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国权的妻子叫赵春娥。
她想了很久,告诉大家她是一个比较佛性的人,很少会与人起争执。
别说得罪修道之人,就是一只流浪猫,她都会小心对待。
她敢保证,自己即便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人,但绝对不会到害命的程度。
这就奇怪了。
老中医华安说:“既然如此,那就是另有隐情。”
林志点点头:“也可能是你们曾经得罪过什么人,他非常嫉恨,埋下了祸根。要知道,有时候对自己来说只是小事,但可能对别人造成很大的心灵创伤或者伤害。因此,他才请人与你家为难。”
茅国权与赵春娥搜肠刮肚的想了很久,还是没有一点儿头绪。
林志说:“最近,你们家有没有来过什么陌生人,比如看风水之类?”
茅国权很肯定的说:“绝对没有。”
林志见问不出什么线索,也就不问了。
他仔细看了一下四合院的布置,发现庭院有一口水井,水井左边有一片竹林,右边是一丛芭蕉。竹林生长的非常茂盛,不过,芭蕉叶却又大片的枯黄,甚至还枯萎的迹象。“这芭蕉是什么时候栽种的?”
茅国权说:“三年了,怎么,难道这芭蕉树有问题?”
林志说:“芭蕉树没问题,不过这口井,怕是有些不对劲。”他拿了一只手电筒,往井底照了照。这是一口古井,从四合院的年代来看,应该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水井的井栏成葫芦状,上面雕刻着精美的饕餮纹,井口处只有脸盆大小,恰好能放下一个木桶的样子。
水井并不深,大约有三米多,里面的水清澈见底,在手电的光芒下,随着井绳的摆动而波动。林志运转道诀开启了灵眼,他发现井底笼罩着一片银光,却并不能判断是何物。若是开启太极阴阳眼,运用黑白重瞳,肯定能看的一清二楚。但为了避免天罚神劫,他绝不会轻易开启。
“校长,井底有东西。”林志说。
茅国权说:“莫非还有人敢投毒不成?”
林志说:“不是毒,可能是什么布局的法器,从散发出的异光来看,应该是金铁之物。”
茅国权招呼皮夹克和大胡子:“大哥,二哥,快搭把手,把井栏搬开。”
在几人的努力之下,井栏被搬到了一边儿。
燕京的秋夜,很凉。
月光下,深幽的水井往外冒着热气,透着几分缥缈。
在夜里,显得有些诡异。
林志说:“你们等着,我下去看看。”
他说完抓着井绳,向水井底下爬去,越接近井底,温度越低,甚至透出了一股寒意。
林志用手电往水中照了照,波动的水面上,突然出现了一张扭曲女人脸,头发飞舞,恶毒的双眼透着怨恨之色。
“大胆怨鬼,竟敢在此作祟。”林志冷喝一声。
井口往下看的众人被林志的声音吓了一跳。突然,只见一团白影从井底飞出,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茅国权头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林……林先生,你没事吧?”
井底传来林志幽幽的声音:“没事,只是一只凶死的女鬼而已。”
听闻此言,井口的众人冷汗都下来了。
只是一只凶死的女鬼,还而已,你说的也太轻松了吧,说的女鬼就像是大白菜似的。
其实,一只女鬼,对现在的林志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弹指一挥,便能让其灰飞烟灭。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
凡事都是有一定因果的。
女鬼没投胎自然是有些缘故,赶走就是了,没必要赶尽杀绝。
何况,他这种修为的身份,若是杀女鬼,传出去也是很没面子的。
林志在井底捣鼓了一阵子,他运转道力,井水旋转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一米多深的水眼。
透过水眼,林志看到井底有一只铁盒子,上面的锈迹并不严重,看样子时间不久。
他朝着黑铁匣五指微曲,道力凝聚,瞬间将铁匣子摄在了手中。
刚才的那片奇异银光,正是这个黑铁匣子散发出来的邪力。
林志仔细检查了井底,发现再无异常,便运转道力飞身出了水井,缓缓落在了地上。
见林志飘飞而出,众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躲避,犹如见鬼。
“林先生,怎么样?”茅国权再三确定,见林志没有被鬼附身,才怯生生问了一句。
林志说:“就是这东西在作祟。”他晃了晃手里的黑铁匣子。
几人对视一眼,显然是不明白。
林志打开了铁盒子,只见铁盒子中有两个人偶,身上布满了黑血,扎着三寸长的钢针。
“这东西,怎么会在井底?”茅国权一脸懵逼,他每隔半年,就会让人清理一下水井。
六月份,他才请人清理的水井,若是井底有东西,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他说明了情况。
林志说:“这人偶的头发,混合了你家人的头发,所以才能让人三尸毒爆发,这手段非常残忍,看来此事很不简单。”人偶淋了凶尸血,钢针刺窍,敢用这种手段的人,若非邪门歪道,就是有血海深仇。
茅国权咽了一下唾沫:“这……头发除了理发,也没人碰的到啊……”
林志一脸平静说:“既然要害你们,自然是会千方百计的弄到头发。”他仔细查看了人偶,从两只人偶中,分别抽出一根白发与一根黑发。显而易见,白发必定是茅国权死去的老父亲的,而黑发略细则是他妻子赵春娥的。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