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慵懒,透着些玩世不恭的桀骜。
做救援,并不单纯只是救,也有救不了的时候。就是把自己搭进去,也不是没有的事。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做救援,就要有收尸的准备。不止替别人收尸,也可能是替并肩作战的队友,甚至是自己。
她只是可惜,他遇难时才二十五岁,正是人生另一幕戏开场的时候。如果他能平安回到他的城市,他会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有美满的婚姻,人生也许会有不如意,但不至于连这些可能性都没有。
就因为他的一念之差,葬身在荒漠之中,至死也没到雅丹魔鬼城。
回营地的路上,曲一弦情绪不高。
闷坐了半晌,似想起什么,问傅寻:“你接下来什么安排?”
傅寻眉心一跳,觉得这句话特别耳熟——上一回她这么问时,生生改了他的路线,搭他的车进荒漠找人。
果然。
她下一句又把他安排上了:“我得回敦煌一趟,你正好也休整下。住宿我帮你解决,酒店三星以上,堪比迪拜的七星酒店。”
傅寻忍了忍,没忍住:“你对七星酒店,是不是有误解,嗯?”
当然,三小时后他就知道了,对七星酒店有误解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