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吃的用的,没有床,没有人知道她出了事来救她,甚至没有人为她的安危而担忧。
如果她是普通人,是个普普通通的医生,也许现在的自己正在争分夺秒的拯救别人的生命,又也许在刚刚经历过一场漫长的手术之后沉沉的陷入了梦想。最危险的,也就是医闹了吧。
不像现在,方橙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思维却越的涣散。
仓库的大门一直是锁着的,门口有两个人在看守,如果有人靠近的话就会被警告,这间大大的仓库一共有六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的天空,窗子有两米高,得踩着好些东西才能够到,在她还有些体力的时候她曾经爬上去看过,防盗的细密级别绝对不像是应该按在这种破旧的窗户之上的水平。她也曾想过采用别的方式悄悄地逃跑,可是白薇的安排十分严密,就算她把锁撬开了,也逃不过守着仓库的那两个人的盯梢。
可能,这间仓库,真的就是白薇买下来处理像她这种碍了她的路的人吧。
唯一庆幸的是,方橙可以在这件仓库自由活动,试探了几次无果后,她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来节省体力,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几天,她早就已经饿的想啃木头了,可是生着病,本来抵抗力就差,她更不敢再感染一点细菌。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方橙连最基本的坐姿也保持不了了,她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身体滚烫的吓人。
门响的时候,方橙用尽力气也只是微微睁了睁眼皮。
“!”
方橙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有种撕裂般的疼痛,她的嘴唇上已经全是因缺水而产生的死皮,因为高烧不退且长时间没有进食整个人憔悴不堪,如果不是质地还算不错的衣服,把她丢出去说是频死的乞丐也不会有人有异议,此刻的方橙,已经几乎失去了意识。
脸被面前的男人无礼地拍了拍,方橙却提不起一点劲儿来反抗。
只是靠着微弱的感觉器官,方橙觉得一阵失重,原来自己被提了起来,然后被丢到了车上,接着手臂上传来微微的刺痛,接着便有温凉的液体流经自己的血管。
迷迷糊糊中,心里闪过很多可怕的答案,可是就算打进她身体里的真是毒品或者麻醉药,她也丝毫没有拒绝的余地。
换了一个温暖的环境,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许多,疲惫的身体开始罢工,方橙很快就睡着了。
再恢复意识的时候,方橙没有立刻睁开眼,而是先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不知怎么,之前一直头晕脑胀的自己状况居然有所好装。眼睛稍稍睁开一条缝,现输往自己血管里的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而是葡萄糖。
这个现,让方橙心里更加沉重了。白薇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的让人给自己输葡萄糖?说她是良心现就算打死方橙方橙都不会相信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方橙仍旧紧闭着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心里却在不断盘算自己离开了仓库,要怎么才能成功的逃跑。
喉咙依旧有种撕裂般的疼痛,但精神去略微的好了些。
方橙感觉一阵冷风袭来,细细密密的雨丝飘到了身上,自己被丢到了马路中央,她无措地坐在地上想着,自己难道是被就这样放了吗?可是不合理啊?折磨自己这么久,难道就这样放了自己?
鸣笛声越来越近,她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原来自己在一条马路的拐角处,所以来往行高行驶的车辆可能并不知道前面有个行动不便的人。心里打了一个寒颤,方橙立刻手脚并用地往一边爬。
她真的知道白薇的目的了,让人给自己上药是为了抹去自己身上的伤痕,饿了自己这么多天是为了让自己失去了行动能力,给自己输葡萄糖也不是为了救自己,而是让别人不现自己被虐待了很久。选择下雨天,视线不好,出车祸的频率很高,也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这样自然能磨灭掉所有的痕迹。
明明手脚十分无力,脑袋也十分昏沉,但是随着鸣笛声越来越近,方橙感觉自己激了很多潜藏着的潜能。虽然没能站起来,但却不断的爬行着,越来越靠近马路的边缘,越来越靠近马路的边缘。
一辆汽车疾驰而过,方橙后怕的喘了口气,丝毫没有在意溅在自己身上的泥水,听着远处司机留在空中的一连串咒骂,方橙微笑的咧开了嘴,继而,她长大了嘴,想让雨水能够润湿她的口腔。
远处的坐在车里的透过玻璃看见这一幕,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响了几声,没等接通就挂掉了。
于是一辆黑色的桥车悄无声息的驶过,还在享受雨水的滋润的方橙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等到她在转过头来的时候就现一辆高行驶的桥车,直愣愣的朝自己开过来。
明明只是一瞬间,脑海里却闪过千万种念头。
她早该想到的,白薇一定会有后手。她早该想到的,白薇不会那么容易的放过她。自己,这就要死了吗?还没有来的及看一眼自己的孩子,还没能来得及在看一眼方淳。
脑海中闪过林何的景象,方橙居然从不知道林何对自己也是这般重要。
她的瞳孔放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浑身像僵住了似的不能移动分毫,事实上她也不想移动,如果自己真的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躲开,那么像这样的车只会连绵不绝。
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闪电划过。
汽车撞击的瞬间,她就地躺平,故意伸出去的腿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