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会是……”
姜飞云当即猜疑到了什么,脚下生风,朝着前方飞跃过去。
经过七转八转,姜飞云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之中。
一踏入这里,周围的灵气比外界浓郁十倍不止。
“果然是在这里!”
姜飞云猛地一跺脚,地面上的枯叶纷纷飘离起来。
一块木梳也因为这一脚而被震飞。
姜飞云伸手一抓,将那块木梳吸到手中。
“果然又是你。”
见到这块木梳,姜飞云眉头一皱。
这块木梳才是扰乱这一带灵气的罪魁祸首,难怪刚才姜飞云听到孔大师要断江截流,要骂他胡说八道。
而且这块木梳,和当初在赵氏制药中发现的木梳一模一样,显然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姜飞云捏紧了木梳,脑海之中顿时联想起什么。
一个月之前的一个夜晚,当时有一道人影从这一带闪过。
当时姜飞云还以为有人是路过而已,但是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那个人将这块木梳放在这里的。
“会是谁呢?”
半晌后,姜飞云猛然联想到了一个人。
“苦摩法师!?”
一定没错,当初在白马寺,苦摩就承认木梳是出自他之手,而且那个黑影人的修为,应该是在尊境。
除了白马寺的苦摩,还能有谁?
姜飞云眼色一冷,当初警告苦摩的话,没想到他当成了耳旁风。
看来是该再次上白马寺,找苦摩兴师问罪了,给他长长记性。
找到了罪证,姜飞云备车立马赶往白马寺。
……
此时,白马寺:
灯火摇曳的禅房之中,一个佝偻的老者,左手拿着一串念珠,右手敲击着木鱼。
苦摩盘坐于一尊佛像前,口中诵经。
呼!
突然之间,一阵飒飒风声响彻在整个禅房之中,周围的所有蜡烛顿时熄灭。
“嗯?!”
苦摩手中的动作一滞,猛然睁开眼睛,四处瞥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
整个房间中,除了苦摩,就是一些在空中飘飞的纱幔,显得十分寂静。
半晌之后,苦摩忽然叹息一声,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的。”
苦摩放下手中的念珠,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喊道。
这时,空气中忽然冒出一团黑气,随后从头到脚凝结成一个中年人。
一个光头男子,头顶印着六道戒疤,身上穿着西装,出现在这间禅房之中。
此人正是苦摩法师的师弟——苦提。
苦摩淡然说道:“师弟,近来可好?”
苦提绕道苦摩的面前,然后看着有些熟悉的禅房,笑道:“师兄啊,你还是一副老样子,坐在这里吃斋念经,有什么意思?”
苦提猛然闪到苦摩的面前,脸对着苦摩的脸,笑道:“不如你跟我下山,我带你享受荣华富贵可好?”
苦摩一张老脸古井无波,对于苦提言语之间的诱惑,毫无所动。
“阿弥陀佛!”苦摩双手合十,说道,“红尘万千,不过一场虚梦罢了。”
苦提嗤笑了一声,站起身子,冷笑道:
“愚不可及。师兄你是没有看到大千红尘的繁华,有酒有肉有女人,哪一样不比这种冷冰冰的禅房强?”
“只要你我联手,整个江南地区还有谁是我们的对手?到时候,什么荣华富贵不都是囊中之物吗?”
苦摩微微叹息一口气,目光看着苦提,说道:“师弟,你破戒了。被俗世红尘所迷惑,终究无法成佛。”
苦提又嗤笑了一声,这个老秃驴还真是迂腐不化,整天做着成佛的美梦。
苦摩又想到一件事情,从衣袖之中取出一把木梳,说道:“师弟,这把灵器,是你炼制的吧?”
苦提见到这块木梳,眼中一震,问道:“它怎么会在你这里?”
苦摩道:“你果然……皈依金家了?”
苦提一拂衣袖,叫道:“不要在我面前提金家,这只不过是交易而已。我给他们想要的,他们给我想要的,仅此而已。”
苦提又立马收敛起怒气,蹲下身,面对着苦摩,笑道:“师兄,我这次回来,是想从你手中讨要一件东西的。”
苦摩眉头一跳,直勾勾地看着苦提,忍不住喝道:“你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不动冥钵’的身上。”
“嘘!”
苦提伸出手按住嘴唇,笑道:“师兄,你都一把老骨头了,随时一脚都可能踏进棺材。不动冥钵在你手中不就是浪费了吗?不如你把它交给我,我一定将本门发扬光大。”
苦摩怒目圆睁,喝道:“你休想——”
苦提的神色一冷,缓缓地站起身来,说道:“这么说,没得商量啰?”
咻——
苦提一甩手臂,一道冷光从他的衣袖之中闪耀而出。
随即一把戒刀划破空气,发出苍凉的声音。
冰凉的荧光从刀刃上流转而过,仿佛能够割裂空气。
戒刀在空气中绕了几圈,最后又回到苦提的手中。
苦提一边欣赏着手中的戒刀,一边说道:“你不给,那我就只能强抢了,别怪我不顾同门之情!”
话落,苦提一刀劈向苦摩。
只见一道冷光在空气爆炸,长三丈,刺破空气,朝着苦摩劈过去。
苦摩一惊,猛然一喝,体内的元气爆发出来,覆盖在体表,形成一尊护体佛像。
铛——
刀光撞击在佛像上,发出一声铿锵的声响,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