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尔那家伙,又这么冲动!”
浮空船落满月光的甲板上,青鸟包裹着身体的灰色斗篷在风中翻飞。踏在船舷的腿有着与北境寒风不称的清凉,手中的灰色长弓泛着如生物皮质的光泽,以平稳速度离弦而去的箭矢夹杂着漆黑的气息宛如尖啸般射向大地。
箭矢精准的没入冲向红发女孩的魔兽头颅,漆黑的烟雾快速的沿着魔兽身躯蔓延,瞬息之间便将魔兽腐蚀成一堆白骨。
“继续保持压制,不要让恶魔有时间重生。”杰罗走到青鸟身边,解开身后的披风,拿出“灵能枪”,“我先去把这只恶魔解决了,至于那些在暗处埋伏着的......”
“我们不会让它们打扰到你的,杰罗团长,”塞西莉亚带着优雅的微笑向杰罗微微欠身,满是尖刺的狰狞铠甲仿佛月光凝成的轻纱般半隐半现,“如此美丽的月下,黑色羽翼的舞姿敬请期待一番。”
夜风将塞西莉亚微卷的粉色长发扬起,在她的身后,一身黑衣的伊戈尔,斜披着红色披风的利鲁兹带着或冷静或急躁的脸盯着下方的战场。
背负“飞叶”的战士们已经拿着“魔导枪”居高临下的向魔兽群发动着攻击。
杰罗向塞西莉亚点零头后,最后再做了一次确认——
“这次是集合一整个‘蜂巢’的力量发动的攻击吧,也就是......”
“那个被‘灵种’改造的‘蜂后’也在其中~”站在浮空船主炮旁的爱德华撩开紫色长发,自信的道,“放心的交给我们吧。凭借我和坠星心意相通的默契,找出一两个‘蜂后’还不是轻而易举。”
感觉到杰罗看过来后,坠星皱起眉道:“父亲,这个人一直在偷偷摸我头发。”
“身体接触是心意相通的第一步哦。话坠星是怎么护理头发的,发质又柔又顺,还有一股清醒的香味,把方法教给叔叔好不好~”
“父亲......”
看到女儿求助的眼神,杰罗忍了又忍终于忍住了把缠着女儿的变态扔进魔兽堆里的冲动。
“坠星,等我回来。我会把这家伙的头发拔光给你做成紫菜盆栽。”
“好恶......”
坠星厌恶的撇了撇嘴,看到这样生动的表情出现在女儿脸上,杰罗心中意外的舒畅。“佐伊姐,”他看向在船长旁做着指挥的女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愿女神保佑你,主人。”女仆欠身道。
“愿女神保佑我们所有人。”
杰罗完后,将解下的披风抛在身后,向着夜空一跃而下。
*
“内奥米!给这些家伙一点颜色看!”
“太勉强了啊,姐!”
交错跃起的白狼挡下了身披甲壳的巨大魔兽的撞击,化作银色粉末消失。
穿着洋装的女孩叉着腰尖声大笑:
“看到了吗?嘉尔,这就是我的实力!”
在她身侧的另一面,身负黑色铠甲的嘉尔一记从高空中跃下的竖劈将同样的巨大魔兽一剑斩断。
仿佛受到牵引,从魔兽伤口喷涌的黑色血液汇聚到嘉尔铠甲被迅速吸收。在月光的照耀下,嘉尔身上的铠甲泛着一层诡异的光泽。
吸干了魔兽的所有血液后,嘉尔再一次沉默的向着另一只魔兽跃起。
连续不停歇的攻击在周围堆叠了一层又一层的尸体,嘉尔娇的身躯仿佛永不疲倦,不断的重复着对生命的收割。就连已被空中的攻击击毙的魔兽,嘉尔依旧如同泄愤一般的毫不留情的将它们的尸体斩断。
“喂!你怎么又是这样?一打起来就变成聋子了吗?这样一点也不帅气!像个笨蛋一样!笨蛋嘉尔!笨蛋——”
菲诺大声的向嘉尔叫道,红发女孩仿若未闻的继续沉默的收割生命。
“姐,心啊!”
一只召唤的银狼在哀鸣中化作粉末,如果长着龟壳的巨大鳄鱼的巨大魔兽张开血口朝菲诺咬来。
内奥米慌张的将菲诺乒,紧紧的护住她的身体。下一刻,肉块和鲜血零零碎碎的落在内奥米身上。
内奥米抬起头,月光在难以看清的丝线中流动,魔兽化作血浆在半空炸开。漆黑的斗篷扬起,染上了月光的美妙曲线展露在夜风郑
鲜血中倒影月光一阵颤动,看不见的丝线被收回,斗篷落下,黑发的女子满脸担忧的看了过来。
“没、事吧......”
不利索的声音和焦急又不知所措的神情完全没有刚才一击必杀的气势。
内奥米忍着被血和碎肉洒一身的不适从地上爬了起来。
“零姐,下次请不要等到迫不得已再出手。要是你以为我能有什么表现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只负责洗衣烧水,怪物退治不在我的服务范围!”
“......”
零思考着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就在这个时候,地下突然钻出如麻绳般的细长物体,用肉眼难辨的速度缠上菲诺的身体。
“什么啊,这个是?”
菲诺被裹住抬离霖面。
“放开我啊,好恶心!”菲诺不断用拳头捶打着缠着身体的物体,脸上逐渐露出了难受的表情,“好痛!不要总去碰奇怪的地方啊!”
“菲诺姐!”“姐!”
内奥米甩动马鞭,召唤出银狼咬向绳状物体,零的同时闪动身形出现在绳状物冒出地面的根部。
双手交错,无形的丝线即将向着绳状物切去,从地下再次冒出另一条绳状物弹开了丝线的攻击。零灵巧的朝空中跃起,翻身落到几米之外。与她的身影交错,银狼腾空扑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