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么?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叮嘱了温师姐最好呆在屋子里,怎会不见了?”
那名弟子也知林穆对温雪庭一贯的情意,此刻见林穆满脸焦急之色,便安慰道:“你别急,大师兄已经派人去寻了,小师妹应该不会被浪云际那些人捉走。还有,小师妹昨夜可有异常?”
萧彩雨也忙装作一脸的震惊,但又怕昨儿才骂了她,现在又表示关心,简直是此地无银三佰两,便装作好不关心地道了一句:“这么爱走动啊!真添乱。”
林穆飞了萧彩雨一个白眼,萧彩雨想起今天早上是靠软猬甲才把温雪庭骗到寒林里的,师父说过,那寒林里奇寒异常,非真气强盛者不可擅入,否则筋脉冻坏,甚至筋脉俱断!
想想,文学他那个废柴一定已经冻死了吧!自己把她骗进去也有七个时辰了,大概早就冻死了吧。
“哦!我想起来了,昨晚温师姐好像对咱们山头北边的寒林很好奇,因为她很想要一套软猬甲。”林穆道:“不会是,自己走到寒林里了吧?那不是有师父的剑阵吗?”
“这也未必啊!师父的剑阵靠的多是剑法和阵法,温师妹可是从小就熟背各种阵法啊,师父的阵法她或许能避开呢!要是真的进入了寒林···”
如果温雪庭真的误闯寒林,那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林穆立即与那报信的弟子一起下山。
而竹屋中的韩潇湘正一脸无所谓地躺在巨貂的肚皮下,浪云迹也懒得言语,两人沉默地仰躺着。一时之间飞雪飒飒,却也无人欣赏。
而天山弟子正分八条小径往此处寻来。
“韩姑娘,你该出去了,有人来寻你了,听声音,貌似来人内力不错,想来是你天山的师兄弟们。”浪云迹淡淡道。
“我怎么没听到,哪里有声音了?”
”我从小修炼小通耳神功,方圆十里的声音都能收入耳中,“
浪云迹话音未落,果然远处传来”小师妹,小师妹“的呼唤声,其中还掺杂着一句”温姑娘“,很显然这声娇滴滴的温姑娘是萧彩雨喊出来的,她怕温雪庭真的被找到,所以特意选了这条密径,跟着林穆他们一起来了。
”天山的人找你来了,快出去吧,你不能一直在这里,这里没有食物,再这样下去,你会饿死的!“
”我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韩潇湘凑近浪云迹笑眯眯道:“你也会饿死在这里的。”
浪云迹白她一眼:“韩姑娘还是不要装傻了。你明知我体内的真气就算不吃不喝也能撑过十天半个月。可韩姑娘就不一样了。”
韩潇湘被浪云迹一推,身子便控制不住地往外走去。
出了竹屋,耳朵里又被浪云迹隔空传音:“小心萧彩雨。萧彩雨是故意丢下你的!”
浪云迹的真气委实霸道,韩潇湘被他的真气控制着,一直身不由己地往外面走去。
”浪兄,你让我自己走好吗?我又不是没腿!“韩潇湘走地踉跄,忍不住喊了一声,浪云迹收了真气。
韩潇湘立在竹屋边上,忽然转过头笑嘻嘻地对浪云迹道:”浪兄,相见就是缘,再说了,你一个人看起来也是孤苦伶仃的,我送你样东西可好,权作纪念了。“
浪云迹想她天山奇花异草多,每一株都可用于炼制丹药,顶多送自己几颗增强血脉的大药丸,谁想韩潇湘自腰带内摸出一块驼色令牌,想也不想地就丢向了浪云迹。
令牌在空中划过一道棕色弧线,金黄色穗子散开,浪云迹一把接过,并定睛一看,脱口道:”这令牌?“
那令牌做工精巧,握在浪云迹手中轻盈地似乎没有重量,可浪云迹却一眼就看出了令牌上萦绕的古朴的沧桑气息,带着时间的印记,浪云迹把令牌翻过来,只见反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温“字。
”这莫非是温门的令牌?传言温家当家人执有温门令,而温门令可调动一支隐藏在江湖中神鬼不知的秘密剑客,当年靖帝也曾派人多方寻找,后确认那令牌化作灰烬,方才作罢。温门令乃温家世代传家宝,她居然送给了我!“
浪云迹颇为不解地看向韩潇湘消失的地方,却见雪竹缝隙里,韩潇湘瘦娇俏的青色背影消失于雪粉中,而她还右手负剑,左手高高举起,左手拇指食指圈成一个圆,露出三根白嫩嫩的小手指高高竖着,这是个”ok“的姿势。
可惜浪云迹看不懂,他把温门令反过来一看,令牌反面刻着一串奇异的文字,既不像古文,也不像今文。
韩潇湘选修过古文,穿越来的第一天就看到了自己的枕头底下藏着一串穗子,等她把穗子慢慢抽出来,就发现自己抽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木牌,木牌上的温字是小篆体,她能辨认。因为穿越成了温雪庭,而木牌上又有个温字,韩潇湘便很抗拒这个木牌,她不喜欢冒充别人生活,所以一直想丢掉它。
现在好了,丢给浪兄了!韩潇湘准备给自己取个道号叫潇湘,以后天山的人都叫自己潇湘,不准叫温雪庭,虽然穿越成了别人,但自己不会顶着别人的名字一直过的,她是韩潇湘!
这么想着,便加快了步伐,走了没一会儿,便听到了一声声疾呼:“小师妹,小师妹!”
“温师姐!”
“温姑娘!”
韩潇湘脚步一顿,那声温姑娘叫的又娇俏又婉转,还夹杂着几丝漫不经心。天山除了自己就一个女孩子——萧彩雨,韩潇湘一听便知道,萧彩雨刻意把自己丢在密林里,又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