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双腿丈量土地,三生足足用了半个月时间才走到东山国都城。
望着高达数十丈雄伟宽广的城门,以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的商旅,三生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在自己怀中酣睡的白狐,满是坚定的柔声开口了。
“我保证从现在开始,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们的脚步,可以让我们有半分的妥协跟退缩。我要凭借自己的实力,让这方世界在我手中转动。”
三生声音不高,几近低不可闻,开口之际却有一股坚不可摧的气势透体而出,将怀中白狐包裹起来,让其满是安全感的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随后,三生信步迈进都城,原本环绕其身的旭日东升的朝气更浓,虽他无意彰显,所过之处依然引得人人侧目,却并无人惊惧跟差异,反而给人一种望之心喜的亲切感,纷纷向其投以善意的微笑。
这种自带光芒,众星捧月的感觉,是任何人小时候都偷偷幻想过的。
毕竟每个人都相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也没有人想要泯然众人。
此刻梦想成真,三生也只是稍稍追忆一下童年,内心并无太多波澜,径直向八方街走去。
一般身负异象之人,走到何处都势必引起一阵轰动跟骚乱。
三生身上虽有旭日东升的异象,却显得过于温和,亲切并不具压迫,让人心生亲近并无侵略性,引人注目的同时却并并没有惹出丝毫慌乱。
表面看去,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对四周一切充耳不闻,只是一心赶路的三生,实则早就凭借敏锐的感识,将四周众人的反应,一一尽揽心底。
他的出现并无预兆,甚至都没有在他自己的预期中,四周大多都是过往的路人,纵然有些身份特殊,藏头露尾之辈,也跟他并无任何交集。
饶是如此,依然有三个人引起连他的注意。
在他临近城门时,便有一道原本四处打量的目光,最终凝聚在他身上,审视一番之后,便再也没有打量其他人,便抽身离去。
在他跨入都城,以及临近八方街时,又遇到了两道类似的目光。
这显然是有人在整个都城内都撒下了眼线,只为探查他的下落。
三生自进入东山国后,举止所有些引人注目,却并未跟什么人发生过节,按照他的估计不应被人算计才对。
在他的推算中,唯一有可能并且有实力这样做到,唯有在赵家阁内跟他争夺过空间石的淳于雁。
若是之前,无意跟其计较的三生,只会在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从容离开。
他从来不认为这个淳于雁跟自己是一个层面的人,之后的人生更不会出现什么交集,跟这样的计较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拉低自身的层次。
现在,选择随性而为的他,却有了一股要较真的心思,任何算计跟针对,只会换来他的针锋相对。
因为他不是任何人的妈,永远不会惯着那些人。
一路上监视三生走向的探子不少,却无人打扰,而且这些探子们确定他的消息之后,消失的方向竟然跟他的去向一直,都是东山国最为出名的八方街。
这不由让三生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怀疑,他自然知晓淳于雁的背景不俗,却可以肯定其在八方街内并没有根据地,否则当时购买收纳石时,也不会选择事后奉上灵石。
一切疑问,在他临近八方街时,看到一张左顾右盼,好似在期待什么人的熟悉的面孔,瞬间就明了。
“前辈,这段时间您跑到哪里去了,真是让我好找啊。您原本跟我约定的一周之期到了之后,赵家阁那位向掌柜,都亲自跑了三趟八方店,我们掌柜的还以为我得罪了什么人呢,差点将我赶到乡下去,最后还是向掌柜作保,这才作罢。
还有就是,我给您租住了那个房子原本只定了一个星期,您没有回来,我也不敢断了租金,可是那里的房租实在是太贵了,您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提心吊胆足足一个星期的石思川,见到三生好似找到了救星一般,上来就大倒苦水。
这还真不是这个心思活络却良善的伙计邀功,只因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已经彻底超过了他的承受范围,任何一个地方出现纰漏,对他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三生只顾点头,并未理会石思川的难处,而是快速整合得到的消息。
向朝木肯屈尊找石思川这个小伙计,这说明他终于知道了金皮人参的价值,如此说来,之前监视自己的那些人,应该是赵家阁派出来打探消息,并无太多恶意。
就在他听石思川诉苦时,果真有一位他看起来有些眼熟的伙计,疯了一般向赵家阁的方向冲了过去。
“这些都是小事,你还是跟我说一说,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中,这里都有什么新鲜事吧。”三生打断了石思川的喋喋不休。
原本每日提心吊胆,焦躁万分的石思川,就因为三生简单的一句话,所有的烦恼跟担忧竟然完全消失不见了。
至此,他才终于明了,自己终其一生孜孜以求的东西,很多时候都未必如某些人的法眼,眼前这位神秘的前辈显然就是某些人之一。
此番经历虽然难熬,却极大程度开阔了石思川的眼界,开阔了他的心境。
原本此生终极目标是从伙计做到掌柜的他,现在竟然生出一股要用于一座属于自己店铺的豪气。
看似区别不大,实则是从工人到老板质的变化。
石思川快速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