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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博文沉吟片刻,狐疑的说:“你真的全都不记得了?”
她定定的望着他,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你是不是认识我?我叫什么名字?”
她坚定的眼神看起来不像是说谎,那么她就是失忆?。这些天在她身上倒底发生过什么事,有什么样的原因会导致她失忆?都说车祸或者意外伤害会造成失忆,可她除了有点感冒发烧以外,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大伤。
一个邪恶的想法突然串上心头,幽暗的双眸更加深沉。
带着重重的疑惑,在她期待的神情里,他淡漠的说:“你叫凌嫣。”
她喃喃的念叨:“凌嫣”原来这就是自己的名字,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那么他呢,他是谁?是朋友还是别的
不等她问,苏博文再次开口:“你是我的情人。”
“我是你的情人?”凌嫣惊讶的瞪大杏眼。这个答案出乎她所有的预想,情人?是破坏他家庭的第三者吗?还是被他包养的金丝雀?
苏博文极其肯定的说:“你养的情人,每年一百万。”
或许,在他心里,一直期待着她是受他支配,必须看他脸色过活的包养情人。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丝闪躲,十分平静,看起来不像是谎话,她暂且相信了。
原来她只是个被包养的角色,不过价钱确实不低,一年一百万,那她应该也算有钱人了?那她的钱呢,还有,自己如果是他的情人,他为什么还要赶她走?这说不通啊。
料定她心里会有所怀疑,不等她追问,装作十分不屑的说:“虽然我给过你很多钱,但几乎被你挥霍光了,你以前嗜赌成性,不仅把我给你的钱输了个精光,还借了不少高利贷,所以被人追债的情况下伤到了大脑,没想到你醒来会失忆。”
她惊讶的长开樱唇,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以前是这么糟糕的一个人,不仅做了别人的情妇,还痴迷于赌博,看来受伤失忆是报应啊。
难怪他昨晚一见到自己就那么讨厌,她还不知死活的把他踢下床,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生气的把她给扔出去。
其实他也算得上是个好人,自己原先那么糟糕不说,昨晚还惹他发火,他居然不计前嫌的让她在这里修养,还给她找了医生,还给她换了衣服
不对,不对,那给她换衣服又是怎么回事,自己岂不是被他给看光光了?清楚到这一点,心里本来的一丝感激瞬间化为乌有,略带质问的口吻说:“那你干嘛换掉我的衣服。”
从他鼻间发出一声冷哼,鄙夷的上下打量她一番,不屑的说:“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再说,你自己把水打翻了,我好心给你换衣服,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如果之前的都是谎话,那他现在说的绝对没有半点掺假。
她怯怯的抬起双眸,“先生,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既然还不知道他的姓名,那就暂且这么称呼他吧。
她的声音一下打破他所有的幻想,理智拉回现实,表情淡漠,“已经决定了,无法更改。”
她突然靠过来,双手抓住他强健的臂膀,带着一丝恳求:“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求你让我留下吧,我可以做牛做马照顾你。”
苏博文冷笑。终于,他看到了这一幕:她趴在他身边求他,求他让她留下,是多么的可怜。
他狠狠的甩开她的手,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留下来做牛做马。”
凌嫣赶忙点头,“我是自愿的,只要你肯收留我,让我做什么都行。”她认为留下来最起码还有个依靠,走出这扇门,她真不知自己该去往何方,一个在她生病的时候,肯为她找来医生的人应该不会是坏人。
苏博文满意的弯起嘴角,眸底深不可测。
再次踏进这个环境优美的小区,徐宛然内心十分忐忑。走在楼下的时候她心里还有些犹豫,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过僵硬,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这次要不是父母再三恳求,她也不会无端的来找他。
本以为上次他给出的资金援助,已经足够徐氏渡过难关的了,没想到哥哥会上了一个商业骗子的当,苏家给的流动资金大部分都给骗走了,徐氏再次陷入举步维艰的境地,只要短期内借不到钱,相信要不了多久,徐氏就会在海城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消失。
当然,徐家的每个人都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卖入豪门的女儿身上,放眼海城,还有谁有这么雄厚的实力,就算有也没人无缘无故的肯助他们一臂之力。所以,在他们不断的恳求声中,她硬着头皮,再来求他一次。
其实她心里真是没底,还记得上次他说:如果是他的话,会直接吞并徐氏,也不会予以支援。那么这次呢?面对他那种冷漠的态度,她实在没什么把握。
高跟鞋敲击地面,传来“叩,叩”的声响,回响在空荡荡的走廊上,一声声都像敲击在她心里,莫名的紧张。
反正每次见他都是一种折磨,心灵上的折磨。
徐宛然轻轻按响门铃,静静的站在门口等待。
过了好久,里面的人才把门打开,开门的一刹那,她们都惊讶的愣在原地。
还是凌烟先开口,“请问你找谁?”
徐宛然总觉得眼前的人看起来很面熟,一下又想不起来,绞尽脑汁,终于记起和苏博文去参加高家宴会的那一晚,她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