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你叫人,去我师傅那订一口厚点的棺材,要柏木的,再买点香烛元宝,和祭品回来。”
孙六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一点:“峰子,你去!”
郝峰从旁边一点头。
孙六看出我状态不对,下一秒我红着眼睛,伸手就将陈三从地上拉了起来:“你特么用婴尸油抹棺,知道会发生什么?”
陈三直接一把挥我的手站在那儿一脸毫不在乎。
孙六道:“东哥,你先别生气,到底用尸油抹棺会出什么问题?”
我叹了口气:“助长苦主阴气,子时一到所有八仙不得好死!进棺陪葬!”
除了郝峰不在场,还有七个也就说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二虎!孙六!王龙!赵凤!孟浩然!陈三!陈天玄!
“孙东,我们头叫你一声东哥,我们也不好托大,也叫你一声东哥。东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我没说话,因为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就算从前跟着孙六抬棺遇到一些危险的事也可化解,可是目前的状况就连我都束手无策。
陈三在一旁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这个姓孙的和孙六是一伙的。老子承认这用尸油抹棺的办法是有些阴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陈三这一番话,其他几个抬棺匠的情绪又像被一盆冷水似的突然浇灭,这陈三抱别人哼了一声说道:“孙六这头是当到头了,他根本没有能力领导大家,从今天起老子就是这八仙的头。”
“滚吧,孙六!”陈三在一旁叫嚣,行里发生倾轧的事情也不在少数,那几个抬棺匠和我没什么交情,自然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但是孙六额头青筋暴起,红着脸看向其他几个人说道:“你们呢,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看到没人站出来,孙六气的连说了两个好字:“老子记住了,你们将来遇到什么事不要来找我。我孙六宣布今天脱离你们这个八仙队伍。老子就不信了,没有张屠户,老子就得吃带毛的猪。”
“孙头!”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其他几个抬棺匠也有些不好意思,现在闹的太难看了,毕竟是孙六带他们入行的,如果没有孙六,他们不可能在这一行走的这么远。
孙六说着直接一拉我:“走东哥!看着这帮傻逼怎么死。”
周六直接带着我走到了香酒馆,点了三斤闷倒驴,坐在桌上自己喝闷酒,我看到他这副样子不由皱了皱眉。
孙六边喝酒边说:“这帮白眼狼亏的,老子平日里对他们掏心掏肺的关键时刻都向着陈三!
这次就是请老子,老子也不回去了。”
说着孙六给我倒了一杯酒,我接过酒樽:“如果我猜的没错,今天下午起棺必然会出怪事,入敛之时就是陈三毙命之日。”
孙六脸色瞬间变白,看来是被我的话吓了一跳,随即说道:“东哥,你这是说的气话还是真的?”
我顿时瞪了他一眼,孙六脸色通红讪讪的不说话,眉目中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我之所以断定陈三活不过今晚,道理很简单,就是因为这孙丽丽的棺材本来就是一个凶棺。
而且还将她相依为命的丈夫克死了,也就是说孙丽丽现在正找活人偿命,陈三却自己在这个关节眼上撞了上来。
重要的一点是那个婴儿是孙丽丽结婚十年才怀上的,如果平常人肯定会把这孩子视为命根子,结果孙丽丽的孩子还死了,她心里本来就有怨气。
现在有人把孩子的尸身炼化成尸油,抹棺材下面相当于让孙丽丽亲眼看着他儿子粉身碎骨!
我只感觉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恐怕孙丽丽不会善罢甘休,赵亮只会是第一个毙命的人,不会是最后一个。
孙六心情不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作为兄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呦小六子,怎么在这喝闷酒呢!”
说话这人操着一口吴桥镇的口音,尺八汉子,国字脸长的十分憨厚老实。
孙六冷哼了一声,我抬起头看。
这时走过来一个人,我认识他这人是吴桥镇的八仙,而且他们这支抬棺匠不光包揽本镇的丧事,而且手还伸到了别的镇,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人因为少了一只眼所以有个别号独眼。
“老王别看你年纪大,这可是花桥镇的八仙头,你怎么一口一个小六子的叫,乱了规矩。”
“哎?”老王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而这独眼说完又进来一群人,看来这次吴桥镇的人是早有准备。
“是啊老王,别坏了辈分。不过独眼,现在孙六可不是吴桥镇的八仙了,人家已经脱离了八仙!”
“这我怎么不知道?一日八仙终生八仙!孙六为什么要脱离八仙?”
“还不是遇到了鬼棺?没本事呗?苦主放家里都臭了!”
几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而且笑的十分放肆!孙六被气的浑身发抖。
我冷笑了一声:“别吃不了别人的残羹剩饭再丢了命。”
那几个人顿时走过来将我围了起来:“你算哪根葱?”
“我是你二大爷!我去你大爷的!”
我也不惯着这帮孙子直接挥起拳头揍了过去。
“痛快!”孙六在一旁叫好!
我这人最不允许的就是别人侮辱我的朋友。更何况陈三不是以才服人,是用了阴谋诡计,才暂居花桥镇的八仙头,可是看现在这架势,还叫了吴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