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回过味来,怪不得刚刚沈月歌说得那么难听,原来是激将法,要不激一激,傅景安弄出点动静,他们也不知道里面人怎么样。
他不禁感慨,沈月歌这手段是又狠又准,自己当初究竟是多大胆儿,还想着泡她?幸好,幸好被乔聿北捷足先登了。
房间里除了那一声巨响,又是好半天没有声音。
沈月歌有些窝火,大力敲着门,“傅景安!你给我开门!”
“他这房间的钥匙呢?”
沈月歌回头问陆骁。
陆骁摇头,“不知道,嫂子,要不,让傅哥自己冷静下吧。”
“那些消防队的,出手不轻,我怕伤到他。”
“可是……”
陆骁想说什么,公寓门被大力敲响。
他心头一虚,说了句“我去找钥匙”就溜去隔壁房间了。
沈月歌皱了皱眉,上前拧开门。
接着便是一愣,出现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还在参加比赛的乔聿北,他表情冷冽,像是她最初认识他的样子,冷漠,孤傲。
“你……”
月歌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乔聿北就越过她,进来了。
她怔了怔,他避开了她。
沈月歌抿起唇,关上了门。
“他在哪儿?”
“卧室。”
乔聿北没有理会他,只是拔高声音,骂道i,“陆骁,你他妈死哪儿去了!”
陆骁赶紧从隔壁客房跑出来,干巴巴的笑,“北哥,你,你咋来了。”
自个前脚被沈月歌叮嘱不要打扰乔聿北比赛,后脚就把她的话当耳旁风,这会儿心虚得很。
“他怎么样?”乔聿北关心的只有房间里的人。
陆骁忙道,“刚刚嫂子在外面叫还有声,这会儿半天没动静了。”
乔聿北拧了拧门锁,朝后退了两步,一个助跑,一脚踹在门板上,“啪”的一声,门板直接被他踹脱落了,歪歪斜斜的挂在锁上。
陆骁张大嘴巴,半天憋了句“牛逼”。
乔聿北没理他,再一脚,直接将门板踹掉,走了进去。
卧室内,落地窗前的玻璃碎了一地,傅景安满手鲜血坐在床边,他脸色惨白,这会儿已经不省人事。
乔聿北拍了拍他的脸,抬头瞪了眼陆骁,“愣着干嘛,过来帮忙!”
陆骁赶紧进去,帮着乔聿北将人架了起来。
“小北……”
她轻声唤了他一下,乔聿北恍若未闻,跟陆骁一起,架着傅景安往外走。
她要触碰他的手,在空中僵了僵,须臾蜷缩起手指。
医院,急救室,沈月歌站在离门口几米远的地方,沉默着。
她是开自己车来的,找上来的时候,人刚被推进急救室,这会儿乔聿北跟陆骁,都在急救室门口。
她没上前,从乔聿北出现在公寓,到现在,他的视线,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半分,她知道,他在生她的气。
手机响了下,沈月歌看了一眼,拿着电话,走到一边接听。
乔聿北回头朝着她的背影看了一眼,眼中流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北哥,这事儿也不能怪嫂子,她不让我跟你说,也是怕耽误你比赛不……是……”
陆骁的声音,在乔聿北冰冷的眼神里,逐渐销声匿迹,最后闭上了嘴。
“喂,是我,方医生。”
之前约好的医生到了傅景安的公寓,这会儿没见到人,打来了电话。
“抱歉啊,情况不太好,我们直接送医院了,没顾上跟您说,害您白跑一趟。”
“对,就在您这边医院……行,嗯……好,那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回来,乔聿北的电话响了。
他皱着眉挂了电话。
不大会儿,手机又响了,乔聿北再次挂断,反复四次之后,手机沉默了,但是沈月歌的微信张影发来了信息,“嫂子,老大在不在,我们跟win这边起了点冲突,猴子被人打伤了,熊sir不在,我们不知道怎么办……”
沈月歌拧起眉,走到乔聿北面前开口,“战队出了点状况,你得过去一下。”
乔聿北动作一顿,抬头冷冷的看着她,“我现在走得了吗?”
沈月歌一如既往的冷静,“有我跟陆骁在,他不会有……”
“今天他被打成这样,你不也在现场吗?当时你怎么不拦?你要早一点告诉我结婚的是尚茜,今天还会发生这种事吗?!”
沈月歌心口猛地一颤,“你在怪我?尚茜婚期定了才告诉我,她拿我当朋友,我去告诉他前男友她结婚,让他来闹场吗?”
乔聿北讥讽一笑,“哪里敢?你的决定,总有你的理由,尚美的总经理,决策上的一把手,我这些狐朋狗友,哪个能入得了你的眼?你本就看不上景安,没临时踩上一脚,我是不是都得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沈月歌心口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痛了起来,这小王八蛋!
“没错!我就是看不上他!他是你朋友,不是我的!他勾三搭四这么多年,你明知道是错的,自己为什么不打醒他!他跟尚茜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除了他自己,你们这些朋友,就没有一点责任吗?我就算告诉你,你以为这场婚,他能抢走吗?多大年纪了?思想能不能成熟点!”
乔聿北火了,猛地站起来,陆骁一看这架势不对,赶紧拦住,“有话好好说,别,别动手啊。”
“起开!”乔聿北揪住他的衣领,将人丢到一边,怒视着沈月歌,“是,我是不成熟,我是护短,我的任何做法在你沈经理眼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