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书院内资历和地位都数一数二的导师,龙语堂的房间自然是坐落在书院风水最好的一处地方。
看着林语堂独栋小院之内的那一潭鱼池和池塘旁边的几颗歪脖子树,荒川瑾瑜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好的老头儿,既然你都诚心诚意地找我帮忙了,那本少爷自然要大发慈悲地帮你不是?”
龙语堂闻言有些错愕:“不是,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你去找林成峰吗?”
荒川瑾瑜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这有什么好问的?你想让我办事,那自然也会说的呗。我主动开口问你,那岂不是太掉价了?”
龙语堂被这个完全不安套路出牌的亲传弟子给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挥了挥手道:“行行行,你坐好,就让老夫来告诉你吧。”
荒川瑾瑜嘿嘿一笑,在龙语堂身边找了一根凳子坐了下来,摆出一个洗耳恭听的动作。
龙语堂抬头看了看天,轻叹一声:“吴瑾瑜,你可知道,这林成峰是什么来头吗?”
荒川瑾瑜摇了摇头:“我要是知道,还坐在这儿听你聊个啥?”
龙语堂呵呵一笑:“你说得倒也在理。实话告诉你吧。这林成峰乃是我沐国金门将之一林缺的独子。”
荒川瑾瑜皱了皱眉头:“林缺?难道是那个曾经率五百骑奇袭延州都城,解救了上一次沐国危机的金门将林缺?”
龙语堂点了点头:“正是此人无误。整个沐国都知道,这林缺虽然没有做术士的天赋,但是他在武道和兵道之上却是一个千百年难遇的奇才。不到二十的年纪就成为一名中阶武者,四十岁晋升高阶,同时还在那一年完成了奇袭延州都城金梁的壮举。”
荒川瑾瑜挥了挥手:“这些我都知道,就别再废话了,直接说重点。为什么要我去和这个林缺的儿子过不去?”
龙语堂长叹一声:“其实也不是让你和他过不去。只不过是想让你战胜他罢了。”
荒川瑾瑜不解:“战胜他?什么意思?”
龙语堂脸色有些尴尬:“实不相瞒,这林成峰和你一样,在进入书院之前,就已经展露出了惊人的术法天赋。参加书院考核的时候,已经是一名四星初阶术士了。所以说,当他通过考核进入书院之后,立刻引起了全院上下的轰动。试问有哪个导师不会想将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学生收入自己门下?”
“那我怎么没见到有导师抢着收我呢?”荒川瑾瑜似乎是有些不屑地插了一句嘴。
龙语堂白了荒川瑾瑜一眼:“就你那咋咋呼呼没点城府的样子,要不是你自己厚着脸皮贴上来,老夫也不收。”
荒川瑾瑜哼了一声:“好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亲传弟子我不作也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老头儿,告辞了!”
见荒川瑾瑜真的起身要走,龙语堂赶紧拉住了他:“诶诶诶,你这小子还真说走就走啊?坐下坐下!你也不想想,你的身份能和那林成峰比吗?收了他做亲传弟子,那是不是就和林缺给搞好了关系?这样的买卖谁不做?你一个没什么来头的家伙,当然没人抢着收了啊。”
荒川瑾瑜被龙语堂拉着重新坐了下来,撇了撇嘴:“行行行,我知道了。那你继续说呗。”
龙语堂手依旧拉住荒川瑾瑜的胳膊,好像真的怕这个不靠谱的家伙突然又起身跑走了一般:“这事儿其实就说来话长了。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书院曾经有个幼龙雏凤的传说?”
荒川瑾瑜点了点头:“啊,这个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曾经书院出了一男一女两个弟子吗?传说这两个弟子互相之间——等等,你该不会就是那个什么幼龙吧?!”
龙语堂看着荒川瑾瑜,很是严肃地点了点头。
荒川瑾瑜看着满脸皱纹的龙语堂,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就你这样子?不是说那幼龙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吗?怎么会是你这么个糟老头子!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说大话也不打一下草稿!”
龙语堂很没面子地瞪了荒川瑾瑜一眼:“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还不允许我变老吗?我又不是那些娘儿们,还搞些什么驻颜术不成?”
荒川瑾瑜捧着肚子笑了一会儿,最后终于是强行忍住了笑意:“好好好,你说是就是,然后呢?哎哟,不行,我再笑一会儿。”
龙语堂一脸黑线地等着荒川瑾瑜笑声渐渐止住之后,这才慢慢开口:“说起这雏凤,当初在书院的时候和老夫那叫一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可惜,到了最后时刻老夫准备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居然跟另一个男人走到了一起……”
荒川瑾瑜嘿嘿笑着拍了拍一脸惆怅的龙语堂的后背,故作深沉道:“感情这个东西呢,强求不来的,你也不要太在这件事里面陷得太深了。来来来,跟着本少爷一起,向前看,走出阴影,等待心中莲花的盛开。”
龙语堂又瞪了荒川瑾瑜一眼:“你到底还要不要听了?”
荒川瑾瑜很是乖巧地坐了下来,睁大了眼睛:“要听要听,你继续说吧!”
龙语堂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接着说道:“那从老夫手中抢走雏凤的人呢,也是当年我们书院的弟子,只不过这人比老夫要高上一届,因此老夫一直叫他学长。可谁知道,这学长居然做出了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情。当然,原本这件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可谁都没想到的是,后来那家伙和雏凤一道外出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险情。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