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个人出来以后,雷霆便逐渐消除,昭示了这就是他们的全部战力。
只有三个?方言在心中疑惑地想着,难道刚才的一瞬间自己看错了?或者说还有个厉害的人躲在幕后,准备暗中出手偷袭,就像是那个射出弓箭的人?
不对!
方言一眼看过去,又看见了挂在艾润身上的那张长弓。
这个颜色?没错,不,绝对不会错!
在当时被箭射中之后,他很快地回了个头,只看见远处的长袍,和墨绿色的长弓。那长弓似乎和如今艾润身上的弓是一模一样的,那这么说答案其实也瞬间浮出了水面。
也就是说,或许他们一开始便是一个队伍里面的,当时这个笑意盈盈的女孩便蛰伏在远处进行护送。
不过也不重要了,当时只是突然热血出了想法却没有任何计划,出来也只是见人就动手,如今想回来,杀成与没杀成,都显得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这个真的要说的话,只要不是刚好如未来的过去一般的经历,也就是所谓“已定的安排”,方言早就无所谓了。
换句话说,只要能改变分毫历史,他要做什么,都不会在有什么意义。因为他一开始的目的便是改变历史,但他却不知道历史,这是最大的遗憾。
方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把自己从这个有些紊乱的思绪中拉出来,这些都不重要,他只需要让自己成为太素城历史中最大的变数。并且,无论在这里做过什么,都不会影响到现实中的人类。
这里最后只会有犯罪者,不会有受害人,这是对所有人来说最好的结果。
甚至连白狼都不知道,打一开始方言便做好了向死而生的准备,当然,更好的理解是他已然不再畏惧死亡。
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很明白死亡的滋味,因为风希已经如他所愿让他体验过了――尽管他知道那同样不过是人为定义的“死亡”,但经历仍然会深深地烙在他的心中。
方言想明白了的是,那种死亡并不痛苦,甚至或许是风希能模拟出来的最大的痛苦,但那种痛苦都是有极限的。
无力改变现实,只能看着经历过的悲剧在始终无法改变的情况下不断浮现在自己面前。那种用尽一切努力都无法改变现实的痛苦,那种极其无力面对世界的痛苦,比经历中的死亡的痛苦更要可怕上许多。
现实中,他一直被那种痛苦缠绕,甚至连一天安稳觉都睡不来。所以,他很喜欢这个和未来相似的世界,他也很喜欢这种一切都处于位置的感觉。
所以,他刚一进来,便是美美满满地睡了一个饱饱的觉。
那种感觉,真是美妙。
方言突然有些感谢他们三个人。正是因为他们的出现,导致了他心血来潮地在心中重新梳理了一遍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开头和结尾。
没错,这个时候该是要走向结尾了。
他很清楚,这才是最终的战斗,昨天死去的无数人只不过是开胃菜――虽然这种形容不是很人道――他们三个今天到来的所谓援军才是最重要的主菜。
这如果是一个绝美的乐章,那么昨天到现在不过是优美的欠揍,三人出现的划破世界的那一道响雷,却是一个极其优美的和弦,起承转合之下将乐章推至绝美的高潮。
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个高潮会持续多久,能持续多久,又会以怎样的情况收尾,又或者是转变之下变成了另一篇乐章的起音。这些最终都是不得而知的。
是了,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清楚?方言在心中如此想道,但无论他要假装得如何平淡,心中的嘲讽之意都是如此的浓重。
绵绵不绝。
“你们终究还是来了,开头是你们,结局还是你们。”
“也许这就是时间中难得的巧合吧。就很奇怪,很多明明出现概率不高的事情,总是很容易巧合地浮现在现实生活中。”
“是呵,真是巧合了。”方言点头,应了艾润的话。
“可以开打了吗?”绥璃依旧是面无表情,语气也是冷冷的,让人感觉原本就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温度降下几度。
“绥璃姐每次都是这么心急呢。”幻想同样笑道,但手已经攥成了拳头,细密的电光便在上面不断跳跃,噼里啪啦地响着。
他们究竟是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人放在了他们面前?方言还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但也无法推理出任何结果。无论怎么想,把一个底牌直接亮在敌人的面前都显得很没有战略性。
就算不让她出来,躲在暗处分掉方言的一些注意力也是好的,但他们依旧是没有这么做。
这到底是为什么?
方言想不出结果,继续试探:“你们只来了三个人?刚才那辆是四人的车型吧?”
“三个人,坐四人车,有什么问题?”绥璃反问道,她们在选缆车的时候有看见三种,分别是二、三、四人的车。绥璃在明知道存在三人车情况下的时候,依旧反问问出这个问题,脸不红心不跳,反而让方言更是迷惑了。
“对嘛,我们没有必要跟敌人解释什么吧?”艾润附和道,“随便你怎么想都可以哦,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她这话什么意思?就是说会有人是躲在暗处的,那么为什么不是这个持弓的少女?也不对,她说的是“随便怎么想也不会有损失”,这么说的话或许他们从一开始选四人车的目的便是让方言对比产生疑虑,进而让他分出心神,不能全神贯注地进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