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双手张寂抽出了一张五点，兴许还有希望，小黑花子王球围在男人身边，他们眼里满是期待，但这目光仅仅维持了几秒，却都满是失望。张寂知道自己又输了，看着男人手里的七点，把脸贴了过去。
”啪！“
脑袋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男人力度不减，张寂感到有些晕厥，嘴里的鲜血憋着没有吐出，”真是疼啊“
张寂强忍着再次抽起一张牌，绝望的二又出现了，王球看的直跺脚，冲到张寂面前要为他挡下这一巴掌。
“滚！你看不起我吗？“张寂用力的叫喊，鲜血喷了出来，浇不灭王球的愤怒。他冲上前去就要动手，被小黑的父亲一把拉住，”规矩是需要遵守的，别惹我不高兴！“简单的一句话加上一个眼神，让王球无法动弹。黑红的血液侵湿了纸牌，张寂开始浑身发抖。男人丝毫没有退让，走上前来，甩起右手。
张寂倒了下去，被王球拉起后又将他推开，他眯着眼已经站立不稳，大脑在嗡嗡作响，脸颊红肿痛的麻木。张寂不敢想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看见了手里的三点，再一次昂起了自己的头颅。
男子将手里的七点在张寂面前晃过，随即的一巴掌将张寂打倒在地。
张寂困难的喘着气，微弱的呼吸让张寂感到了绝望，看着嘴角的黑血流出，今天就算是被打死在这儿自己也不会有一点儿后悔。但这真是一个愚蠢的选择。
”你还是别逞强了，乖乖认个错，我就不玩儿了“男人若无其事的说着，悠闲的点起了一支烟。
”不“张寂颤抖微弱的回答，并没有站起来，拖着身体往前移动，袁老师早已经泣不成声，靠在女佣身上悲痛的哭泣，”他还是个孩子啊“
张寂再次伸手艰难的拿起了一张五，男人看了一眼手里的二，把烟灭掉，蹲在了张寂身旁。
”打吧，我今天好好陪你玩儿玩儿“
”哈哈哈哈“张寂止不住的狂笑，嘴里的鲜血来不及吞入腹中，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舔着喝掉嘴角的鲜血，一股兴奋充斥着身躯，感觉手掌前所未有的力量，化成一道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男人的脸颊。
“啪”的一声巨响，打的所有人为之颤抖。男人倒在了地上，他的嘴角微张，说不出一句话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再没有起来。
人群一阵欢呼，像是在为张寂喝彩。张寂冷冷的看着所有人，没有一丝表情。只有看见袁老师时眼角带了一丝温柔。王球干脆直接把张寂背上，小黑的父亲惊叹之余急忙赶到男子身前看了看示意将他抬走。他已经昏死过去，还只是挨了张寂的一巴掌而已。小黑的父亲冷冷的望着张寂，而张寂冷冷的望着众人。
几乎是与男同学和他的父亲一同出门，张寂看着他，眼里含着泪水，眼神中带着悔恨，看着不省人事的父亲，再没有之前的一丝凶狠。他看着王球背上的自己没有一丝敌意，从他的眼神中张寂看到了几分自责惊恐与懊悔。张寂突然没什么感觉了。此时虽然在王球的背上，他感觉不到一点儿的疼痛与晕厥。短暂的兴奋和疼痛已经变得平静。男同学的眼神让张寂心中泛起了千层波浪，自己这么做就是对的吗？难道自己真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赢得了属于自己的尊严？
张寂开始再一次的质问自己。希望男同学的父亲会在今夜月光的陪伴下安然的睡去，随着明天的太阳温暖的醒来。
父亲房间的灯已经熄灭，自从那天父亲把烟递给自己后，张寂感觉自己真正的变成了大人，父亲不再多管他的事情，不会再约束他的时间，张寂第一次深切的体会到了自由，再不会算着时间回家。再不会想着千百种理由还在第二天与父亲说明，张寂觉得自己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却又深知自己失去了父亲那微薄的爱意表达。或许成长总会伴随着失去，没人可以改变。
拖着疲乏的身躯小心翼翼的下楼，脸颊还有些微肿并无大碍，心情有些沉重张寂并没有进门，而是在门口点起了一支烟。吞云吐雾的时候张寂想起了小时候的梦想，那时候总觉得抽烟是代表着自己成长，能在家里抽烟更是代表自己的成熟，父母的认可，张寂曾千百次试想着自己第一次在家里抽烟的各种场景与姿势，现在看来一切都发生的那么自然，不再有当初的那种期待感，也没有一丝荣誉。十六岁的时候张寂坐在门前想象自己十八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十八岁的时候张寂坐在教室幻想自己二十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二十岁的时候在同学的见证下张寂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这屁样子，根本没有什么改变，只是时间过去了，自己依旧站在原地而已。
寡妇的呼噜声并没有响起，微弱的灯光从门缝中逃了出来。此时已经深夜一点，张寂犹豫再三，敲响了房门。
“别急着进来，我在换衣服！”寡妇的回答有些急躁但不失温柔。
张寂往后退了两步，等待着寡妇的同意。
没多久寡妇拉开了房门，张寂闻到了一股酒味，她一身白色的睡裙胸口有一只天鹅昂着头仿佛在注视着寡妇的脸颊，它躁动的脚仿佛随时要跃起扑向寡妇寻求慰藉，只是这腰间多了一根裙带限制了它的热情，天鹅只好束手就擒。
“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寡妇关上门将屋外的烟雾隔绝
“有点儿事儿，所以回来晚了”张寂说完，发现并没有能坐的地方，桌椅已经不再屋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