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猜猜今年的题目都有什么?”墨学林两人一回来就立刻卖起关子。
李星澜兄弟俩早就挤到前面看热闹去了,此时原地就只剩下青瑶和墨家的几个人。
墨礼言笑道:“我猜肯定有一个主题是关于‘鸡’的!”
青瑶被墨礼言笃定的态度搞得一愣,随即就立刻反应过来,“莫不是每年都会有一个与当年的生肖有关的题目?今年是乙酉年,所以便有一主题定为‘鸡’?”
墨礼言点头,有些促狭地道:“不错,今年以鸡为题还算是幸运的,去年是关于‘猴’的,你没看到当时的场面,不知有多少人被这个题目难倒了,最后它的难度排名也不负众望地被排在了第一。‘鸡’比‘猴’还是好写多了,怎么着‘鸡’也有个报晓的功德可以咏颂,我估摸着今年这个主题应该只能排在三四名吧!”
青瑶想了想,也大概能想象到众人对写‘猴’有多么难以下笔。现在这个时代又没有《西游记》,所有人对猴的认识都不多,估计他们脑海中的猴子还没有猴类妖蛮给他们留下的印象深刻吧!
墨学林突然“嘿嘿”一笑,道:“我现在倒是觉得我们今年确实幸运了,不说去年的‘猴’,就说再过一年的‘猪’,我现在只是想想都要同情将要参加那一年文会的师弟们了!”
“猪?”青瑶几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随后忍不住爆笑出声。
青瑶好不容易止住笑,扶着腰道:“等到猪年我一定要来围观,看看师弟们是如何‘咏猪’的!”说完,她又忍不住笑了。
笑笑闹闹一阵后,才终于又回归了正题。
荣轩开口问道:“学林,今年到底是哪些题目?”
墨学林回答道:“除了以‘鸡’为题的‘金鸡报晓’外,其他的八个题目分别是:兵临城下、风花雪月、亭亭玉立、尺璧寸阴、扇枕温衾、相濡以沫、古为今用和忧国忧民。”
“看来今年的题目难度不小啊!”墨学林刚一说完,墨礼言就又出言感慨了,“那个‘亭亭玉立’是什么情况?还有‘风花雪月’,以前可没出过这种题目。”
荣轩道:“这个‘亭亭玉立’确实有些不好把握,表面上看这个词是形容女子体态气质的,但细思之下却又觉得这个题目没有这么简单。如果真的只按表面意思来理解,作出的作品估计得到的评价不会高。我看,这一届文会最难的题目应该就是这个了吧!”
说完,他转头看向青瑶:“华清,你觉得呢?”
青瑶刚刚一直在低头思考着这几个题目,闻言才抬头道:“这个主题确实有些不太好作答,不过只要把思维跳出来,倒也不算太难。”
荣轩一挑眉,“哦?这么说,你是已经有想法了?”
青瑶却没有回答,只是神秘的一笑。
她抬头看向高台,正好看到了有人将作品挂到了诗屏上。“好了,已经有人写出作品了。”
高台上,那个提着锣的下人敲了声锣,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兖州学子焦志业择‘金鸡报晓’,作诗一首:《鸡鸣曲》——”
“金距花冠傍舍栖,清晨相叫一声齐。
开关自有冯生计,不必开明待汝啼。”
青瑶顿时一拍掌,大叫了一声“好!”
墨乐山在诗词上一向没什么天赋,此时不由问道,“这诗有这么好?好在何处?”
青瑶研究了这么久的诗了,哪怕她自己不敢说作得多好,但欣赏水平绝对够了。她解释道:“这首诗第一句‘金距花冠傍舍栖’,‘金距’,描写的是鸡爪像铁钩一般锋利,‘花冠’,是写的雄鸡的鸡冠像花一般红艳,连着下一句,整个的意思就是栖在屋舍旁边的雄鸡爪如铁钩,冠似红花,拂晓时分引吭齐鸣,不绝于耳。只用了几个词,就把雄鸡报晓的景象写得栩栩如生。”
“后两句也不可小觑,这里他还用了典故。‘开关自有冯生计’里的冯生指的是冯谖,而最后的‘不必开明待汝啼’则指的是孟尝君鸡鸣狗盗出函谷关的故事。冯谖是孟尝君的门客,是一位高瞻远瞩、颇具深远眼光的战略家,为孟尝君多次献策,而孟尝君出函谷关时也多亏了手下两个一个擅偷盗,一个擅模仿鸡鸣的门客。这两句重点说明了人才的重要性,把整首诗的寓意一下子转到了另一个方向,更关键的是,他把冯谖单独提了出来。”
“冯谖?这又何解?”
这下不仅是墨乐山,连墨礼言和荣轩也想不通了。
青瑶呵呵一笑,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这冯谖,可是兖州人啊!”
众人顿时恍然,直道这焦志业奸诈。
青瑶却摇摇头:“这怎么能叫奸诈呢?人家本来就是兖州人,在诗里不歌颂自己家乡的人物,难道还要去歌颂我们豫州的人?我估计啊这诗他应该是早就准备了。文会开场的第一首诗,怎么着也应该是兖州本地的学子来作,还要作的又快又好,肯定是事先雕琢已久了的!”
墨礼言惊讶地看了青瑶一眼,“没想到你对这些事情也门儿清啊!我之前还真当你是什么都不了解呢!你说的没错,每年的陈留文会挂上去的第一首诗都是兖州的,也都是关于生肖的,只有这个主题是常例,可以事先准备。一些对自己没什么信心的人都会提前准备这个题目的作品,以求增加赢的几率。不过今年兖州的第一首诗就这么好,后面挑战的人就要掂量掂量了!”
高台上还在继续,一幅幅作品被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