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用手肘推开门,她端着水果盘走进来。
他正坐在书桌后,桌上放着笔电,对着一堆殷小米看不懂的线条研究。
把水果盘放在桌上,她眨巴眨巴眼睛,正要出去,蓦然,手腕被握住。
凝着她半响,颜苏木修长的手指一动,落在她脖颈间的丝巾上。
“啊。”轻呼一声,她的丝巾落在他指尖,他的眸,瞬间变了颜色。
是谁伤了她?
不管是谁,都死定了。
惨了!
他的重瞳瞬间变了颜色,那是殷小米的第一反应。
手极快的抬起,捂住脖颈不让他看。
可是已经来不及。
该看的,一点不落,尽数落入他的眼底。
“躲?”他唇齿轻微摩擦,慢声吐字。
不过一个字,让殷小米蓦然背后一寒。
“这是……”
没等她跟他解释,他已经扔了丝巾,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指搭了她纤细白嫩的腕子。
毫不费力的将她的腕子扯下。
那残忍的痕迹再次撞进他的眸底。
嗜血,一点点蔓延,铺张开来。
“颜苏木。”低呼一声,她也不知道自己脑袋是被门夹了,还是进水了,居然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你听我说,我没事。”
她觉得,他好可怕,他好像会做更可怕的事情。
“告诉我,是谁弄的,嗯?告诉我。”他的语气明明那么温柔,可殷小米就是听出了危险的意味。
“我不要紧,真的。”
轻叹一声,他再次拉下她的手,从自己的眼睛上面。
看样子,痕迹很新,那么就是这两天的事。
“不说吗?你以为不说,我就没办法查到?”
“别。”殷小米拧紧了眉毛,舔舔唇,“那个她也不是故意的。”
“哦?”
殷小米舔了舔唇,知道自己恐怕是瞒不住了。
只能,将事情和盘托出。
听完之后,颜苏木良久不语。
她心里有点慌,叫他,“颜苏木?”
抬眸,他凝着她。
“殷小米。”
“什么?”
后来,没有后来。
他叫了她一声之后,就让她回去休息了。
殷小米从书房出来,还有点回不过神。
敲敲脑袋,她回头看着书房的门。
所以,这算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应该就算是过去了吧?
应该,是的吧?
第二天一早,佣人告诉殷小米一个消息。
“请假?”
“是。”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昨天晚上接到的电话,我老家那边说我父亲生病了。”
“我明白,我明白。”殷小米拉住佣人的手,“那您什么时候走?”
“我已经跟先生请假了,现在就要动身。”
“知道了,那您路上注意安全,帮我问好。”
“好,谢谢小姐。我不在的这几天,小姐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顿了下,佣人加了一句,“还有先生。”
殷小米点头,说道:“您放心吧。”
那么,接下来这几天,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吗?
想到这里,殷小米莫名还有点小紧张。
总觉得,或许会发生什么事情。
当天晚上,殷小米在客厅打完最后一份文件,伸个懒腰看时间,已经晚上7点多。
摸摸肚子,有点饿。
下午她就喝了一瓶酸奶,不顶饿的东西。
起身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搜寻能吃的东西。
“咔。”
大门传来响动。
殷小米从厨房奔出来,“颜苏木。”
颜苏木看见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嗯”了一声。
关上门,他进来。
殷小米问他:“你吃饭了吗?”
她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像极了迎接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还没。”
“我也没吃。”殷小米说了句,“我给你做?”
“方便面?”他吐出三个字。
殷小米听出了嘲讽的味道。
吐吐舌,她不好意思的说:“我只会那个,不然叫外卖或者我们出去吃?”
“自己做吧。”
“啊?可是我不会……”
一顿,殷小米看着颜苏木,“你做?”
颜苏木迈步走向厨房,打开冰箱。
他动作迅速,半小时就在厨房折腾出四菜一汤。
殷小米吃的一点声音没有,小腮帮子鼓鼓的。
颜苏木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低声说:“慢点吃。”
她吃相是不是有点不好?
殷小米羞赧的红了脸,低低“嗯”了一声,接下来就吃得很“慎重”,斯斯文文,温文尔雅。
不过毕竟饭量小,破天荒的一碗米饭下肚,她已经撑得有点难受。
放下筷子,笑着对他说:“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