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古道红尘。
林志迎着太阳,白马在晨风中疾驰,已经将朱茂簇一行甩在了三里开外。
“林志,慢一点儿,慢一点儿,太快了……”唐思燕请求道。
“好。”林志勒住了马缰绳,白马的步子逐渐放缓了下来,二人骑着马在古道上慢行。
林志看到路边有一个商铺,牌子写着‘西北特产专卖’。
“老师,我们去买一些特产吃吧。”林志也不等唐思燕回应,已经骑马来到了商铺门口,下马看了一下,摆着不少蜜瓜,看起来挺新鲜的。“老板,蜜瓜怎么卖?”
一个精干的小个子中年人说:“一斤十五块,来一个哦,甜的很。”
“给我切一个,我要现吃。”林志将唐思燕扶下了马,“老师,我们坐在遮阳伞下吃个瓜再去也不迟。”
唐思燕说:“不行,若是迟到了,会让其他老师说闲话。”
林志说:“不会,你看那堵成长龙的车辆,没有半个小时道路通畅不了。”他早就掐算过了,前方出现了车祸,处理需要一点儿时间。而且,武警中队的人因为事情耽搁,起码一个小时后才能到达皇家紫金宫。
唐思燕说:“好吧。”她说着就要付钱。
见林志要抢先付钱,她急忙说:“你是学生,没有收入来源,今天就让我请你吃瓜吧。”她一脸的关爱之色,而且不容拒绝。林志并没有过多谦让,二人切了一只蜜瓜,坐在小凳子上吃着瓜。半个小时后,林志要了一箱莫高红酒,打算宴请武警中队来人时用。毕竟,自己是要争校学生会主席的人,为了在校领导前面表现,破费一点儿也是应该的嘛。不过,这一箱酒只有六瓶,但还是花了335元,把他心疼了好一阵子,那可都是钱啊!
这次,他没让唐思燕出钱。
二人再次上马,拥堵的车辆终于动了起来。
不多久,朱茂簇与一众老师的车队追了上来,豪不停留的疾驰而去,好像是报刚才的一箭之仇似的。
林志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安闲自在的任凭白马自己走,他知道,这些人去的早,也是干等。俗话说的好,去的早不如去的巧,只要按时到达就好。
唐思燕却有些心急:“林志,让马快走吧,可不能耽误了。”
林志说:“放心,慢慢走说不定还有什么大机遇呢。”他刚才吃瓜的时候,已经算准校长的车会经过这里,而且要发生事故,他必须阻止,然后让校长欠他一个人情。唐思燕的手机响了,正是校长打来的,校长正在过来的路上。“校长,我正在花园路,不是,我没打车,是与一个学生骑着他的马,什么马?就是一匹普通的白马,你路过时应该能看到……”
唐思燕挂断电话后,林志又往前骑了几百米。
林志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唐思燕问。
“等等。”
“等什么?”
“校长。”
“放心吧,校长知道地点,他很快就会赶去皇家紫金宫的。”
“不,必须等一下。”
唐思燕刚要说什么,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了他们旁边,车窗打开了,一个平头的西装中年人说:“唐老师,没想到你还真的骑着马啊。”他说着平和的笑了笑。
这就中年人就是燕京大学的校长,名字叫茅国权。
“校长好。”林志急忙打招呼,他在开学典礼上已经见过这位校长了。
茅国权和蔼的点点头:“路上小心一点儿,别着急,不然马受惊了,可就不好了。”
“多谢校长关心。”林志说着,惊呼了一声,吓了茅国权一跳。
“这位同学,你没事吧?”茅国权问。
林志双眼死死盯着茅国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校长,我看到……你……”
“你不用害怕,有什么问题,直接讲就好。”茅国权说。
林志说:“校长,我看你鼻子山根的疾厄,有一道血气游走,这是血光之灾啊。”
唐思燕冷冷盯了一眼林志:“别乱讲。”
秘书对茅国权说:“校长,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们走吧,可别迟到了。”
茅国权却笑了笑问林志:“难道你会算命?”他从林志的衣服已经猜出他是道学系的了,毕竟现在唐思燕是国学院的院长。
林志说:“我小时候拜了一个道士为师,学过一些皮毛。”
“那你算算,我最近有什么烦心事?”茅国权试探性地问,他并不认为林志真会算命。
林志仔细打量了一遍茅国权的面相,这才说:“校长,你最近家中有老人去世,而且是非正常死亡,你妻子现在重病,急需治疗。”他说出了自己的预测结果。
茅国权的脸立马就变了色。
他父亲是半月前去世的,皮肤上出现了大片的黑斑,如一朵朵黑花,诡异至极。黑斑上延伸出来的鬼纹,在背部形成了一张女人脸,让人不敢细看。他父亲过世埋葬没几天,妻子也出现了奇怪的病,皮肤上生了好多烂疮,直流黄水,恶臭扑鼻,跑了好几家医院,都是束手无策。最近,怪事一件接一件,让他心力交瘁……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茅国权咽了咽唾沫。
“国学院道学系新生,林志。”
“林同学,你说我有血光之灾,是怎么回事?”
“如果你现在继续往前开车,会发生事故,终身残疾。”林志说。
秘书冷哼一声:“你会不会说话?”他很是生气,作为开车十多年的老司机,