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水廊的入口在小岛的南方,他们乘车只花了超不多一个钟便差不多到了,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唱戏人的花拳绣腿一样的园林景观,虽然美丽,但却少了自然风景中该有的自然,而是变成了一种为了美而存在的人工景观。
据司机的介绍,这里原来似乎只是一片杂林,长着些落叶乔木,后来这个小岛开发成景区岛后,为了增加小岛上可观赏的内容,便大刀阔斧进行加工,开辟出了这片园林。
“您是本地人?”阮禾籍惊讶为什么一个司机能说得这样一口流利的中文。
“我是,不用惊讶,闲来无聊随便学了些,只是追求能差不多没有口音和游客交流而已。”司机显然对于这种惊讶也是见怪不怪了,娴熟地解释道。
“你还会几种语言?”陈天辛似乎也对此感到好奇,“我会法语,意大利语还有英语。”
“法语不会,那两种我也会,我还会日语和阿拉伯语。”司机大致地列举道,陈天辛的直觉告诉自己他只是说了几个他能够说得娴熟的,还没有包括那些他能说上几句的。
阮禾籍有些惊讶于两人的语言储备之多,对比起来自己倒也是自信惭愧,不过幸好他也不是争强好胜追求这些的人,很快就想起了自己刚才想问的问题还没有问。
“大叔,你有进过园林伸出玩吗?里面是怎样的?”
“怎样?不怎样吧,我也不清楚。虽然我是本地人,但我没我进去里面看过,我们坚定地相信这东西不是小岛美丽的一部分,只是为了经济效益做给观光客看的罢了。”
对于他这个回答阮禾籍虽然觉得在情理中,但还是觉得有些意外,毕竟实在很难想象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小岛上这么多年却依然没有走完岛上的每一寸土地。
把这个情况换算到自己身上,自己如果活了三十多年却从来没有到过奥尔特海涯,究竟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他想不到,因为他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体验,真的要想也想不到一个大概出来。
司机将他们放下车后,给了他们一张名片,说如果要回去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这样他便会开车来送他们回去。
“难得碰,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叫我啊!”司机说着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话,坐在车里跟他们摆手告别。
买了门票后三人先由一辆轻型代步车载入,经过一片黑暗的七扭八拐之后,在看到亮光他们发现自己便已经置身在了透明的长廊上,凭借着光线勉为其难地能看见一些轮廓,如果不是没隔十米便有一道红色的圈标识长廊,他们或许会觉得举步维艰,不知道该如何前进。
在这样的长廊中真的会给人一种错觉,让人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成功地站在了坚硬的空气上面,翱翔在天空中。
和那位热情的司机不同,招待他们的这个人显得尤为冷漠,丢给他们三人一个一架小自动车和中文的景区说明书,便转身离去了。这个过程中他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会中文的缘故。
阮禾籍三人也并不在意。他们先让阮芳华学会了自动车的操作,因为设计在理念上便是为了让更多人能够轻松操作,所以功能并不复杂,极其容易上手,花上五分钟便差不多能够娴熟地移动了。
从岛外侧看小岛和在岛中观赏小岛完全是不一样的体验。他们先是向西边前行,看到了园林设计得故作典雅的围墙,围墙外到海边的这一大部分,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颜色参次不齐,但相同的是它们都开得很灿烂很好看。
“按照这书上说的,这片花海中文名叫做‘仙子图’,大概意思就是每一朵花都是一个娇艳欲滴的仙女姑娘,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这样组成了一副美丽的图画。”
女孩子一般都是喜欢花的,但阮芳华应该算不上是普通的女孩子,所以面对这样的花海她并没有显得有多大的兴趣。
“我感觉这个不好看。”阮芳华摇头道,似乎有些失落,“我脑中有一些图画,上面有密密麻麻各式各样颜色的光点,没有规则地洒在一个黑色的幕布上,它们很多,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亮着光的沙滩,只不过它们各自间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说的这种画面让人觉得很奇怪,因为既然是密密麻麻的,又说光点间相互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样的画面光是想象出来都有些吃力。
但是,陈天辛和阮禾籍却很明白她说的那个图画是什么――自然是宇宙,除了密布的星河,那里还有光点能像砂砾一般铺满一个白色的幕布呢?
之前外星人便和他们说过了,因为信息交流的缘故系统传送的一些数据也会被动地存储在阮芳华的大脑里,所以对于她能联想到这样一副宇宙的画面他们却也不应该过多地感到稀奇。
当然仔细想想也对,这种充满人为强制要素的设计,又怎么能够和星空一同言道美丽呢?当然,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陈天辛和阮禾籍谁也没有亲眼看到真正的宇宙,自然也不会有阮芳华那种无聊的感受。
他们感受到更多的是震撼,从高处俯视而下,花瓣相互组合,变成了一个七彩的海洋,给人的视觉和心神带来极强的冲击感。他们相信,在没有亲眼看过宇宙的人中,设计者绝对算得上是当中的拥有大胸怀的人,心能容四海,方得有如此格局。
“咦,”陈天辛似乎发现了什么,“这里是唯一一个本地人设计的人造景观。”
经他这么一说,阮禾籍也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