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车后座闭目小憩的男人，车子开的四平八稳。
肖苍山今天晚上被灌了很多酒，胃里火辣辣的不舒服。
稍稍休息了一会儿，他胃里好了些，人有了点精神，就睁开眼。
往车窗外看了眼，沉声吩咐陈锋：“不回银杉苑。”
他说了个地址，陈锋就直接往那边开，什么也不多问。
他是肖苍山的人。
一直都是。
虽然一开始，他还是韩瑶瑶介绍给肖苍山的。
中途，肖苍山下车去一家蛋糕店买了块蛋糕。
陈锋就等在车里。
看着他从蛋糕店里出来，拎着蛋糕盒，脸上那个表情。
陈锋猜到了他要去哪儿。
跟着肖苍山这么久，他只看过他对一个人露出这样的神情。
车子停在楼下，肖苍山下车说：“不用等我，你下班吧。明早来这里接我。”
“是。”
这里的居民楼没有电梯，肖苍山一口气爬上去。
站在门口喘匀了气，敲门。
来之前就给颜湫打过电话了，颜湫来得很快。
“苍山，这么晚了你还过来。”
肖苍山走进来，笑着说：“我想看看颜颜。”
“雪雪睡了。”
“嗯，我知道。”
把蛋糕放在冰箱冷藏着，肖苍山往颜雪卧室走，“颜湫哥，你休息吧。”
颜湫看着他进门，关门。
站在客厅里，出了会儿神。
肖苍山越来越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了。
这情况，他也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对还是错。
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肖苍山看了眼颜雪，又退开。
他身上都是酒气，免得熏到她。
去洗手间里冲了一下澡，他看着她的粉红色浴巾，忍不住弯了嘴角。
尺寸有点不够，勉强能围上吧。
蛋糕提前拿出来，这个时候吃正好。
颜雪看着蛋糕咽了口唾沫，但还是很有骨气的喝着颜湫熬得米粥。
他知不知道一大早上看见自己床上多了个人，多惊悚！
可恨的是，那个多出来的男人心安理得的坐在她身边，吃着她哥准备的早饭。
颜湫一早上受到妹妹的瞪视，这时候干脆躲进了厨房不出来。
肖苍山往颜雪碟子里夹了个小笼包，笑眯眯的说：“多吃点。”
又把蛋糕推到她面前，“你不是想吃这个吗？”
有一次看见宣传单上的广告，她确实多看了这个蛋糕几眼。
他怎么都知道，都留意了。
抿着唇，颜雪感觉自己的坚持有瓦解的前兆。
不行！
绝对不行！
“咚咚。”
这时，有人敲门。
肖苍山就跟在自己家一样，起身去开门。
颜湫从厨房出来，他已经把门打开了。
门外人看见是他来，直接愣住。
肖苍山眼底闪过暗色，冷冷勾唇，“傅总怎么来了？”
傅景言捏紧手里东西，冷声：“我来看小忆。”
“小忆？这里没有小忆。”
“你！”
“傅先生？”
肖苍山身后，颜湫惊讶的声音响起。
肖苍山低咒，只能侧身让开。
傅景言进门，对颜湫说：“我来看小忆。”
颜雪从餐厅过来，看见傅景言也很惊讶。
这可热闹了。
小小的沙发坐满了。
肖苍山霸占着颜雪身边位置，手臂还搭在她身后。
颜雪瞪了他一眼，看着傅景言，“你没事吧？”
他脸上的伤还没完全好。
傅景言面露尴尬，肖苍山则是十分吃味。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关心他一句！
一个字都没有！
却关心傅景言！
搂住颜雪的肩，肖苍山在她耳边低声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是我赢了。”
颜雪给了肖苍山一个手拐。
肖苍山笑，捏住她的手臂。
颜雪挣扎，两个人就这么打闹起来。
这一幕在傅景言看来，刺眼至极。
那是小忆吗？
是他认识的，记忆里的那个小忆吗？
为什么，此刻的她如此生动呢？
就算是表情不耐，甚至愤恨，可是生动。
不是他所看见的冷冰冰。
苦涩握紧手指，傅景言出声：“肖苍山！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话落，肖苍山钳住颜雪纤细的腕子，朝他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