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降,一切都在朦胧之中,一切并未都全部掩盖在夜色之下,在这样的寂静之下,灯火与人群莫名起了人们一天沉静的心潮,逐渐释放一天的疲惫,窸窸窣窣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氛围,缓慢的喧闹起来。
与这些喧闹声不同的另一个地方,路上的人极少,夜幕降临下的景色,一眼望去,高矮不同的楼层竟与这万物融为一个景色,宁静下的氛围倒是让人多了几分放松,不似喧闹那般让人激情澎湃,却也不少他们那样的心灵沉静。
相守茶楼上,温缱绻独自一人站在与那天相同房间的窗口,依旧如那天一般,站在茶楼的窗口,看见了那两个女人,她们一边在讨论着什么,一边在忙碌手中的事情,仿佛不觉寒冷,不惧夜幕,如同两个普通的人,在忙碌着平常的琐碎之事,一也看不出那两人曾经有过那样的过往。
百姓偶尔开门关门的声音会随着风传过来,下面路面走着的人,偶尔的低喃,抱怨声或感慨声,声音纯粹,说着有口无心,听着应该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枯木伸出的枝丫,缠绕到四周或茶楼顶层,宛如一个恶鬼一般,在逐渐阴沉暗下的天色中,显得有些恐怖与孤寂。
突然此时身后传来推开门的声音,这并未让她头,眼前的景象让她逐渐迷茫与彷徨起来,仿佛这并非她所想,却偏偏是身体不由自主的出现了反应。
关门的声音,一步一步走近的脚步声,伴随着她着急想转身却依旧没有转过去的想法,那人来了她的身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短短的在她脖颈处蹭了蹭才放开她,走到她身旁与她并立,也是因此,她的思绪被强行拉,看向了旁边的人。
他在灯火下的侧脸,妖孽精致的像一个妖怪一般,不同妖怪的是那眼尾涌出的丝丝愁绪,眸中容纳着窗外这片黑暗阴沉,那被光晕映射的光晕,仿佛是他燃起的一抹希冀,眼神深处深邃且缱绻柔和。
黑色的长袍伴随着丝丝凉意,大概是他进来时太过急促才会如此,凉意扑面让人心神一下子就安定下来,单手背于身后,一侧垂与腿侧。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亦或者她看的太过直白,他逐渐微微侧眸,嘴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意,眼眸微眯似弯月,整个神态一改之前的愁绪,带着浅浅的揶揄,无声之中就给人一种他看透你的感觉。
温缱绻转过头,右手握拳在嘴边轻咳,掩饰被抓到的尴尬,不自然的说道,“咳咳你一个人过来的我以为你会和他一起过来呢。”
帝辛沉默了片刻,视线却未曾离开过她的脸,他缓慢的侧了侧身子,往她身旁走了一小步,让她不由的将目光放在他的身旁,抬起头仰望着他,看着他逐渐弯下身躯,离她的脸越来越近,认真的神情让她的心不由的紧了紧,直到他擦过了她的侧脸,耳旁响起了低沉浅浅的撒娇声。
“想过来和你单独呆一会儿,所以,我让人在路上给他添了添堵。”
他说完,肩头就微微感觉到了重量,清浅的呼吸声伴随着他自身的一股青竹气息,撒娇的话语中莫名却让温缱绻觉得自己有一股心中难过的感觉,下意识她伸出手搂着他的腰,往他怀中一靠,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做这个举动,像是在安抚一个孩子一样。
突如其来的举动先是让他有些错愕,很他便眼中闪过了一丝了然,嘴角扬起了浅笑,整个人放松了不少,手将她搂进怀中,迁就着她的身高,弯下腰下颚则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至少现在这一刻,他能够抓住她就是极好的了。
“现在不冷了吧。”温缱绻突然从他挣脱出自己的脸,仰头从怀中冒出了一句话。
帝辛微愣,随即轻笑,“你在怀中,就不冷。”
“怎么穿这么少”温缱绻看着他的衣衫,依稀可以看到他的锁骨,搂着他腰和背的手分明就能够感觉他的身躯了,感觉有种在摸光别人。
“没注意。”
听到这句话,温缱绻语塞,一把推开他将他往屋子里拉,进去之后将自己的一件披风脱下来给他披上后,又将屋子里的窗户关上,屋子中一下子也就暖和了不少。
“现在怎么样我给你说,感冒生病了我可不会管你,而且你身上还有伤。”
“恩,好多了,你不如也过来。”
“我不冷,你自己裹好,等会儿白墨泽来了,跳进河里也解释不清了。”温缱绻一边嫌弃的说道,一边紧紧的将披风绑好,将对方的身躯全部给遮住。
心中不由的暗暗夸赞自己有自知之明,这披风刚才在外边买时就买的差不多是帝辛这种高个子,男款的,果然现在就用上了。
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模样,帝辛不由的眼中泛起一阵暖意,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腿上坐下,淡然无谓的说道,“无事,他不会这么来。”
“看来是遇到难缠的人了。”温缱绻勾着他的脖颈呢喃。
“你在关心他”
“天地良心,并没有哈。”
“那为何那么在意”
说着话时,帝辛的眼眸闪过一丝危险,仿佛她下一句说的不是那么让他满意,自己肯定会被他收拾。
“我只是问问,想知道你派的是谁我记得你们这些人都是会武的,就我一个不会武,你们难道没有一丝的愧疚吗”
“愧疚为何要愧疚花堪折与白墨泽之间有一些小小的过节,现在他因为被提前喊起来,没有睡好,去打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