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刚问完怎么了李沐就哽咽了起来,一直重复着吐一个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
对此,我扭头看向戈屹河。
戈屹河见我一看他,就马上走下了楼梯对我说道:“罗大哥,小沐她家里昨天出了点事,我们也是才刚得到消息,可现在也没车说是让她明天再回去,可她.....”
可她心急等不到明天现在就想走?我打断了戈屹河的话:“嗯,知道了!那我就送她回去吧。”说完,我看向秦楼月。
而秦楼月见我和戈屹河他们说话,自然也就明白我和他们是认识的,所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身校服还再哽咽着的李沐后又面朝我,微微笑道:“戈哥,去吧。”
得到答应,我立即掏出了这儿的钥匙拿给了秦楼月:“这是我这里的钥匙。”说着看向戈屹河他们问道:“你们去么?”
几人都默默地摇了摇头,对此我便说道:“那帮忙给....这位姐姐指一下我的住处吧。”
简单的几句话后,我就带着李沐上了车,秦楼月本想跟着去的,但这种情况她还是选择了听我的话留下来休息。
一路上,在哽咽着的李沐的指路下离开了这座城市进入了蜿蜒盘旋,不好走的泥泞山路,小心翼翼的行驶着,随时都做好躲避生怕下雨遇到塌方或泥石流的准备。
其实去她老家的路程并不算远,只是路太艰难崎岖,加上下雨就更难走了。
才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我光是下车找石头垫陷入浅淤泥的车轮都做了五六次。
而这一路上我也没问李沐她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毕竟这种时候这种事还是不要问的好,免得引人再度伤心。
00点一直到凌晨4点,一路上走走停停的终于来到了一处雨夜里只有几点光亮的小镇。
在李沐的指路下,车子停在了这个时候还亮着灯的一处只有诊所两个字的小诊所外。
一停下,李沐含着眼泪就迅速的下了车,跑进了这家小诊所。
我则不急不慢的下车跟进去,因为急也没用啊这是人家的家事,我只是帮个忙的外人而已。
进去后,诊所里拥挤的摆放着四张小床,我一眼就看到了跪趴在其中一张床前低声哭咽着的李沐,而她的旁边是一个40多岁样子的妇女,一脸心疼的抓着李沐的手臂似乎想要她起来,不用猜看面貌就能晓得这是李沐她母亲。
一张没有病人的空床上穿躺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被李沐的哭咽声吵醒后急忙抬头问道:“怎么了?”
李沐她妈摇了摇头,声音竟嘶哑得像是一个男人一般:“张医生不好意思咯,姑娘回来看她爸吵到你靠觉咯。”
听闻,一脸疲惫的医生又继续倒下睡了起来,见这疲惫样可能是特意留在诊所观察床上病人的,毕竟普遍的诊所晚上都会关门。
我顿了一会儿脚步才朝李沐走过去,而一走过去李沐她妈就问道:“你是.....?”
我淡淡的笑了笑:“我是....李沐她邻居,是我送她来的。”
李沐她妈打量了我一番露出一个苦苦的笑容:“谢谢你咯大哥,这大老远的真是给你添麻烦咯。”
额...大哥?什么鬼!:“没事没事。”
说完,我才看向床上躺着的人,这一看真吓到了我,床上的人整个脑袋都敷着一层疑似药膏的黑乎乎东西,甚至连脖子上都敷得不露一点皮肤。
看样子恐怕身上也有敷着这黑乎乎的药膏。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虽然一直忍着没问李沐她家里出了什么事,但现在终于是忍不住了,不过我问的对象却是李沐她妈:“嬢嬢,这是.....”(嬢第一声,“嬢嬢”地方方言长辈的意思,形同;阿姨或大娘等.....)
一席话后.......
我终于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床上躺的人正是李沐她父亲,至于为什么是这副模样还要从昨天说起,不算上今天已经过了凌晨的话。
昨天,李沐她爸在家烧柴火煮猪食,谁知一不留神把上一代就留下来的木建瓦房给烧着了,而李沐她爸腿脚本来就不便,想要去控制火势却不料跌进了装满且把猪食煮得滚烫的猪食锅里。
随即整个上半身都被烫伤,大喊着等村里人发现把他救出来时感觉人都快不行了,因为那时候大火已经蔓延到不是几盆水就可以控制的地步,而能救出李沐她爸都是村民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救的了。
因此,李沐她爸不仅被猪食烫伤了上半身,就连下半身都被火烧得体无完肤,可恨的是当村民救出李沐她爸后,不一会儿该下不下的一场大雨才从天而降,熄灭了已经包裹住瓦房的烈焰,留下了毫无用处被大火烧得只剩框架的瓦房。
苍天可曾绕过谁?这句话算是验证了这件事。
但事到如今,就只能看李沐她爸能不能挺过来了,而想必即使挺过来余生也将是一场煎熬........再不说留在这治小病的诊所里,结局是什么都不知道!
听李沐她妈道完这件事,我就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犯贱问这种事,因为这一刻我知晓这件事后逃避不了的想要帮帮她家,但现实告诉我,我什么都做不了,更别说我现在连用的钱都是借来的,所以我能拿什么帮?
看着李沐她父亲躺在床上,无法睁开双眼嘴唇却蠕动着低声无力的安慰李沐别哭,感觉随时都会断去那口气,我便一时间受不了这一幕在心里带来的冲击。
想了想我迅速的掏出了钱包,把钱包里的所有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