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士兵瞬间就被高速移动的子弹穿透了胸膛,血肉如同雨点一样的散向四周,子弹壳从内退出来的瞬间,弹壳触碰墙边的声音让龚箭仿佛出现了幻觉,他感觉自己仿佛是已经回到了那个满是音符的时刻。
弹壳的声音如同音符跳动一般,随着子弹一颗颗的从枪内打出龚箭感觉自己虎口有些许的疼痛,从来没有向今天这样连续击杀敌人的他也明白自己和真正的士兵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枪顶部的红色灯已经亮了,龚箭知道这是自己的最后一颗子弹了,这颗子弹打出后自己就真的需要靠自己现有的能力从这里活下去了。
把枪从墙面上拿了下来,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一根香烟缓缓的抽了起来。龚箭回想起自己最难熬的那段时间,回想起曾经美好的生活因为战争而变得支离破碎,他的内心就如同被针扎了一般。
一根烟龚箭足足抽了有5分钟的时间,四周的枪声已经逐渐变的小了起来,这场战争仿佛随时都能结束。龚箭把嘴里的烟头吐在了地上,随后举枪看着四周的变化,此时米花旗帜的士兵正在向着最后一块阵地前进,而阵地上也只剩下彼特鲁沙和他的警卫班在苦苦的支撑着。
龚箭打开枪的保险,随后用瞄准镜瞄着300米外的一个士官,随即他深吸一口气想都没有想的扣动了扳机,然后扔下枪开始不要命的往建筑外跑去,无论这枪是否打中自己都要离开,否则一但被包围就在也没有机会逃出去了。
不得不说龚箭的枪法真的很有长进,从一开始进入战场几发子弹杀一个人,到现在一枪必中,这已经是一个本质上的飞跃了。
就在枪声响起的瞬间,被包围住的彼特鲁沙嘴角笑了,他知道给龚箭还活着。彼特鲁沙看着四周仅剩下的十几个人说道:“为了伟大的领袖,保卫家园。”说着便起身打光了手里的子弹,然后往枪上装上了刺刀。
所有人的枪中已经没有了子弹,但是一名士兵就算是死亡也要是荣耀的死亡。
“他们已经没有子弹了。”最前面米花旗帜的士兵说道。
很快枪声停了,米花旗帜的士兵也装上了刺刀,战场上的尊重就是士兵最后一刻体现出来的,就像是现在。
龚箭在远处看到了场景,他在一个死去的尸体前拔出对方的军刀,然后缓慢的往彼特鲁沙所在的地方走去,但是他却在仅有3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看着远处已经准备拼刺刀的彼特鲁沙,龚箭也有些犹豫不定,自己冲出去可能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机会,而且就算是自己冲出去了,也只是多拖延一些时间,根本不会有太多了变化。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拿起武器的第一天,军营内的长官说过的一句话:“神灵已经不再眷顾这片土地,死亡也无法让你逃离战火,牺牲更不会给你带来荣耀,你能做的只有打碎战争或者屈服。”
“打碎战争或者屈服,打碎战争或者屈服……”重复了两遍后他翻越掩体冲了出去,就在他冲去的那一瞬间,彼特鲁沙也往前冲去,此时的场面一片混乱,但是却很容易的能分谁是友军谁是敌人。
龚箭不断的冲着米花旗帜的士兵进攻,身上已经沾满了一层鲜血,但是他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身上有出现了几条口子,不过伤的并不是很深,这可以归功于他身上穿的军装。
很快整个战场上就剩下了彼特鲁沙和龚箭二人,两个人此时身上已经沾满的鲜血,已经分不清楚到底什么地方是自己的血,什么地方是敌人的血。
“投降吧彼特鲁沙,我们盟军一定会给你最基本的人道主义精神,不要在做着无谓得抵抗,这场战争我们已经胜利了。”从米花旗帜的士兵丛中走出来一名少校说道。
彼特鲁沙回头看着龚箭,然后说道:“兄弟你怕死吗?”
龚箭笑了笑没有说话,有谁不怕死,他自己没有信仰,所以他体会不到这种无畏的精神,但是龚箭能感觉到彼特鲁沙身上的无畏。
彼特鲁沙知道自己这次可能会牺牲再这里,但是他也明白,就算是有转机他也逃不出这包围圈,所以他决定要用一个军人特有的方式去结束自己的生命。
就在两面都没有开口的时候,空中传来了巨大的声响,随后数架雅克战机划过城市中央的广场开始俯冲向下,枪管中还pēn_shè出如同不要钱的子弹。
龚箭知道此时是一个机会,他直接拽着彼特鲁沙从慌乱的人群中往外冲去,还随手从地上拿起来死去士兵遗留下来的武器。
在城市中央的广场上有一个处于高位的地方,就是那些幸存下来的市民进入地下的地方,索性二人就跑到了这个地方。
躲在提前就已经搭建好的掩体下,彼特鲁沙一边看着远处正在寻找掩体的士兵一边说道:“看来我们的士兵已经开始增援了,你怎么样,还能不能撑下去。”
龚箭看着腹部上的一个口子勉强的说道:“还行,暂时死不了。”
“很快我们的伞兵就会从中央广场部署,你坚持住,医生很快就到。”彼特鲁沙说道。
“没事,你的人是不是都已经死了。”龚箭一手捂着伤口一手住扶着一旁的刚刚捡起的枪。
彼特鲁沙笑着看着龚箭,他的牙齿很白和他此时的样子完全成了反比。没有多久一架架运输机开始往下投放这伞兵,龚箭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劫后余生。
彼特鲁沙知道伞兵需要物品或者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