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相会,又是一次不欢而散,林夕连大门都没有给宋山进,在门口就把宋山给赶跑了。
宋山也没勇气去见老太太。
老太太每次都数落他,就好像他当了陈世美似的,情何以堪啊。
所以他灰溜溜的跑了。
去了县城之后,就办两件事情,第一件,捞人,捞人这事情说容易不容易,十五叔都跪地求人了,就是没有能放人,但是说难也不难,看谁出面。
宋山直接闯了县府,钟县长是劳模,兢兢业业,今年打算连年都不会去过,所以也就被宋山堵在了门口,死缠烂打之下,钟县长还是打了一个电话去公安局。
有钟绍衡出面,事情就简单了,公安局调和,宋家赔两万块,这事情算是过去了,当然,十五叔也拿不出这两万块来,还是宋山垫上的,乡里乡亲的,也不计较这么多了。
这事情办的很快,几个小时宋开安就被放出去来了,但是也耽搁了宋山不少时间,宋山赶去汽车站的时候,两个美少女已经化为战士状态,把他吃了得心都有了。
“都说了三点三点,去哪里啊!”
“知不知道这天气很冷啊!”
宋锦和宋绣使劲的捏着他,抱怨声连连。
“我是踩着点来了,这不堵车吗?”
宋山编一个理由。
“骗鬼吧!”宋绣堵着嘴巴:“还真以为我们没见过世面啊,还堵车,整个玉都有几辆车还不清楚吗!”
“修路!”
宋山再编一个理由,反正就是不认错。
“山子,变坏了!”宋锦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颇有霸气的说道:“男人有钱都变坏,这话还真不错!”
“两位美女,我错了还不行吗!”
宋山苦涩,咱宋家的人,怎么这么爱计较呢。
“早这样不就完了吗!”
宋绣娇气的说道。
接上两人,连夜赶回丰盛去,摸着黑,踏着雪,走着山路,到了晚上九点多,他们才回到了家。
第二天是小年夜,腊月二十三,传统的灶祀日。
丰盛宋家,随的是江南习俗。
腊月二十三,小年夜,家家户户都是需要杀鸡拜祭灶君的,这晚上这一顿饭,也是很丰盛的。
过的小年夜之后,第二天,就是开始大扫除。
过年之前,都会扫屋子,洗被褥,这是代表除旧迎新的意思,所以一家人上下都很忙的。
这些事情并不是很难,可十分琐碎,不是洗这个,就是洗那个,搬搬弄就是一天了,家里面的陈年箱子,放的不知道多少年的瓶子,角角落落的垃圾,都需要清除。
“爸!”
宋山在院落里面锯木条,一边锯,一边说道:“明天我们家建一个新窑吧!”
宋继方在做木工,别看他大咧咧的,没读过什么书,就是一个粗坯的农夫,但是宋江那一双巧手,就是随的他,他的木工活也是很精细的。
院落里面两个架子要做过,西面的厢房里面,需要重新打一个桌子,虽然都是简单的木工活,但是也需要手艺的,宋山打下手,宋继方亲自动手,干了两天时间,才算是差不多完工。
“新窑?”
宋继方楞了一下,手里面摩擦木板的摩沙都停下来了,他看了一眼宋山:“咱家的窑还能住,也没建多久,这还是我和你大伯三叔分家的时候,才建的!”
宋山闻言,隐晦的给了旁边正在搓被单的宋锦一个眼神。
“爸,他又不缺这点钱,咱家孩子大了,哥要娶媳妇吧,山子也要娶媳妇吧,咱家这窑,可住不了这么多人!”宋锦领会迅速,立刻来帮衬着说道。
如今的屋子,泥土房,瓦片屋,看起来能住人,但是如果有条件,能住的好一点,谁都想住的好一点,家里面房子本来就挤,炕床很大,可宋山和宋江一个房,宋绣和宋锦一个房子,长大的,大家都有秘密的,自然不想和别人一个房间,需要自己的私密空间。
即使他们之间是兄弟,是姐妹,可有些东西,就是不能分享的。
“这倒是!”
宋继方闻言,点点头:“咱家窑虽然大,但是其实就三个炕床,日后你们兄弟都娶媳妇了,还真要建新窑才行!”
他又了想了想:“这事情还得等你哥回来拿主意,你哥才是长子!”
一个家庭里面,长子的位置很重要的。
“对了,你哥啥时候回来?”陈如惠从厨房里面出来了,端着一盆脏水,明显在清扫灶台,听到这个话题,二话不说,发作起来了:“我都人家说好了,让你哥去相亲的,结果,现在都没见人!”
“妈,哥他忙着呢!”
宋绣穿着运动服,从堂屋里面走出来了,这疯丫头把自己弄得一身灰尘,手中一个扫把,都是蜘蛛网。
“整天忙!”
陈如惠不满的说道:“全世界就他最忙好不好!”
“你懂啥!”
宋继方吹胡子瞪眼睛:“咱儿子手下多少人混饭吃的,他不得安排事情才能回来过年!”
“屁话!”
陈如惠最不怕的就是宋继方,她立刻反驳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当领导的都是闲人,山子不也是当老板吗,这蔬菜地天天有人干活,他不也不闲着的发慌!”
“妈,我也很忙的!”
宋山小声的说道。
“滚犊子!”陈如惠霸气的给他一个眼神杀,宋山二话不说,闭嘴不言,这时候掺合进去,那是死路一条。
宋继方同志的战斗力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