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
依然是李正震和林欣楠,依然是这间雪白的房间,同样的位置,不同的是左林看起来有些随意,还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经过昨晚袭克的“拜访”,对方的目的左林也猜得十之八九了,不过就算他们重是放下徐涣山身上,自己也算是共犯了,为什么他们对自己会这么客气
不过那也不重要了。今天确实如袭克所言他们重提审了左林,那么徐涣山昨天已然落网的消息是真的,左林便面临了两个选择不说,或者按照假供词说。
左林本就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正人君子,所以此时想来直接把责任甩给徐涣山倒也不是做不出来。不过,人心终究是肉做的,他始终有下不了决心。
后,他还是选择了说假证词。不为什么,他本来就是一只孤傲的狐狸,为了达成实验,他宁愿放弃一切,而且现在所需要的,只是适当的冷血。
“我们再问你一遍,徐涣山的实验到底是什么”
“是不是我说了,你们就打你我走”
两位警官一愣,面面相觑,显然左林突然一改之前的沉默变得配合起来让他们有些意想不到。林欣楠摁了一下耳麦,显然在请求上级指示。
过了好一会,两位警官似乎接收到了指示,对视一眼,双双头。
“放你走确实可以,不过得看你说的内容权重有多高,它决定了上法庭的时间。由于你们案件的恶劣性极高,完全可以优先于其他案件。法院判决后,我们保证你能重获自由。”
左林舔舔嘴,他在心理学的书中看过人如果心中忐忑不安的话嘴唇会干燥,会不由自主地舔嘴唇,他就是要做出这些细节,慢慢地误导他们。
就像一个出色的演员总喜欢把每一个细微的地方做得恰到好处。
果不其然,加上适当的表情和动作――左林不时乱飘的眼神和偶尔摸摸后颈的右手,林欣楠的手在记录本上渐渐地越写越。这是之前没有的,看来他们判定了他现在说的算是有价值的证词了。
“说完了”
“说完了。”
“那么我总结一下你看看有什么问题。首先,这个实验猜想是你提出来的,对吧”
“对。”
“接着,你碍于法律无法验证,就放弃了这个作为毕业论文的伟大猜想,专心准备转行做动物学研究。然而,一天徐涣山心血来潮又认真看了一遍你的猜想,觉得想法太伟大了,就算越过法律的界限,也要做出实验完善它。”
“是这样。”
“接着,徐涣山唆使你加入,但你加入后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因为你是提出人徐涣山强迫你为他改正实验的方向,是吗”
“是的,不过其实他自己也够聪明,并没有问过我几次,我有提出过搬走,他也不肯。”
“所以,其实你和实验相关性只有你提出来这一,后面的其实和你没有太大的关联”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是有看见他的做法的,我觉着如果他真的走歪了,我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要纠正他。”
“理解,追求正确是实验人的通病。那么,请问陈天辛陈老在这里面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我父母失踪后,陈哥是我的法定监护人,他担心我跟着徐涣山出事,所以跟着我一起。”
“所以他和事件确实没什么关联,是么”
“我觉得是,因为他也没有这方面的博士证明,印象中他不是专攻这方面学问的。”
“好了,就这样吧,非常感谢您的配合。”
林欣楠整理好记录,和李正震站起来,送左林“小黑屋”。
后,林欣楠李正震和扬署长在署长办公室见面了,他们报告了一轮左林的证言。
“这样么你们的想法是怎样的”杨署长看看面前一男一女的两个年轻人,不由得感慨年轻真好――这两个可是这个警备厅强的力量。
“这份证言和徐涣山的的证言吻合度极高,这几天左林和外界绝对隔离,不可能有串供的准备,可信度高。”李正震立正答道。
“但是,不排除他们早有准备”林欣楠也说道,“不过,事情发生得太过突兀,他们就算有,也不一定自信地认为对方会用上,况且,我们对左林采取的攻势也不是刑讯逼供,在左林的立场上说,他没有说谎的动机。”
“是的,”杨署长头,同样在脑海中梳理下情况,“就算往坏的地方讲,左林是共犯,这里面肥的鱼还是徐涣山,只要关住了他,实验也走不下去了。”
“那么”
“是时候上法庭了,看法官怎么判决吧,按照国家现在的重视程度,无期怕不是没跑了。”杨署长冷笑道。
“是”两人立正。
“话说你们对左林采取的这个软逼供似乎还挺有用。”
“报告,我们只是对他精神上进行了打击,和ròu_tǐ上的打击原理是一样的”李正震答道。
“行了,你们走吧。对了,下班后找我,我带你们出去吃一顿。”
“这”
“怎么,不愿意就当犒劳你们这几年的功劳的,你们刚办了一件走私案跑来又丢给你们一个案件,我也怪不好意思的。你们给我这个老家伙面子总可以吧”
“明白了,”林欣楠笑笑,对李正震眨眨眼,“谢谢署长”
走出办公室后,李正震赶紧扭头着急地问道“你怎么不让我拒绝署长我们下班是要去南湖公园看花的。”
林欣楠“噗嗤”一下就笑了,说道“你呀,说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