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真把我下一跳,连忙躲到辰逸身后。
“谁?”门缝的人问道。
听声音像是一个妇人。
“阿姨您好,我们是孙惠的朋友。”
门打开了,是一个中年妇人,虽然有了一定岁数,但是穿着打扮甚为考究。
只不过她全身都穿白色的,头上还戴一朵白花,那眼睛肿得和金鱼眼一样,眼眶还有很多血丝。
“是小惠的朋友啊,进来吧。”
妇人打起精神来接待我们。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张致远这么久见不到女朋友是有原因的。
“你们也是来看小惠的吧?都这么久了,难得她还有朋友来看。”
我晕,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妇人说的话我好像听不懂,又好像听得懂。
“阿姨,您是小惠的妈妈吧。”
“你怎么知道?”
“您气质那么好,一看就懂,您女儿肯定是个大美人。”
“你真会说话,哎,要是我女儿能有个你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男才女貌的,多般配。”
蓝辰逸居然会被这样一句话弄得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从孙惠母亲的话语里,我觉得很奇怪,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希望不是我想得那般。
孙惠母亲领我们进屋,招呼我能坐下。
她给我们到了两杯温开水,打开话匣子:“你们和小惠关系很好吧?”
我不懂怎么接话,因为根本不认识,见都没见过。
“还可以。”
“她要是知道你们来看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的心沉了一下,她的话又加深了我的猜测。
“阿姨,我们可以和孙惠见面吗?”
“当然可以,跟我来。”
孙惠母亲把我带上二楼,走到一扇门前,开门——
果然——
我想猜得没错。
一开门就看见了孙惠的照片挂在墙壁的正中央,照片里的她带着浅浅的微笑,长得挺好看。照片下面有张桌子,桌子上还有白蜡烛,白灯笼和墓牌。
“什么时候的事?”蓝辰逸问。
“你们不知道?”孙惠母亲看见孙惠的照片又开始哭了。
“我们在国外,所以知道的不多。”
“半年前吧,小惠有一天突然感到头晕目眩,一开始我以为她只是喜欢熬夜,没有休息好。可是过了一周时间,她已经每天都按时休息了,这种感觉却越来越重,而且头疼欲裂。”
“没有带她去医院检查?”
“去过了,医生检查不出病因,就说她是疲劳过度,开了一点安神的药。”
“后来好转了吗?”我问。
“要是好转就好了,后来她痛到起不来,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每晚都疼得大喊大叫,看见我真是心疼。”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睡醒路过她房间,没有听见喊叫的声音,我以为她好转了,就开门来看,结果竟然看见她割腕自杀了。”孙惠母亲说完,哭了起来。
真是上天捉弄人,没想到张致远和孙惠都不在了。
那我们怎么把戒指给她?看来是不能完成受人之托了。
“阿姨,小惠还有其他亲人吗?”
“她爸去世得早,是我一手将她拉扯她的,年轻时候我拼命工作,赚了不少钱,给了她优渥的生活。可是没怎么陪她,现在有空陪她,可是没有机会了。”
“她没有男朋友?”
“倒是有一个,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因为小惠没有带他来见过我。而且小惠出事后,这个所谓的男朋友一次没有出现过,看来是看上小惠的钱,不提也罢。”
“阿姨您节哀吧,好好生活。”
孙惠母亲用手帕擦拭了眼泪。
虽然没有完成张致远的托付,但我们也得离开了,从一进来我就觉得这房子冷得出奇,不是开了冷气那种冷,而是感觉到了阴气那种冷。
在我们出这房间时候,不小心看到了墙上孙惠照片,我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