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旗见过楼兰圣主!”
“使节御史,参见楼兰圣主!圣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方的男子行弯腰礼节,后方的男子行跪拜大礼。
松旗是尉头国王,自是不用跪下来,他后面的使节必须行跪拜大礼。
楼兰王不是个注重礼节的人,平时在对方行礼之后,通常他很快叫那人起来,可是今天,他好像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面具男子的动作,目光落在松旗身上。
“短短一月不见,松旗从太子荣升为一国国王,孤要在这里对你说一声恭喜哪!”
从楼兰王的嘴里听见恭贺的话语,令人有些大吃一惊,迦索笑着点头,一脸谦逊的表情:“松旗初登宝座根基未稳,今后有不懂的地方,还望圣主多多指点!”
“松旗王客气,如今你今非昔比,不再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孤相信你是真的大彻大悟,能治理好尉头国!”
两人你来我往说着客套话,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事情的走向朝着众人预期的另一个方向来走,和美好的不像话,就像是…………就像是他们看错出现的海市蜃楼。
要说海市蜃楼,白天倒有可能,大晚上的烛光明亮,哪来什么假象?
那么既然不是假象,为什么圣主变的这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了呢?
难不成因为松旗太子登基,他有所忌惮?
大家直觉认为楼兰王的用意不是他们猜测中的这样,但是他们又猜不出君王的真正用意,不禁感觉有些费解。
“尉头距楼兰虽不算太远,但在沙漠中赶路沿途艰辛,松旗王一路走来舟车劳顿,快去席位上坐着休息会吧。”楼兰王抬手指了下他左下方的位置。
他只跟松旗王说,没有对面具男子说话,所以那位面具男子依旧跪在地上。
这时,大殿的众人窃窃私语,把注意力从松旗转移到面具男子身上,猜测起这位初出茅庐的男子,究竟哪里得罪了楼兰王。
“是,谢圣主关爱!”
迦索点头,朝楼兰王手指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急忙停下脚步,扭头看了眼跪在殿中央的随从,然后转头看向上座的楼兰王,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说:“瞧瞧松旗这记性,忘了做介绍,这位是我的御前侍卫,此人姓亚库,目前暂代丞相一职,协助松旗处理朝政,圣主若不介意,不妨安排他与我一桌?”
“当然,请坐。”
楼兰王命人在松旗那桌添设了一张矮凳,锐利的眼似有若无扫向坐下的两人,意有所指道:“松旗王身边多了个能替你分忧解难的人,可谓轻松不少,说来凑巧,前些日子孤拜访尉头,听说松旗你身边出现一对兄弟,他们护你周全,助你登基,好比松旗的左右护法,孤听说之后对他们二人甚是好奇,想亲眼见一见,可惜孤一去尉头,他们称病抱恙,一连几天不曾露过面。”
他该说达显太自信,还是说他们太天真?他们真当他是个瞎子,认不出他们两兄弟伪装的身份?
若他们躲在尉头王宫,楼兰王要想除掉他们非常困难,可是他们胆大包天的跑来楼兰,自投罗网的行为楼兰王岂会放过?
一句含沙射影的话,充分表明他对他们的猜疑并没有因为人皮面具而打消,达显立马明白,楼兰王依然在怀疑他们!
只不过,他们认为楼兰王只怀疑达显一个人,不知道其实他们的身份早被楼兰王看穿,此行,他们的举动,无异于羊入虎口,主动送死!
“圣主有所不知,最近尉头发生很多状况,在您来尉头之前,松旗很想把他们介绍给您认识,可是中途出现紧急状况,请圣主理解。”
迦索一脸沉重的表情,说完摇了摇头,深深叹口气。
他口中说的紧急状况,楼兰王是知道的,就是前阵子三王子谋朝篡位一事,正因有三王子的谋反,松旗才能如此之快的登上宝座。
真正的松旗,绝没有脑子对付得了三王子,眼前这个能说会道的假松旗,肯定是迦索假扮的!
从迦索他们意外出现开始,楼兰王便计划着怎样当众拆穿他的身份,只要把他虚假的身份给揭穿开,想抓住他们,岂不易如反掌?
静静思考了一会,一个想法从楼兰王脑子里冒了出来。
“孤听说松旗王最近变化甚大,不仅学习治理江山,还在练习武功,孤记得上一次去尉头,松旗王以一人之力完胜叛党三王子,获得朝内外一片叫好声,松旗王不妨当着各国使节的面,向大家秀一秀你的武功,叫大家开开眼界?”
楼兰王的一番话明嘲暗讽,表面夸赞迦索,实际是在嘲讽他。
迦索的性格他太了解,性格毛躁易冲动,只要说一些话来刺激他,保证他乖乖入坑掉入陷阱。
如果达显不在的话,楼兰王的想法很有成功的可能,但现场有达显从旁监督,赶在迦索回答前,便在桌下悄悄拉了下他的衣袖,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楼兰王的举动就是想刺激迦索让他站出来秀秀武功,虽不懂对方具体用意是什么,他直觉不是好事。
这点,难得的迦索和达显想到了一块,听见楼兰王的话,他既不生气也不着急,仰头喝了口美酒,不慌不忙说:“实不相瞒,孤学了几月进步微乎其微,关于松旗赢三王子那件事,多亏身边的手下帮忙,再加上运气好导致,孤这身三脚猫功夫,就不在此献丑了!”
以前的松旗王子武功再差,自信心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