
太久没有操心过西凉军的军务,贾荣竟有一种慌张的感觉,今日吕布会放走汉帝,难保明日会不会有将领带领士兵反叛,无论如何,军权一定要牢牢的掌握在手中,还有西凉军的军规也要深入每一名士兵的心中。
将贾诩扶起,二人仔细的探讨着军务,一柄红烛毕毕博博的燃烧着。
次日,贾荣聚集军中大小将领于一堂。
目光扫视过帐内诸将,贾荣缓缓说道:“汉帝离开长安,相比各位已有耳闻。”
“这件事,守城将领、函谷关守将以及吕布将军,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按照军规应该怎么办?”
“王木!”贾荣喝道。
“卑职在!”王木抱拳道。
“不尊军令,就是违背军纪,当斩!”王木的面色古井无波,让人看不透其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