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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的甜扩散到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唇舌间,缓缓流淌心尖,男人的吻一如既往的炽热强势,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大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头,使她仰头承受这场激烈的热吻,不能躲避。
她玉颊绯红,呼吸急促,玉手攀上男人的颈项,软弱无骨的身子柔柔地靠在他宽阔的怀中,若不是他抱着,恐怕她此时都没了坐稳的力气。
很快,男人解救了她,手臂用力,把她直接搂坐到自己的腿上。
阳刚与柔软相贴,身体的贴近,使得这个吻更加深入。
她被吻的头脑眩晕,分不清今夕是何朝,口腔里被他严严实实占领,一时忘记了喘息。
直到感觉自己即将呼吸不过来,粉拳在他胸口捶两下,男人马上意会,大发慈悲从她口中撤出,薄唇轻贴着她颊侧细腻的肌肤,不时在芙容各处落下一个个细碎的吻。
大掌轻拍后背帮她顺气,男人深沉的声音染上一丝情欲,“很甜。”
不知指它,还是她。
她脸上刚退下去的红晕再度袭来,耳颊火辣辣的红。
察觉到他薄唇动了动似乎还要说出更羞涩的话,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男人唇边新生的胡渣刺着她的掌心酥酥麻麻的,依纱正欲收回手,掌心一痒,被他落下一个吻。
柔荑,被纳入那只宽厚的大手里,紧紧交握,十指紧扣。
烛光,拉长一双亲密相拥的人儿。
这一幕,美好的舍不得打扰。
“圣主。”
侍卫阿吉已经在门外转了好几圈了,经过几翻思想交战,最终鼓起勇气,硬着头皮开口。
如果不是有要事禀报,他也不想在这时候打扰屋里的人。
“何事?”男人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
“您吩咐属下查的事情,已有眉目。”
即使他的生辰,依然要处理一大堆国事,依纱慌忙从他怀中退出来,替他抚平微皱的领口。
男人不舍,健臂依旧紧紧地搂住柔软的细腰,说:“月中,陪你一起上香。”
听见他的话,依纱仰头凝视男人刚毅的脸庞,被吻的微肿的朱唇轻启:“那天你有空吗?”
每逢初一十五,她去庙里上香纪念逝去的亲人,有时如果他有空可以陪她一起去,不过大部分时间被政务占领,陪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嗯,自然有空。”
即便没时间,也要提前腾出空来陪她一起去祭奠她的亲人。
“好。”她点头。
离开前,男人薄唇吻过她光洁的额头,又道:“晚上等孤,今晚莫要提前睡着了,知道吗?”
有时回来太晚,她忍受不住困意趴桌前睡着,他回来时看见这一幕哭笑不得,只好抱她到榻上以便睡的舒服一些。
自从她口误说想要子嗣以后,只要他拥她入眠的夜晚,他就会………
比起她,他看上去似乎更着急。
他的这句话,暗示性十足。
依纱听懂了。
“好。”
来不及害羞,男人已经松开她,留下一道逐渐远去的健硕背影。
他一走,屋内瞬间安静下来,闲来无事,依纱走到桌案前,打算写会诗,练练字。
磨墨、铺纸、提笔,笔尖点上宣纸,落下几个娟娟秀字,娜奴脚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恭敬问她:“王后,奴婢帮您磨墨吧?”
她莫名消失好一会,这会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依纱点头,认真地写下一行唐诗,忽然想起下午梳妆时发生的插曲,扭头问:“娜奴,你替我去问的那名宫女怎样了?”
娜奴磨墨的动作一顿,埋头嗡里嗡气回:“启禀王后,那宫女………只挨了几板子,您放心,伤势没有大碍。”
“是吗?”依纱把毛笔搁置上笔架,吹了吹写好的那一排排工整的字,随口问道:“那她犯了什么罪?”
“她………听说打碎了一个花瓶………”
“啪!”
忽然,依纱的手在桌上重重一拍,和颜悦色的娇颜变得一片冰冷,“好你个娜奴,你当我三岁孩童很好糊弄吗?!”
平时她温声细语,即使伺候的婢女做错一些小事,也不会苛责她们半句,这是娜奴伺候依纱以来第一次见到她这幅严厉模样。
娜奴当场吓得手一抖,连忙求饶:“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戏弄王后!请您恕罪!”
“哎。”依纱轻叹一声,语气放柔几分:“说吧,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方才来求见我那位宫女,她到底是谁?”
“这………”娜奴吞吞吐吐,‘噗通’一下跪地,“奴婢不能说………”
圣主吩咐过,如果她们不管住嘴让王后知晓了,恐怕她的小命………
“你………”依纱没料到她竟如此固执,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可以隐瞒。
“对不起王后,奴婢真的不能说,求求您饶恕奴婢这条贱命吧!”
“你起来吧。”
实在问不出任何东西,并且娜奴咬紧牙关只一个劲磕头什么都不肯说,依纱无奈。
“王后您不责罚奴婢吗?”
娜奴不敢起来,刚才王后的脸色让她惊恐。
“我责罚你做什么?”依纱哑然失笑,“你又没有做错事,快起来吧,地上凉,别一直跪着。”
看来她在娜奴这里问不出什么了。
依纱想了想,语气温和:“你去叫司仪过来,我有话问她。”
娜奴见依纱终于不再追问,而且还不责罚她,高兴地立马应道,放心的前往尚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