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后再也不玩牌了,财神爷不照顾她,她发不了横财,就是个劳碌命。
莫非同看她嘟着嘴不高兴了,摁住她的肩膀道“那几把就当是你的学费,我来教你。”
他莫三少,吃喝玩样样都行,还能玩不过傅寒川吗
莫非同亲自洗牌,他看着傅寒川道“现在整个傅氏都由傅爷当家做主了,还能缺这小钱吗”
傅寒川才三十多就坐上傅家家主的位置,莫非同就开玩笑叫他傅爷。
又一把下来,这莫非同赢了,而且还是把大的。
他压得多,赢的也多,一大把的筹码撒在蓝理面前,显摆似的道“这下满意了”
蓝理瞧着面前一把五颜六色的筹码,这下小脸见晴了。
她埋头在那数筹码,一边道“莫非同,你怎么这么厉害。”
傅寒川看着那两人在那一唱一和的,心情很郁闷。他一口酒喝完了,酸他们道“当心秀恩爱死得。”
蓝理的脸顿时红了,她瞪着傅寒川道“傅爷,我跟莫非同是合作伙伴,你别输红了眼就随便炮轰,我还要找男朋友的。”
两人是娃娃亲,蓝理一直没承认莫非同是她的未婚夫,只当他是朋友。
她怎么可能找一个混黑的人做她的老公。虽然他玩牌挺不赖的,也挺会赚钱的。
蓝理把未来对象跟莫非同分得清清楚楚的。她的左心房是未来老公,右心房是莫非同这个合作伙伴,中间还有一道瓣膜。
蓝理分得这样清楚,殊不知不管是左心房还是右心房,都是心上的。
莫非同也没承认蓝理就是他女朋友了,不过觉得她挺好玩,两人还算合得来,跟她在一起不觉得无聊,而且看她还算顺眼。
莫非同瞧了眼蓝理,虽然他不承认蓝理是他的人,可亲耳听到这小妮子说还要找男朋友,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张开手臂搭在蓝理的肩膀上,吊儿郎当的对着傅寒川道“我们俩就秀了,怎么着,你看着嫉妒就去找啊人家理你啊”
莫非同仗着是苏湘的大哥了,就使劲儿刺傅寒川,谁让他把他妹子给惹毛了。
蓝理的肩膀上一沉,身侧是男人混着淡淡烟味的浑厚气息,她的脸颊又红了一层,缩了缩脖子想挣脱,又不敢做的太明显。
怎么说,莫非同也是帮她在说话呢。
傅寒川扫了他们两人一眼,他们两张嘴也没说到一处去,他懒得再废话。
他重倒了杯酒,抬头时,蓝理已经跟莫非同凑着脑袋在讨教怎么出牌了,另一边,燕伶个裴羡两人也在有说有笑。
这段时间,裴羡好像在证明着什么,一直跟燕伶出双入对的。
傅寒川把玩着酒杯轻晃,红色的酒液涤荡着透明的玻璃,旋转出一波酒花。他有些百无聊赖,目光中透出几许无奈。
那张照片被人拍到,是他也没想到的事。
那天晚上,他也没有约到苏湘,一个人在餐厅吃了庆祝晚餐。
那天,他对着精致的菜肴,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
封轻扬看了眼发呆的傅寒川,摸了摸下巴,这两人就这么完蛋了
她也很苦恼,她参与进那个工厂,是为了躺着赚钱的,现在她成了传声筒,成了累的那一个。
桌角摆着一盘杨梅,封轻扬拿了一颗,咬了满口的汁水,酸酸甜甜的,手指上也染上了一层红色。
她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看窗外。
就要进入梅雨季了,工厂那边要建一个污水处理池,到时候会积水吗
她伸手又拿了一颗杨梅,边吃杨梅边盯着傅寒川,唇角弯了起来
牌局结束,各自家。
出了的大门,方知外面已经下起雨来了。豆大的雨落下,砸在身上还挺疼的。好在车子就停在不远处,裴羡开车送燕伶去。
雨一下起来,就好像天空往下倒水似的,雨刷器一下一下的刮着玻璃,视线依然模糊。可就是在这样的模糊里,裴羡看到了马路边一个往前狂奔的女人。
他把车速降了下来,注意着那边的情况,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似乎在生气,又像不舍。
他把车子停下来,从车门的空档拿了一把雨伞打开下车。
燕伶不明白他这个时候下车做什么,车门一打开,外面哗哗的雨声灌入耳朵,黑夜里,落下的雨线在灯光下发出一道道银色光芒。
她大声道“裴羡,你干嘛去啊”
裴羡转身道“你先等一会儿。”他没说做什么去,把车门关上了。
车子挡在女人的面前,女人已经停了下来,她被雨水湿透,头发贴在脑袋上,雨水顺着她的头发,皮肤往下滑。
她看着车灯下的那个车牌,脸色苍白。
一把伞撑在她的脑袋上,她可以不用再被雨砸得冰冷生疼,可她的身体却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她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嘴唇微动了下。
乔影的车又出了状况,这次索性拿去大维修了。今晚轮到她值班,本想着慢慢走去,半路上却突然下起了雨。这么大的雨,很难打到车,她只能边跑边等看有没有经过的出租车。
可她没有想到,她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到裴羡。
她一身狼狈,而他依然儒雅,即便在这样的雨夜,他依然风度翩翩。
乔影低下头,打算绕过他继续往前。
脚步一动,出了雨伞的范围,冰冷的雨水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