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国文不是一般的烂,这叫坐怀不乱,傻狗!”
月歌说完这句话,就关了灯,盖上被子前,不忘挤兑他,“少年,克制好自己呦。”
乔聿北咬着牙,在被窝里摩拳擦掌,要不是那该死的合约,他现在就将这女人就地正法,他怎么这么蠢,居然没有看透她的激将法,傻逼巴拉就把合约签了,当时还觉得特帅,帅个屁啊!
灯关了好半天,乔聿北才又说话,“你睡了吗?”
“嗯。”
乔聿北……
“睡了还会说话?”
月歌闭着眼,“有话说话,再啰嗦出去睡。”
乔聿北鼓起腮帮子,半晌,又偃旗息鼓,“你昨天,跟谁……喝酒去了?”
月歌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查岗吗?”
乔聿北小声道,“不是,我就是担心你。”
月歌眯了眯眸子,看来那份《和解条款》还是挺有用的,小狼狗都知道收起獠牙说话了。
“跟我弟,沈唯。”
乔聿北愣了一下,蹙眉,“他成年了吗,你跟他喝酒?”
“你是成了年才开始喝的酒吗?”
乔聿北闭上嘴。
月歌拉了拉被子,又开口,“他今天回去了,昨晚就是跟我道个别。”
乔聿北心里这才舒坦,这个麻烦精终于走了,三更半夜跟沈月歌发短信打电话,完全就是个讨厌鬼!
“那你干嘛喝那么多酒?”
“我不喝多点,我怕我回来把你当傅景安那个渣渣抽你。”
乔聿北……
“他跟尚茜经常这样,闹分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时间过了气消了就好了。”
“你见谁吵架,当着那么多熟人的面,把喜欢的人往那种地步骂,你要是有一天敢那么说我,我非大嘴巴子抽你,到时候你就是跪在我面前,也休想我原谅你!别说是对现任,就算对前任,也不能这么糟践人,这是人品风度问题!”
乔聿北忍不住小声回怼,“是,就你对前任有风度。”
“你小声说什么呢?”
“……没什么。”
“总之,傅景安跟尚茜的事儿,你少助纣为虐。”
乔聿北觉得十分无辜,“关我什么事啊?”
“那假惺惺的求婚视频,不是你做的?”
乔聿北闭上嘴,心里不服气的想,我还不是为了借相机给你拍照!
提起这个,月歌又来火,“还有那个文案,我听着就直起鸡皮疙瘩,你说尚茜听了什么感受?哪有人求婚让别人写文案?只要是真心地,就算一句话不说,对方也会懂,搞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以为拍偶像剧呢?”
“那文案真不是我写的!”乔聿北就差发誓自证清白了,那种见鬼的文案,谁知道傅景安找谁写的。
“我知道不是你,”乔聿北刚松了口气,就听见沈月歌道,“你也就是个‘苟或’的水平,还没人家写得好呢。”
乔聿北……
“算了不说了,”月歌临睡前最后一句话是,“明天带小白去洗澡,闻着有味了。”
此时此刻,乔二少终于体会到那句话——人不如狗!
第二天一早,沈月歌醒来的时候,乔聿北已经不在旁边了,她揉着眼睛下了床,推开卧室门,也没见乔聿北。
等她洗漱完,敷脸的时候,就听见玄关有响动,她探出头看了一眼,乔聿北拎着个袋子,牵着小白正在门口换鞋。
“出来吃饭。”乔聿北进来,将袋子搁桌上,去厨房拿盘子了。
月歌换好衣服,出来,乔聿北已经坐在餐桌对面等着她了。
“买的什么?”
“徐记的粥跟包子。”
沈月歌动作一顿,扫了一眼灰头土脸的小白,又看了看乔聿北,“跑着去的?”
“嗯,”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打车回来的。”
打车费跟早餐价格都不差不多了,这傻狗,真是没有一点过日子的脑子。
“好吃吗?”
月歌看了他一眼,实在不好打击他的自信心,“嗯”了一声,“以后早上来得及,一起出去吃吧,打包……不环保。”
“好。”小狼狗显得特别开心。
沈月歌瞧着,心里也有些欢喜,傻就傻点吧,至少还有时间,陪他长大。
早饭没吃完,公司就来了电话,月歌匆匆就走了,等门一关上,他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那什么“和解条款”。
卧室,客厅,书房,里里外外翻了一遍,也没找到那张纸。
到底藏哪儿了!?
他抓着头发,一筹莫展,突然瞥见蹲在地上好奇看着他的小白,眯起眸子,蹲下身摸着它的脑袋,“儿子,给爸爸找找,看看那女人把东西藏哪儿了!”
说着,将昨天签字那支笔放到小白鼻子下,给它嗅了嗅。
小白耳朵动了动,然后跑进了卧室,东嗅嗅,西闻闻,最后在衣柜旁边转了个圈,冲着柜子叫起来。
“在里面?”
“汪!”
“你确定?”
“汪汪!”
乔聿北拉开柜子,小白冲着放内衣那一层叫得特别使劲儿。
他干脆将里面的内衣全都拽出来丢在床上,柜子腾空了也没见到那什么“条款”。
小白却是冲着一对内衣,继续狂叫。
乔聿北坐在床边,怀疑的看着它,“你是说她把东西藏内衣里了?”
“汪!”
乔聿北戳着它的鼻子,“再信你一回。”
月歌下了电梯,才发现车钥匙落家里了,于是掉头又回来,进了门,客厅不见乔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