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两人将缆车的速度提至最快,也花费了一个来钟才到达刚才所看见的新天鹅式城堡。也不知缆车的运作原理究竟是什么,无论速度如何提升,两人在缆车内都没有太大的感觉,就算是现代它们曾坐过的最高级的交通工具都没办法完全做到这一点。不过好在两人也不是什么严谨的科学家,理所当然地认为游戏世界的引擎全看制作人的心思,倒也没有过多去在意。
“看着那块巨大的墙,我想不明白这是一款什么题材背景的游戏。”洛思安从缆车上下来,第一眼却不是看向就在眼前不远处的巨型城堡,反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东面的巨大的幕墙上。
直到此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巨大的墙壁一样的东西,从他进来到现再,似乎都一直在那里。
这到底是什么?如果是某种建筑的话,未免也太大了吧?
“你说那面墙啊,”梵照夜也从缆车上下来,顺着洛思安看的方向看过去,“进来的时候就有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倒是因为它这座城市总会有片地方是有些昏暗的。”
“也不总是吧,如果是正午太阳挂在天空中间,它的阴影不就几乎没有了吗?”
“嗯,话是这样,可是……”梵照夜看起来有些纠结。
“可是啥?”
“没啥,那女孩还说过一些奇奇怪怪的话,现在想来却也是真真假假难以辨别了。”
“就是你进城遇上的那个女孩?”
“是啊,现在想想她和我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用意何在,”梵照夜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有些茫然,又似乎很清楚明白,“我怎么好像连她长什么样都想不起来了,反而越想越晕……”
“没事,想不起来别想了,别忘了设定理论,或许她就是一个类似npc的设定,也或许她是用了特殊能力的玩家,无论是哪个,按照设定理论我们之后都能都推理出答案的。”
看她摇摇晃晃的,洛思安不由得有些担心,赶紧将梵照夜扶到一旁休息,也不知是不是恰好,就在他们下车的三步远有一个两人高的大石头,静静地躺在草地上。
梵照夜头是确实有些晕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那个女孩,记忆便有些紊乱,很多事情明明就在记忆里,认真回溯却是根本想不起来,仿佛未曾出现过一般。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的大脑告诉你桌子上有一个装了半杯水的玻璃杯,你的眼睛也看到桌子上确实有玻璃杯,两相对照之下似乎大脑所说的是真的,但当你真的用手去握杯子的时候,触及的却只是一团虚无。
这是一种感官真实体验冲突带来的不合逻辑感。
“没事,坐下来好多了。”梵照夜晃晃脑袋,发现当她停下来,不再探寻和女孩相关的记忆后,脑中没来由的眩晕感逐步减弱,很快便是完全退去了。
而这时,发生了让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原来他们乘坐过来的缆车,竟是自己启动,径直当着当着两人的面,在空中来了个帅气的浮空pēn_shè,快速飞离了岛屿。
“什么情况?”两人面面相觑,却是想不通这缆车为什么会突然成精般逃脱。
“看来我们进去还得自己找离开的路了,倒是很符合游戏设计风格。”洛思安反应过来,无奈地摇摇头,“本来只是好奇,现在真的变成硬核冒险了。”
“我觉得,”梵照夜嘟嘟嘴,然后笑了,“这才有趣嘛,不是吗?”
她站起来,拍拍屁股,扫掉了衣服上的细草,又继续说道:“走吧,我没什么事啦,倒是这城堡,看起来颇有意思。”
尽管已经是夸张地进行想象了,两人还是发现自己低估了这座城堡。站在城堡面前,看着起高耸入云的顶部,原本能看见的蓝顶如今已成了一个细点,反而是灰色的堡身占据了他们的大半部分视野。
“你知道德国的新天鹅堡吗?”梵照夜抬头看着这巨大的城堡,眼睛中似乎多了些什么。
“听说过,据说一款叫做《忘记爱》的解谜游戏作品便是以新天鹅堡作为构型改造了,不过我没有玩过。”
“我玩过。”梵照夜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城堡,“刚才在远远看见的时候我就想说了,这座城堡和新天鹅堡,几近是一个模板上走出来的,建筑构型不大相同,但若是细细观察是可以看出两者的相近之处的。”
“嗯……我不是很懂这些,要说的话我就大概能分辨一下材料看起来是大理石搭配水泥,相比较外头那些钢铁一样的建筑,它看起来倒挺暖和的。”
“真的要说的话,是灵魂吧……这两个建筑,灵魂是相近甚至相同的。”
对于这句话,洛思安却有些尴尬,因为看着梵照夜眼中的含情脉脉,想来她是非常喜欢这座城堡——或者说非常喜欢新天鹅堡的,但这些东西洛思安只能算是个门外汉,他又不愿作出什么敷衍附和性质的回答,最后犹豫之下最后选择沉默。
梵照夜就这样站着,一身绿白色的装饰和巨型的城堡对比起来,她似乎就是一个细碎草林中的一只小精灵,憧憬地看着那座自己向往着的城堡。
“我喜欢一切美的东西,新天鹅堡是其中最喜欢的,我也说不上是为啥,但当我看到它时,它的身影就已经占据了我的整个脑海,再反应过来时,已是深深陷入了。”
梵照夜嘴角掀起,露出了一个非现代的自然微笑,看着这一抹甜甜的笑,洛思安感觉自己的心似乎慢了半拍,赶紧晃晃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